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
北堂宏坐龍案前,而北堂朔和文汐寧站在下面,手拉著手,十指緊扣。
看著眼前的北堂朔,這個兒子,比自己優秀了太多,也幸運了太多。
曾經,也有這麼一個女子讓他全心全意地緊扣著十指,原以為能一輩子這麼相伴下去。
可是,他沒有北堂朔的優秀,也沒有北堂朔的果斷堅定,所以他除了她之外,還有著眾多的女子。
於是,在自己的一個疏忽間,他們的手就這麼鬆開了,他永遠地失去了她。
最最讓他耿耿於懷的是,他明明知道害了自己妻兒的兇手是誰,可是因為當時齊皇后背後的勢力,他不僅無法替他們報仇,還得立她為後。
這十二年來,每一刻他在愧疚和懷念之中度過,好在,他的朔兒沒事。
北堂宏默默地翻閱著手中的一大堆資料,越看,臉上的笑意越濃。
「好,真不愧是父皇的好朔兒。!」
當他看完最後一張,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猛地站了起來,朝著北堂朔走去。
拉過他的手,北堂宏細細地打量著這張俊顏,好似很久沒見過似的,眼中滿是欣喜,還有一絲淡淡的心痛,
「朔兒啊,這十二年來,苦了你了。」
直到看到北堂朔呈上來的這些東西,北堂宏才知道自己的兒子這十二年來其實一直在裝傻,而且他的另一重身份也讓他驚喜不已。
他的兒子,居然就是月公子,那個令百姓聞之拍手稱快,貪官奸商聞之心驚膽顫的月公子。
北堂朔看著自己父皇,那臉上有驚喜,有心痛,卻沒有半絲的責怪之意,
「父皇,您不怪兒臣騙了你嗎?」
原以為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之後,父皇多少會責備他一番,但是他卻沒有。
「傻孩子。」
北堂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
「你為父皇,為母后做了這麼多事,受了那麼多的苦,父皇心痛都來不及,怎麼忍心怪你呢。而且……」
北堂宏忽的抿嘴一笑,好似被別人聽道一般,聲音低了幾分,
「父皇告訴你們啊,那月公子,可也是朕崇拜之人呢。」
北堂朔的嘴張了張,看看邊上同樣表情的文汐寧,笑了。
「哈哈哈……」
北堂宏朗笑出聲,轉身回到了龍案上,拿起之前翻閱的那一堆資料,信心滿滿的道:
「原本朕還在煩心著呢,今日辦了瑾兒和皇后,明日齊家的勢力肯定會在朝堂上大鬧一番。現在有了朔兒……哦,不,是月公子收集的這些證據,朕倒要看看,他們還怎麼鬧騰起來,哈哈哈……」
原來這些資料,是逆月閣這些年收集起來的關於齊家勢力上的各種罪證。
憑著這些,北堂宏完全能將他們齊家一網打盡。
笑完了,北堂宏喝了一口茶,忽的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抬頭看著北堂朔,
「朔兒啊,你覺得父皇今日演戲演的如何啊?」
那希冀的目光,簡直就像是一個邀功的小孩子。
北堂朔不由得掩嘴笑了笑,拱手道:
「父皇的演技一流,朔兒甘拜下風。」
「得了得了,別給朕戴高帽子了。」
北堂宏好笑地擺了擺手,眼中難言得意之色,
「不過話說回來,當時皇后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朕的心口那麼的痛。」
北堂朔皺了皺眉,
「或許是點了您的痛穴之類的,等下還是讓離風來給您看一下吧,這樣比較放心一點。」
一聽到沐離風的名字,北堂宏的眸子突地一亮,若有所思地道:
「對哦,沐離風……還真是讓父皇意外啊,這個沐家大少居然會是你的人。當時在百獸園,裴洛奇指證他的月公子,其實父皇也是有所懷疑的,也在偷偷地關注著他,卻不料,你才是真正的月公子,而他卻是你的手下,而且還有著一身絕世醫術。朔兒啊,父皇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居然連皇后身邊的丫頭,都是你的人。這樣看來,瑾兒和裴家,你肯定也安插了人的,是不是?」
「父皇猜的沒錯。」
北堂朔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皇后身邊的琴兒,裴敏兒身邊的靈兒,還有瑾王妃身邊的丫頭,都是我逆月閣的人。」
「果然如此啊……」
北堂宏是真心的讚歎,這個兒子做事如此的慎密,十二年來,默默地做了那麼多的調查,在各個敵人的身邊安插了人手,卻無人知曉。
真當是厲害。
之前,他在錦瀾宮心痛難耐,太醫診斷之後給他開了藥。
皇后身邊的琴兒丫頭在端水給他餵藥之際,偷偷地將一張小紙條塞進了他的手裡。
雖然很是疑惑,但還是趁著皇后不注意的時候看了下,裡面的內容卻讓他大為震驚。
是北堂朔的字跡,內容的意思就是讓他順著皇后的意思走,帶兵搜查朔王府,同時也秘密去瑾王府搜查。
於是,他照著做了。
所以,才有了之後的那些好戲。
「朔兒,十二年前,你差點因為這太子之位而喪命,但是現在,父皇就能安安心心地將太子之位給你了。十日之後,舉行冊封大典。」
北堂宏說完,又轉向了文汐寧,
「寧兒,從今往後,你就要好好地輔佐朔兒,做我廖北史上獨一無二的太子妃乃至皇后。一生一世一雙人,父皇期待你們能開一個好的先端。」
「是,父皇!」
兩道鏗鏘有力的聲音,接下了這個委託,應下了這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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