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行人再一次整裝出發,而那個跟屁蟲蕭雲諾,依舊是堅持不懈地跟著。
四天,已經整整四天了啊。
有人心裡堵得慌,卻又不能打,不能罵。
因為人家可以說只是順道而已啊,你能拿她怎麼著?
不就之後,馬車行上了一個山道,顛簸的感覺讓文汐寧很是不舒服,她只能找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由得撩開後面的簾子看著那蕭雲諾。
「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
文汐寧收回了視線,放下了馬車的窗簾,一臉好奇地道。
北堂朔搖了搖頭,他是真心的不知道。
可是下一刻,車外卻傳來了沐離風的聲音,
「我猜她應該是南陵國人,而且是個用毒高手。」
文汐寧一聽,一把撩開了門簾,卻發現坐在外面的沐離風,不由得驚道:
「咦,什麼時候換你在駕車了?」
沐離風帥氣地一甩鞭子,回頭拋了個媚眼,卻繼續道:
「而且她的手上有四大神兵之一的琥珀朱綾,其身份,肯定是不簡單的。因為這琥珀朱綾跟朔的赤月劍一樣,已經失蹤了好幾年了,現在四大神兵已經出現了三樣,只有寒冰刺現在還沒蹤影,不過我估計也快了。」
「三樣?那我怎麼知道只有兩樣啊?」
文汐寧不解地看著沐離風疑惑道。
可是這沐離風卻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轉過頭,不理她了。
這駕車駕地認真的。
文汐寧憤憤地放下了簾子,卻看到北堂朔那隱忍著的笑,不由得怒道:
「你知道什麼是不是?」
看著氣勢洶洶的小妻子,北堂朔一把摟過,看了看依舊在晃動的門簾,笑著道:
「四大神兵,赤月劍,琥珀朱綾,寒冰刺,還有一個是什麼你知道吧?」
「知道的,逍遙扇麼,你們上次說過的。」
文汐寧點了點頭。
北堂朔嘴角的笑容更甚了,
「那你說,離風手中的扇子,像不像逍遙扇呢?」
「啊!」
文汐寧雙目圓睜,嘴巴張的老大。
這……這逍遙扇,居然在沐離風這裡?
就是他那把經常拿來裝騷包的白玉扇?
聽得她的驚呼聲,外面正在駕車的沐離風得意地挑了挑眉。
這女人老是小看他,哼哼,這會兒也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北堂朔習慣性地揉了揉文汐寧的頭髮,
「不用驚訝了,逍遙扇就是那白玉扇,只是被他隱藏了真面目而已。」
文汐寧收攏了嘴,卻是眉一挑,撅嘴道:
「真是暴殄天物。」
「……」
車內一片寂靜,就在這個時候……
「匡當」一下,車子猛然間停了下來,車內的幾人因慣性齊齊向前撞去,文汐寧整個地被北堂朔護在懷裡,而他自己卻撞在了車邊上。
而泉兒和楚炎也被撞地七葷八素的。
「沐離風,不帶你這麼報復人的。」
文汐寧還未坐穩身子,就怒吼出聲。
丫的,不就是說了他一句「暴殄天物」嘛,用得著這麼來報復她嗎?
「咳咳,你們沒事吧,前面有山體滑坡,我才突然停車的。」
沐離風撩開了簾子,略帶歉意地看著車內遭殃的幾人,文汐寧怔了怔,怒意頓失。
北堂朔帶著的文汐寧挑了下去,泉兒和楚炎也跟上。
眼前,是一大堆擋道的石頭,將整條路堵了個嚴嚴實實,要說人的話,他們可以用輕功過去,可是這馬車和馬是絕對過不了的。
文汐寧環視了下四周,這條山道該是人工開產出來的,周圍群山壞繞,綠意盎然,卻又一股奇異的壓迫感忽的襲來。
秦正和秦義已經下了馬,秦正更是一下就躍上了那石堆,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皺著眉道:
「少爺,少夫人,你們去馬車裡歇一會,我和秦義把石頭搬開,不過需要點時間。」
「這麼多石頭,你們兩個人怎麼搬?」
文汐寧走到那些石頭下面,再往上看看,心裡閃過一絲疑慮,與其說是山體滑坡,還不如說人為造成的來的像。
「沒事,我們能行,少爺,你們還是先上車,省的上面滑下來的石頭傷到了你們。」
秦正跳下了石堆,一捲衣袖已經和秦義開始搬了起來。
文汐寧對著沐離風和北堂朔看了看。
沐離風好似意識到了什麼,攤開那雙細皮嫩肉的手,看了又看,歎口氣道:
「哎,今天就讓你們受點罪吧。」
說著,沐離風也動起了手。
北堂朔一笑,優雅地挽起了袖子,也開始行動。
其實若不是北堂朔體內的毒素,只要他的赤月劍一出手,這些石頭直接就能被打飛了。
可惜的是沐離風之前為了給他壓製毒性,用了太多的內力真氣,不然對付這些石頭,也是小菜一碟。
「加油哈,我們先去馬車了。」
文汐寧滿意地點了點頭,拉過泉兒和楚炎轉身朝著馬車走去。
可是沒等他們鑽進馬車,車後出現的響動使文汐寧停住了腳步。
不遠的拐角處,出現了一群騎馬的人,正在急速向著他們這邊馳來,越來越近。
文汐寧看清了他們的服飾,五花八門的,而且全部都是男子。
正在搬石頭的男人們也發現了這群人了,已經停止了搬石頭的動作,來到了三人的身邊,戒備地看著這群越來越近的人。
「吁……」
一聲高喝,一匹白色的駿馬踩著蹄子轉了一圈,最終站定在幾人的面前。
未等文汐寧抬頭看去,一個灰色的身影已經自馬上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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