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宏看著這對攜手跪地的璧人,輕輕地歎了口氣,目光看向了被北堂朔的話驚得目瞪口呆的裴敏兒,動了動嘴正想說話。
可是剛剛回過神的裴敏兒卻是一把掙開了靈兒的手,猛地跑到了北堂朔的身邊,抓住了他的雙肩,搖晃著,
「朔,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只要她一個人,那我呢?我怎麼辦?」
北堂朔的手輕輕地一揮,就將裴敏兒的手揮了開去,微微抬眸看向她,落在她身上的眸子,卻是一片冷清,
「本王從未說過要娶你。」
神冷,話更冷。
那毫無感情的話,讓裴敏兒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憤恨地視線轉向了北堂朔的身邊的文汐寧。
都是她,都是因為這個賤人,北堂朔才會這麼對她。
她恨她,恨不得她馬上去死!
文汐寧波瀾不驚地回視著她,嘴角微微的揚起。
那表情看在裴敏兒的眼中,卻滿是諷刺意味,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管現在是怎麼樣的場合,猛地撲上前去,瘋了一般地揮出了手,狠狠地甩向文汐寧的臉。
文汐寧根本就不用動,因為北堂朔就在她的身邊,怎麼可能會允許她被打?
果然,裴敏兒的手還未到文汐寧的面前,就被北堂朔一把抓住,森冷的聲音響起:
「裴敏兒,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哈哈哈哈……」
裴敏兒一把甩掉了北堂朔的手,忽的笑了起來,
「北堂朔,到底是誰過分?你口口聲說只愛文汐寧一個人,卻強佔了我的身子,還不肯娶我。堂堂朔王爺,敢做不敢當。你說,到底是誰過分了?」
在場的人,除了北堂宏,裴洛奇,還有北堂朔和文汐寧之外,無人知曉裴敏兒失身一事,所以她的話一出口,大家都呆住了。
這朔王爺居然強佔了裴相的女兒?
怪不得皇上要給他們賜婚呢。
這是必須要負責的。
看向北堂朔的目光多了幾絲不滿,而看向裴敏兒的目光卻多了一些同情。
北堂朔和文汐寧站起了身,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沒有發怒,也沒有辯解。
「文汐寧!」
裴敏兒的手朝著文汐寧一指,笑的更加地癲狂,
「哈哈哈,你看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相公,居然背著你有了別的女人,就在你朔王府的書房內,他用藥強上了我。文汐寧,這樣卑劣的男人,你還要嗎?哈哈哈,你還敢要嗎?」
「嘶……」
倒吸氣的聲音不斷地響起,這朔王爺,居然還用藥,真是……太太強悍了。
難道說傻了那麼多年,沒嘗到女人,現在要一次補過來嗎?
朔王妃她,真可憐……
就在大家同情地看著文汐寧的時候,她忽的彎嘴笑了,
「呵呵……裴小姐,萬事都講個證據,你說了這麼多,可有什麼證據呢?」
「證據?」
裴敏兒怒,整張臉都扭曲了,
「這種事情還要有什麼證據?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難道還會拿自己的清白來開玩笑?」
在這裡,一個女孩子的名節是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她都承認了自己是北堂朔的女人了,如若北堂朔不肯娶她,她這一輩子,也就完了。
所以大家對於她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文汐寧繼續笑,
「那如若我能拿出證據來證明,你的失身跟朔沒有關係,那又該如何呢?」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根本就不像是跟人在爭執,而是在跟自己的閨蜜聊心事一般,讓人聽著異常的舒服。
裴敏兒的臉色變了變,沒有說話,而一直沉默著的北堂宏卻說話了,
「如若寧兒你真的能證明此事跟朔兒無關,那麼賜婚一事自然也就作廢了。」
那是必然的事情,如果害裴敏兒失了清白的人不是朔王爺,而是別的男人,那麼肯定是不能嫁給朔王爺的。
「好。」
文汐寧笑著應道,視線微微撇過站在北堂宏身邊的裴洛奇,見他緊張地雙拳緊握,額頭上都快冒出細汗了。
微微一轉身,看向了裴敏兒了,
「裴小姐,能不能請你細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呢?」
裴敏兒滿臉的不自然,雖然剛剛一時衝動之下說出了這件事情,但她畢竟只是個女孩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種事,臉面何在?
正在猶豫間,卻聽得北堂宏道:
「敏兒,把你那天跟朕說的話,再說一邊吧。」
皇帝都發話了,她能不聽嗎?
看了看北堂朔,再看看文夕寧,只能硬著頭皮道:
「那一日,我去朔王府,結果你們都不在,於是我在書房裡等,後來喝了一杯茶之後,就全身發熱,頭暈目眩,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太傅府,然後才知道自己……」
後面的話裴敏兒沒再說下去,可是大家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文汐寧看著紅著臉,神情憂傷的裴敏兒,其實同為女人,她還是挺同情她的,因為最終的事實,她真的很怕這大小姐的脆弱心靈接受不了啊。
但是沒有辦法,誰叫她窺視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男人。
這種女人,一律格殺勿論。
「所以說,你根本就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朔了?」
「不,我確定!」
裴敏兒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北堂朔,臉上的紅暈更甚,
「雖然我沒有意識,但是我隱約間能感覺到,他很溫柔,那種氣息是我所熟悉的,所以,他一定是朔。」
文汐寧憋著笑,看著臉都快變成綠色的北堂朔,不由得捂了捂臉,狀似嬌羞地喃喃道:
「哎呀,這話聽的我都難為情了,裴小姐的臉皮真是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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