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朔皺了皺眉,原本不想搭理她,但是想著剛剛答應父皇的事情,就淡淡地點了點頭,言不由衷地道:
「敏兒妹妹,你今天很漂亮。」
卻不料因著北堂朔的這一句隨意的讚歎,裴敏兒的臉更加的紅了,都不敢抬頭看他了,只是低著頭,一個勁地絞著手中的帕子。
完全是一副嬌羞小女人的樣子。
可憐的北堂朔啊,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這話客套話的殺傷力。
你說當一個自己深深愛著的男子,在跟自己一夜雲*雨之後,再見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今天很漂亮」。
那隱藏的意思,很曖昧啊,有木有?
一根筋的裴敏兒,理所當然地以為北堂朔是在對於她從女孩子蛻變成女人之後的讚美。
能不開心,能不害羞麼?
但是她的這個樣子,卻讓北堂朔渾身的雞皮都快起來了,微微撇開眼,不再看她。
而低頭垂眸最嬌羞狀的裴敏兒卻壓根沒有注意到北堂朔對她的淡然,逕自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當中。
她居然已經成了北堂朔的女人了。
雖然自己並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是卻真真切切地發生了。
原以為朔哥哥已經不喜歡她了,可他為了得到自己,居然用了那麼激烈的手段。
雖然她有點責怪他,也有點遺憾,可是心中卻是竊喜不已。
責怪的是,他居然都不懂自己的心,其實只要他想,她就會心甘情願的給他。
遺憾的是,那麼美好的瞬間,那麼珍貴的第一次,她卻都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
他怎麼可以這麼壞嘛?
不過她喜歡的就是這麼壞的他,越壞,就越愛。
兩位長者都在看著他們兩人,裴敏兒的嬌羞,北堂朔的冷漠,齊齊落盡了他們的眼中。
眼看著裴彥清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烈,北堂宏連忙道:
「裴太傅,不知道你帶敏兒來意欲為何?」
裴彥清的視線從兩人身上收回,隱了隱眼中的怒火道:
「回皇上,恕老臣斗膽,希望現在的我和皇上,不是君臣,而只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好。」北堂宏一聽,立刻起身走位置上走了下來,拍著裴彥清的肩膀爽快地道:
「彥清兄,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北堂宏跟裴彥清,在他還是太子的時期就已經是好朋友了,裴彥清大了他幾歲,能文能武,就像一個兄長一般照顧著他,為他順利登上這個位置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
所以當年北堂宏才會把年僅三歲的北堂朔托付給了他。
而他,也沒有讓自己失望,僅用五年的時間就將他培養成了一個天縱奇才。
見北堂宏已經放下了身份跟他稱兄道弟,裴彥清也就不再顧忌什麼,直接看向了北堂朔,問道:
「朔兒,今日為師的將敏敏帶來,就是希望你能在我和你父親的面前,給敏敏一個解釋和交代。」
裴彥清的聲音沉沉穩穩,卻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北堂朔一聽,面帶疑惑地轉頭看了看裴彥清,再看看頭垂的更地的裴敏兒。
解釋什麼?交代什麼?
「老師,朔兒不知您所指何意?」
這老師,今日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句句都是話中有話,卻又讓他莫名不已。
「不知?呵呵……」裴彥清忽的笑了起來,而一邊的裴敏兒卻是臉色變了變,幽幽怨怨地看向了北堂朔,咬了咬唇,愣是沒說出話來。
笑容頓止,裴彥清忽的提高了聲音道:
「那為師的就提醒你一下,你昨日對敏敏做了什麼,這總該知道了吧?」、
事關女兒的名譽,他原本不想將這件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說的。
雖然北堂朔的手段卑劣,但是他本就是女兒心儀之人,也是自己中意之人。
所以如果他知錯就改,勇於承擔責任地馬上娶了敏敏。
那麼他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情,他還是自己最最得意的門生。
可是現在,這北堂朔拒婚在前,裝無知在後,要他如何能不氣?
「昨日?」北堂朔呢喃著,腦中馬上就想到了那壺被下了藥的茶。
裴敏兒當時也喝了那帶藥的茶水,後來被沐離風帶走,之後的事情,他是從寧寧嘴裡聽到的。
對了,她貌似被沐離風下了什麼渾身長瘡的藥吧。
他們指的就是這個?
可是現在看來,也沒什麼事情啊。
而且現在他們都還沒法確定,這藥到底是裴敏兒下的,還是秋兒下的。
見北堂朔沉思不語,裴敏兒委屈地憋著嘴,眼睛都紅了。
而裴彥清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一直沉默的北堂宏也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不由得開口問道:
「朔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北堂朔想了想,正想開口解釋,可是裴敏兒卻猛地上前,一把拉住了北堂朔的手,大聲地道:
「朔,你都那麼對我了,為什麼不肯說話?我都不介意你對我下藥,在不明不白地情況要了我,可你為什麼都不肯承認?」
裴敏兒哭泣著,嘶吼著。
北堂朔的沉默刺傷她的心,讓她完全忘記了邊上還有兩個大人的存在。
裴敏兒的話一出,北堂宏怔住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下藥,用強?他的兒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被裴敏兒抓著手的北堂朔也愣住了,他甚至都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可是卻又真真切切。
裴敏兒說他對她下藥,還說他要了她?
這都什麼跟什麼,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北堂朔的臉一冷,一把甩掉了裴敏兒的手,冷聲道:
「簡直是荒謬,我北堂朔沒有做過的事情,何來承認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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