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文氏劍術就是現代的西洋劍術了。
那靈巧的動作再加上由楚炎變成的劍本身的靈性,南宮夜居然一下子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另外一邊,銘容一人對戰沐離風和蕭雲諾,兩大神兵聯手,銘容很明顯處於了略勢。
至於那三十來個黑衣人,除了被炸死的那幾個,另外幾人已經跟秦正和秦義交上了鋒。
如若只有他們兩人,自然是四拳難敵眾手,可是他們還有藍羽的幫忙。
只見藍羽渾身被一陣紅光所包裹著,簡直就是刀槍不入,嘴一啄,黑衣人的眼珠子沒了,爪子一抓,黑衣人臉被毀了。
一時間,怒喝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而秦正秦義只要補上幾劍,就將那些人給徹底解決掉了。
在一鳥二人的配合下,片刻間,黑衣人就所剩無幾了,那幾人已經完全不敢在上前,滿臉驚恐地越退越遠。
就在這個時候……
「啊!」
「唔!」
兩道慘叫聲響起,下一刻,被挑了面紗的銘容就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而南宮夜卻是單膝跪地,頭微微抬起,抵在他頸間的,正是文汐寧手中的劍。
「南宮夜,你服了沒有?」
文汐寧孑然而立,一身綠衣在風中輕輕揚起,嘴角掛著輕蔑的笑。
南宮夜的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絲,可是即使如此的狼狽,他還是微微一笑,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分外的妖嬈,
「真不愧是我南宮夜想要的女人,輸在你的手裡,我也甘願了。」
這話一出口,北堂朔黑眸一瞇,危險氣息頓顯,而倒在一邊吐著血銘容卻是猛地抬頭看向了南宮夜,帶血的嘴角,佈滿傷痕的面容,圓睜的雙目,整一個可怖之極。
「南宮夜,你說什麼?」
因為氣憤,銘容的聲音變得嘶啞,而南宮夜卻只是涼涼地瞥了她一眼,那灼熱的視線依舊回到了文汐寧的臉上,
「文汐寧,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跟了我走,那麼這些人,就能安然無恙地離開。」
「呵呵……」
文汐寧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咯咯笑了起來,劍尖往前一進,血,從南宮夜那白皙的頸間滑下,
「現在的你,覺得還有資格跟我說這些嗎?」
南宮夜曖昧的一笑,沒有說話,而一邊的銘容卻大叫了起來,
「南宮夜,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你要的女人,你要這個女人做什麼?」
「做什麼?」
冷冷的回頭,南宮夜的嘴角滿是嘲諷的笑,
「當然是助我完成大業!銘容,我當年娶了你,還不是看在你那身本事上面,原以為你能助我早日登上那個位置。可是結果呢?兩年來,你只知道爭風吃醋,將我身邊所有有危險的女人統統除去,這些,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若不是你還對我有用,你覺得你能活到現在嗎?」
南宮夜越說,銘容那張傷疤縱橫的臉就越顯恐怖,猙獰萬分,
「原來,這兩年來,你竟是安的這份心?南宮夜,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愛?哈哈哈哈哈……」
南宮夜一聽,完全不顧還抵在他頸間的劍,哈哈哈大笑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劍尖又進了幾分,血越流越多,他卻好似渾然不覺,
「在我南宮夜的腦海裡,從來沒有愛這一個字,銘容,你居然天真的以為我會愛你嗎?不過……」
他的視線緩緩轉回到文汐寧的身上,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是你文汐寧的話,或許還真能讓我愛上你。」
銘容怔住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夜那張妖媚的側臉,這個男人,就是她深愛了兩年的人啊,可是他卻說,他壓根就沒愛過她,娶她,只是為了利用她。現在她已經不漂亮了,也沒了利用價值了,所以,他就不要自己了,他不要自己了……
「哈哈哈哈……」
淒苦癲狂的笑,嘴裡的血卻越流越多。
在銘容的笑聲中,文汐寧滿是厭惡地看著南宮夜,
「南宮夜,真是謝謝你的抬舉了,不過,你的話讓我很噁心,怎麼辦?」
「愛」,是多麼神聖的一個字啊,居然被這樣無情的人說出口,而他口中的對象,還是她,真正的是把文汐寧給噁心住了。
而北堂朔也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了文汐寧的邊上,凌厲的目光注視著南宮夜,冷聲道:
「南宮夜,原本我對清柯鎮的紫夜還頗為欣賞,現在想來,是我北堂朔看走了眼。爭權奪位,本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我們生於帝王之家,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打我寧寧的主意。所以今日,你是必死無疑了。」
北堂朔不是個嗜血的人,可是他嗜血起來就不是人。
「哈哈哈,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南宮夜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恐懼,他的平靜,讓文汐寧心中警戒大起,沒有片刻的猶豫,手中劍朝前一刺,準備結束了南宮夜。
可是下一刻,突變陡生……
「你們全部都去死吧!」
隨著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原本微風習習的小樹林忽的狂風大作起來,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風沙瞬間就遮擋住了眾人的眼,而文汐寧的眼前,早就失去了南宮夜的影子。
「百鬼玲瓏陣!」
沐離風和蕭雲諾的聲音齊齊響起,文汐寧一驚,猛地轉身,卻發現連北堂朔都沒了蹤影,可是他的聲音卻急切地傳來,
「寧寧!寧寧!」
「朔,你在哪?」
文汐寧不斷地轉著身子,眼前除了黃沙,還是黃沙,壓根就看不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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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6000字,妖兒狀態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