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汐寧的反應嚇壞了北堂朔,他連忙跑過去,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擔憂地道:「娘子,娘子,你這是怎麼了?」
文汐寧但吐不語,而北堂朔卻是猛地一個激靈,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驚呼道:「娘子,你不會有娃娃了吧?」
娃娃?什麼,娃娃!
這句話,很有效的止住了文汐寧的噁心感,怒由心生啊,她一黃花大閨女,哪來的娃娃?
而北堂朔顯然還沒意識到某人發怒的前兆,依舊自言自語道:「福嬸以前也是這麼吐的,福伯就跟朔兒說那是有娃娃了。現在娘子這麼吐了,那麼娘子肯定是有娃娃了,哦,娘子有娃娃咯,朔兒的娘子有娃娃咯。」說到最後,這傻子居然歡呼了起來。
文汐寧的臉色已經一片黑色,忍無可忍的她一把摀住了北堂朔的嘴,咬牙切齒地道:「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用燒雞把你的嘴給堵上。」
「唔,唔唔……」被堵著嘴的北堂朔一臉的無辜,眨巴著一雙晶亮的大眼,可憐兮兮地哀嗚著。
那小鹿般單純、清澈,而又無辜的眼神看的文汐寧有一種虐待兒童的罪惡感,只能警告道:「吶,你不再亂說,我就放開手。」
北堂朔忙不迭地點了點頭,這才換得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獲得了自由的他哀怨地看了文汐寧一眼,委屈地低下了頭,兩根食指相對戳啊戳,嘴裡喃喃道:「娘子真兇,福伯明明是這麼說的嘛。」
文汐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下氣息,強笑道,「相公,那福伯有沒有跟你說過,娃娃是要洞房之後才能有的嗎?」
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的北堂朔的心一陣發顫,但馬上他就恍然大悟般地興奮道:「娘子,那我們趕緊洞房,洞房了就能有真的娃娃了。」
「……」文汐寧覺得,她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還是狠狠地,狠狠地。
而那北堂朔是越說越帶勁,甚至動手拉住了文汐寧的手,一路朝著床邊走去,「走,娘子,我們洞房去。」
「洞你個大頭鬼。」文汐寧終於爆發了,她一把甩掉了北堂朔的手,狠狠地將他往前一推。
還沒反應過來的北堂朔只知道自己要摔倒了,手在空中一頓亂摸亂抓,抓住什麼是什麼。東西是抓住了,只是那手裡拽住的東西不怎麼結實,才一拽到就給抽了出來,只聽見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