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文汐寧將手中的裴敏兒一腳踢開,趁著裴洛奇去扶她之際,身子已經閃到了北堂瑾的邊上,將已經被他鬆開的泉兒一把拉住,朝著邊上躍去。
誰知才沒跑幾步,身後卻傳來了裴洛奇的一聲大喝:
「鬼靈,上!」
隨著裴洛奇的聲音,原本掉在地上的鬼刃「唰」的一下飛了起來,直接朝著文汐寧射去。
北堂瑾捂著手臂站在邊上,卻已經沒了阻止的打算,雖然不捨,但是這樣的文汐寧,已經沒有留著的必要。
既然不能得到,那麼就要毀去。
她……必須得死。
可是,奇跡就在這一刻發生了。
眼看著鬼刃就要刺到文汐寧,一抹強烈的白光忽的從她的身上發出,將她和泉兒整個地包裹住。
與此同時,鬼刃也被那白光猛地彈開,然後好似被嚇壞了一般,在空中一陣亂竄,「嗖」地一下竄回裴洛奇的體內,躲了起來。
裴洛奇和北堂瑾目瞪口呆,沉默片刻之後,裴洛奇好似意識到了什麼,喝道:
「你身上有神器?」
神器?什麼神器?
她身上有的是那顆玄冰珠好不好。
文汐寧略一納悶,但還是得意地道:
「對啊, 只許你們有鬼器,就不許我有神器嗎?」
她知道肯定要面對裴洛奇的變態鬼刃,這才將玄冰珠帶上的,果然用到了吧。
裴洛奇扶著裴敏兒,和北堂瑾對視了一眼,視線齊齊落在剛剛傷了北堂瑾的夜鷹之上。
難道這個就是鬼刃害怕的神器?
裴洛奇甚至想到了上次在百獸園,文汐寧一接近他的身體,居然就把鬼刃從他體內給逼了出來,肯定也是這個東西在搗鬼。
真是沒有想到,這樣一來,鬼刃沒法對付她,又該怎麼是好?
而文汐寧卻想著夜鷹之中只有四顆子彈了,要用,就一定得一槍斃命。
其實剛剛要不是怕傷到泉兒,那一槍,早就要了北堂瑾的命了。
於是,五人三角,頓時形成了一個對峙的場面。
「寧寧!」
就在這個時候,一白一金兩道身影自遠處飛奔而來,片刻間,就落在了文汐寧的身邊。
北堂朔在落地的瞬間,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而沐離風也很默契地將文汐寧手中的泉兒接了過去。
「寧寧,你沒事就好。」
兩人之前剛進入樹林,就聽到了那熟悉的槍聲,知道肯定是文汐寧,於是拼盡全力地趕了過來,好在,還來得及。
「哎,你們的速度可真是慢。」
文汐寧窩在北堂朔的懷中,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總算是來了。
看著膩歪的兩人,北堂瑾陰陰地一笑,
「呵,北堂朔,你總算是來了。」
北堂朔的視線從文汐寧的身上移開,轉向了一臉陰狠的北堂瑾,語重心長地道:
「皇兄,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就擒?哈哈哈……」
北堂瑾的臉因為槍傷失血而變得蒼白,整個地扭曲了起來,笑的癲狂。
「我可不是你,因為一個女人,就來傻傻地前來送死。北堂朔,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話音未落,北堂瑾和帶著裴敏兒的裴洛奇齊齊朝後躍去。
就在他們躍開的瞬間,一張大網猛地從上面蓋下,而與此同時,地上的枯葉之中,也收起了一張網。
真正的是天羅地網。
上下夾擊,將北堂朔他們四人齊齊困住。
如果是一般的人,肯定是難逃這個天羅地網了,可是北堂朔他們怎麼回事普通人。
就在北堂瑾和裴洛奇得意的目光之中,北堂朔和沐離風手中銀光齊閃,只聽得「唰唰唰」的聲音響起,銀色的月牙暗器四處飛竄,將地網割的支離破碎,而沐離風的銀針卻好似一根繡花針,快速地遊走在天網之間,一陣亂竄之後,猛地收起,整張網就像被一根無形的線給縫在了一起,糾成一團,「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兩人的動作都極快,只在一瞬間就將北堂瑾他們的最後絕招給破解掉,看到三人瞠目結舌。
片刻之後,北堂瑾的視線才落在那銀色的月牙之上,雙目猛地圓睜,驚呼道:
「月公子,北堂朔,你果然月公子。」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北堂朔嘴角冷冷地勾起,
「北堂瑾,原本父皇給了你一條生路,可惜你執迷不悟。既然如此,今天,我就替父皇除了你這個不孝子。」
說著,北堂朔按了按文汐寧的手,示意她等著自己,文汐寧點了點頭,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將一樣東西放進了他的袖中。
北堂朔放開了文汐寧的手,朝著北堂瑾走前了一步。
而北堂瑾也毫不畏懼,甚至連手上的傷都不管了,直直地站在原地。
秋風乍起,掀起了兩人的袍角,獵獵作響。
他們的臉是如此的相似,他們的體內流著同一個人的血,卻因為一個皇位,最終走上了這一步。
文汐寧知道,這就是皇權相爭的殘酷性。
風,吹起了地上了落葉,在葉子落地的瞬間,兩人同時朝著對方攻去。
很快,裴洛奇也加入了戰爭之後,而沐離風見此,也飛身躍入。
北堂朔對北堂瑾,沐離風對裴洛齊。
這是他們四人之間的第一次正面對戰,也是一場屬於男人之間生死之決。
文汐寧扶著泉兒靜靜地靠在樹上觀戰著,一點都不緊張。
因為她知道北堂瑾和裴洛奇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就連那個鬼刃,也不可能傷得了他們,因為就在剛剛,她偷偷地把玄冰珠塞給了北堂朔。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靠在另外一邊的裴敏兒卻是眼中凶光一閃,朝著文汐寧急撲而去,她的手中握著的,分明是剛剛裴洛奇留給她的鬼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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