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劫囚!」
侍衛們一聲驚呼,齊齊抽出了手中的長劍,全力防護。
可是那黑衣人在躍下的同時,雙手猛地一揮,白煙頓起。
侍衛們知道不妙,連忙摀住了鼻子,可是卻已經遲了一步。
就在黑衣人落地的剎那,侍衛們連著身下的馬,一起倒在了地上,立刻就不省人事。
黑衣人蒙著面,看著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唯一露在外面的雙眸微微地彎起,陰狠之色展露無遺。
心念一動,一把黑色的匕首從他的頭頂射出,在空中一陣盤旋之後,對著躺在地上的侍衛們飛去。
「唰唰唰……」
在一陣利器劃破皮膚的聲響之中,黑衣人朝著囚車走去。
看著昏迷在車裡的北堂瑾,一把抽出了腰間的軟劍,猛地一下劈開了大鎖。
將北堂瑾從車內扶了出來,然後一腳將囚車踢下了山谷。
而在此時,那詭異的匕首也完成了它的任務,「唰」的一下,就回到了他的體內。
黑衣人一手攬著北堂瑾,朝著之前躍下的山頭疾飛而去,而在兩人身影消失的瞬間,那些被詭異的匕首劃破了皮膚的侍衛和馬,齊齊化作了一灘黑色的血水,觸目驚心,血流成河。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片刻之後狂風乍起,雷聲隆隆,眼看著一場暴風雨將至。
朔心閣內。
文汐寧不時地打開窗看看天,這風是越刮越大了,電閃雷鳴的。
可是北堂朔還沒有回來。
尋香閣裡一聚之後,他就又回了皇宮。
文汐寧知道,一日之間,王爺被貶,皇后被廢,還有那麼多身居高位的大臣官員獲罪,這朝內後宮,現在肯定是一片混亂。
而現在北堂宏能依靠的人,只有北堂朔了,再加上九日之後的冊立大典,這段時間肯定有的忙忙了。
窗外,樹木的枝葉已被風刮得東倒西歪,左右揮舞著軀幹一起歡騰。而枝間千片萬片的樹葉片兒,也被風挑得颯颯作響。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將天映照得宛如白晝,一聲霹靂隨即打下。
文汐寧的心中一驚,忽的想起上次的雷雨之夜,楚炎的奇怪反應。
頓時一陣焦急,連忙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卻正好遇到了抱著頭匆匆跑來的泉兒,
「小姐,馬上就要下雨了,你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看看小炎。」
文汐寧急急地說了一句,就朝前走去。
身後的泉兒顯然也想到了什麼,連忙跟上。
走在迴廊,文汐寧已然齊肩的髮絲、拖地的雲裳、被風刮著相擁而起,隨風飛舞,一路走去,腳下的燈光隨風閃爍,左右搖擺不定,讓她的心也有了幾許陰沉。
這場雨,她總覺得很是不祥。
到了楚炎的房間前面,裡面亮著燈,但卻沒有上一次嚇人的吼聲,安靜一片。
泉兒見文汐寧停住了腳步,正想上前敲門,卻被她給一把拉住。
不解地回頭看著神神秘秘的小姐,只見她對著自己努了努嘴,再朝著紙糊的窗努了努嘴。
這小姐……敢情是要偷看?
泉兒差點就額頭滴汗,卻看到她已經輕悠悠地走到了窗邊,手指在嘴上蘸了蘸,一下就將窗紙給戳破了。
那動作嫻熟的,讓泉兒不由得懷疑她家的小姐是不是經常幹這事。
其實文汐寧絕對是冤枉的,這一招,完完全全是從電視裡學來的啊。
文汐寧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偷看楚炎,總之就是突發奇想。
要一定說原因吧,那就是她總覺得,這楚炎對於她來說,還是太過於神秘。
但要命的是,這還是一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酷娃,與其問他,還不如直接偷看來的乾脆。
偷偷摸摸地趴在窗口,將一隻眼對準那個小洞,文汐寧朝裡看去。
搖曳的燭光下,楚炎盤腿坐在床上,雙目緊閉,神態平靜。
他這是……在練功?
再仔細看看,他的樣子沒有什麼異常之處,看來今天的雷電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只是,也沒看到什麼秘密就是了。
雖然有點遺憾,但見著楚炎沒有像上次那樣發瘋,文汐寧也就鬆了口氣了。
而且,畢竟偷看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且還是偷看一個十歲的娃。
文汐寧正想收回視線,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閃電在她們的身後落下,將兩人的身影清晰無比地映照在窗前。
也就在那一瞬間,原本緊閉著眼的楚炎好似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猛地睜開了雙目。
屋內的燭光合著閃電的白光,來不及收回視線的文汐寧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楚炎那陡然睜開的雙眸,在紅白兩光的映照之下,閃著詭異的金銀雙色。
「啊!」
文汐寧一聲驚呼,猛然朝後退去,卻正好撞上了就在她身後的泉兒。
兩人齊齊摔倒在地。
「哎呀,小姐!」
泉兒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正要去扶文汐寧,卻看到房門「匡」地一聲打開,回頭,楚炎小小的身子正站在門口,雙手環胸,一臉冷酷地看著她們。
「嗨,小炎,晚上好啊。」
文汐寧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就著泉兒的手站起身,訕笑著對著楚炎揮了揮手。
楚炎的視線緩緩滑過窗紙上的破洞,再冷冷地瞟過泉兒,最後落在了文汐寧的臉上,沉默半響,這才道:
「姐姐,偷看很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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