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不是親兄妹,也不能……不能……」
文汐寧徹底的凌亂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會是裴洛奇。
「有什麼不能的,你不說他是變態嗎?」
沐離風的話,讓文汐寧淡定了一些。
好吧,說他是變態,果然不是蓋的。
可是這裡還有個問題。
文汐寧皺了皺眉,隨即疑惑道:
「這裴洛奇平時也是尋香閣的常客,若他一口咬定是從那些姑娘身上傳染上的,那我們要怎麼證明他才是那個上了裴敏兒的人,他自己是肯定不敢承認的,這麼狗血的關係……」
「這個麼……」沐離風摸著下巴,看了看北堂朔和文汐寧,神秘地勾了勾唇:
「我有辦法讓他開口承認,但現在我們首先要做到事情,就是北堂瑾這邊的。」
沐離風的視線落在桌上的東西上面,北堂朔和文汐寧會意。
北堂朔點了點頭,對著沐離風道:
「那我先去,你馬上通知逆月閣的眾人,讓他們做好戰鬥的準備。」
說完,他拉過了文汐寧的手,鄭重地道:
「寧寧,好好照顧自己,我馬上就回來。」
片刻之後,白衣飄飄,銀月覆面的月公子就從朔王府中一躍而出,朝著瑾王府的方向疾飛而去。
房內只剩下三個人了,文汐寧看向了沐離風,
「五天時間已到,你的驚喜怎麼樣了?」
沐離風得意地揚了揚眉,
「一切準備就緒。」
「好!」
文汐寧的黑眸微微瞇起,冷冷地道:
「那我們就開始收網了,將那些大魚小魚一網打盡。」
看著她眸中的光彩,連沐離風都莫名的興奮起來。
*
錦瀾宮,馨然閣內。
屋內熏香裊繞,一室寂靜。
北堂宏和齊皇后躺在床上,睡得的正香。
忽然,北堂宏的雙目陡然睜大,一手捂著胸口,開始急喘起來,滿臉的痛苦。
「皇……皇上?!」
身邊的齊皇后被驚醒,一看北堂宏的樣子,嚇了個半死,連忙出聲疾呼道。
「痛……朕的心,好痛……」
北堂宏痛苦地呻吟著,一張臉在瞬間已經變的蒼白。
齊皇后扶著他,大聲朝外叫道:
「來人吶,快傳太醫,快!」
片刻之後,宮人帶著太醫匆匆趕到,而北堂宏依舊捂著胸口躺在床上,滿臉的汗水。
太醫號脈之後,再看了看他的胸口,遞給了身邊的宮女一顆藥丸。
「皇后,這是暫時止痛的藥,先給皇上服下吧。」
齊皇后點了點頭,宮女試了毒之後,就端水喂北堂宏服了下去。
北堂宏終於平靜了下來,齊皇后這才看向了太醫,問道:
「太醫,皇上是怎麼了?」
太醫猶豫了一下,垂首道:
「啟稟皇上,娘娘,這痛來的很是蹊蹺和奇怪啊,沒有任何的傷,脈象也再正常不過。臣懷疑……」
太醫看了看齊皇后,不敢再說下去,卻聽齊皇后一聲厲喝道:
「懷疑什麼,說!」
「臣懷疑,皇上可能是中了巫蠱之術。」
此話一說,原本閉著眼的北堂宏猛地睜開了眼睛,
「你……你說什麼?」
「皇上!」
太醫「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惶恐地道:
「請皇上恕罪,臣也只是推測而已,可是這病,確實查不出病因啊。」
「皇上,你先別激動。」
齊皇后坐在床邊,拉住了北堂宏手道:
「李太醫的醫術在宮中是最好的,若連他都查不出病因,或許真的有古怪之處,要不臣妾請張法師來看一下?」
這北堂宏原本就是信迷信之人,而這張法師,是欽天監裡的一位頗有名的聖者,是北堂宏所信任之人。
猶豫了片刻,北堂宏點了點頭,齊皇后一個眼神示意,身邊的一個宮女就匆匆去請人了。
因為剛剛突來的疼痛,北堂宏還很虛弱,齊皇后將他扶靠在床邊,不斷地替他順著胸口。
「皇上,您不必擔心,若真的是巫蠱之術,憑著張法師的本事肯定能查出來的。」
北堂宏閉著眼點了點頭,卻沒注意到齊皇后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之色。
張天師很快就到了,繞著北堂宏一陣細究,然後把手放在他的胸前,嘴裡一陣呢喃,最後緩緩地道:
「回皇上,確實是巫蠱之術。至親之人,至野之心,癡兒回歸,弒父奪位。」
「弒父奪位!」
北堂宏的雙目陡然間睜大,這張天師口中的話再明顯不過了,癡兒回歸,說的就是北堂朔。
他一把抓住了張天師的衣領,大聲地道:
「你說朔兒想弒父奪位?」
「回皇上。」
張天師不疾不徐,神色淡定,
「臣只是依照皇上胸前的凶相所推而已,並無具體所指之人。」
雖然張天師這麼說,但北堂宏還是一臉的痛苦。
他不相信他的朔兒會這麼做,絕對不信。
齊皇后對著張天師使了個眼色,道:
「皇上,臣妾覺得,朔王爺不會這麼做的。你都要把他立為太子了,這皇位遲早都是他的,他怎麼可能這麼心急呢?除非……」
「除非什麼?」
北堂宏緩緩地轉頭看向齊皇后,他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住了。
齊皇后的神色閃爍了一下,猶豫了好久才不確定的道:
「除非是因為您硬是把裴相的女兒指給朔王爺,所以他懷恨在心。」
「砰」。
拳,狠狠地砸在床沿,他不想相信,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執拗的兒子,或許真的會為了那個女人而這麼做。
「來人,馬上擺駕朔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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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6000字了,還有4000字要晚上了。親們原諒妖兒啊,今天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