到家後,家人還沒回來。他就開始燒水準備處理野雞和野兔。野雞很好弄,燒水拔毛洗乾淨內臟即可,但兔王則必須將它的一身漂亮的毛皮給剝下來,然後攤平,用竹籤撐得最大放在太陽底下曬乾,就可以拿去賣了!
而兔肉剁碎後加些沙姜、八角、陳皮農家具備的香料燉兩小時,那味道、、、嗯,得嚥口水了!
經過兩小時的慢火燉,兔王野味的香氣飄到村子的每個角落!楊少岳試試味道,不禁暗自點頭:哥的廚藝又有長進了!於是拿來一個飯盒裝了滿滿一盒,提著出門,轉身鎖好門就朝著村外走去。
二十里山路對於楊少岳來說那就是稀鬆平常,臉不紅氣不喘的就來到了龍塔寺!龍塔寺雖然不大,但裡面的那座龍塔卻是佛門的珍寶!
這座寶物平時只有主持虛空禪師保管,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藏在哪裡,要想看一眼,就必須得虛空拿出來才行。
龍塔寺僧眾雖然是佛門弟子,但也許是受到了少林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個崇高的佛家思想精髓影響,也是不戒酒肉的!所以楊少岳才把燉好的兔肉拿一大盒來孝敬師父!
說來也是,一個大男人,不但要戒色還得戒酒肉,那還活個什麼勁啊!
廢話少說。楊少岳剛剛翻上山頂,再下坡五里就到龍塔寺了。
可是他突然覺得不對了!因為龍塔寺在冒著滾滾的濃煙!
糟糕,起火了!哎呀,師父這是怎麼搞的嘛,難道喝醉睡著碰倒蠟燭了?楊少岳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邁開大步,向山下急衝!佛門步步生蓮神功的確非同凡響,楊少岳一旦全力施展,整個身子猶如漂浮在空中,腳不沾地的往山下急掠,五里山路轉眼就到!
熊熊大火已經燒穿了大殿屋頂,而周圍卻沒看見一個活人在救火!楊少岳奮不顧身的從廟門直撲入內,突然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院子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個年輕的和尚!這是除了楊少岳師傅虛空禪師以外的所有人,只見他們胸口都有幾個彈孔,鮮血還沒完全凝結!已經往極樂世界去了!
而虛空禪師的身伴躺著三個身穿迷彩服的軍人模樣的年輕人,他們身上沒有鮮血,但也已經死了!估計是被虛空打死的!
而虛空禪師則倒在角落裡,身上也中了三槍,臉色青白,看來也是凶多吉少!
楊少岳驚得魂飛魄散,一扔手中的飯盒,大喊一聲:「師父!!!」就撲了過去,一把抱起虛空的上半身,右掌貼在背後,一股真氣輸送了進去!緊接著,楊少岳一探師父的頸動脈,隱隱的還有些跳動,心頭一喜,右掌的內力加快速度輸進去。
不一會,虛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見是愛徒就微微的笑了一下:「少岳、、、」
楊少岳悲痛之極,虎目含淚的點點頭:「師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虛空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是、是龍塔、惹的禍!剛才、來了十名、、軍人模樣的人,手、、手拿著槍,來、、到寺裡、、找我,就要、我交出、龍塔,我、我我剛說個不、字他們就開始殺、、人,為師、為了保護龍塔、只能開殺戒!沒、成想剛、殺死三個,就被、他們開槍打中,咳咳咳、、、」
楊少岳聽得殺氣畢現!沉聲說道:「他們有什麼特徵,我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們為師兄們報仇!」
虛空微微點頭繼續說道:「他們、應該不是軍人,可、可能是、退伍的特、特種兵,有些身手,但是他們、、比你就差太、太遠了,所以我、我不擔心,、你現在首要的任務、就、就是保護好龍塔,它是佛、佛門的無價之寶,你要保管、好,千萬別落到別人的手裡!它就藏在廚房火、火灶底下。為師、要登極樂去了!你、你不要難過,易筋經需、需要勤練不能荒廢、、、」
虛空用盡了最後的一口氣囑咐完就走了!楊少岳禁不住大吼一聲:「師父!!!」抱著虛空就嚎啕大哭!
火還在燃燒,龍塔寺就這樣被燒光!楊少岳把師傅和師兄弟的遺體搬出來,再找出一柄鋤頭,到了龍塔寺的後山分別挖了五個大坑,然後脫下身上的T恤,去旁邊的小溪沾濕擰乾,小心的擦去各人臉上、手上的塵土,便把他們一一下葬!為了記清楚每一個人,他招來幾塊平整的石板,運起內力用手指在上面刻上名字!但見他悲痛的臉上沾滿汗水,而那右手的食指卻堅如鐵石,石粉紛飛,在堅硬的花崗岩石板上,刻出了一道道深大五毫米的筆畫!片刻功夫就把名字寫完,然後再豎在各個墳前,接著又逐個的跪下磕頭。
火燒到現在已經把可燒的都燒光了!火自動熄滅!天色也已經全黑了下來,只有微弱的星光,還能勉強的看清楚道路。
楊少岳拿起鋤頭,撥開廚房地上的瓦礫,找到灶台,幾下子扒開灶台,接著再挖幾鋤,鋤頭突然就鋤在了硬物上!楊少岳小心奕奕的扒開上面的泥土,慢慢的就露出了一塊鐵板,再繼續在周圍挖下去,原來是一個鐵箱,這個鐵箱不大,只有尺半見方。
楊少岳小心奕奕的拿出鐵箱,只見上面有一把古老的銅鎖鎖著,楊少岳用鋤頭找準銅鎖一敲,「啪」的一聲銅鎖落地,楊少岳打開箱蓋,只見裡面還有一個木箱子,只是這木箱子沒有鎖,縫隙周圍都用樹膠封死了。
楊少岳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沿著木箱縫隙慢慢的劃過去,古老的樹膠還是很堅硬,幸好楊少岳功力深厚,刀口過去,樹膠紛紛被切開,不一會就割開了樹膠。
楊少岳慢慢解開蓋子,只見裡面是一塊黃色的綢緞包裹著一個東西,他伸手解開黃綢,一尊金光閃閃的小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楊少岳被這個小塔神奇而漂亮的外形驚呆了!他慢慢的拿起來放正,仔細的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