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府前天的紅色掛飾依舊懸著,紅、本是耀眼的,不過在這裡卻只有冷意。
音璃由著下人服侍著洗漱完,臉色有些不悅。
「早膳端到房裡——」
「是…」早膳並沒那麼奢華,以清淡為主的。靜靜的吃著,只有筷子碰觸碟子的聲音。
一團清煙出現,自煙裡一人走出來,瞇眼看著音璃。
「來了——」音璃沒有絲毫驚訝,很平淡的說了句。頭也沒抬,仍舊姿態優雅的用早膳。
「參見星君——」那人單膝而跪,壓抑著內心的激動
「好了!你現在是在南瀟手下吧,他讓你們做什麼?」
「南瀟星君讓我們暗中保護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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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淵山,常年的霧氣廖繞,給人一種飄渺。
「怎麼回事?」冷墨瀟看著坐那的蕭緋羽,接到消息說是外公他們被天界的人帶走了,所以冷墨瀟一大早便趕來了
「我也是剛知道。昨日回來接到狐族人傳的消息知道的。」蕭緋羽也是滿臉急色
「嗯,那我到天界去看看。」
「嗯,我再讓狐族的人探探消息。」
「那好。分頭行動吧!」
天界,以雲為基礎,在上修建宮殿。呈三角形環繞,中間是上朝的地方。各處間相距不遠,可相互呼應。
天帝的地方叫做天合宮。
「陛下,南瀟星君來了——」
「嗯?」天帝微抬眼眸,湛藍髮絲微動,眼眸的湛藍色猶如天空的色彩,「傳——」
一色青衣的冷墨瀟,銀髮順服的攏在腦後,「天帝,悟緣星君與狐王被你的人帶走了?」
「呵呵,」輕輕一笑,湛藍眼眸透著溫和,「南瀟,他們被你的結界護著,我的人怎會能進去!」
「好久不見了,你沒以前那麼冷了——」
「呵,」冷笑一聲,毫無半分敬意的額手一拜,「那便告辭——」
望著那離去的背影,唇齒間溢出一絲得逞。暗暗喃喃自語:南瀟,你會赴當年妖尊的後塵麼?若是失去北湘時。
「陛下,人到了。太陽尊者說是留這兒∼∼∼」
「嗯——」
離去的冷墨瀟轉而到了躺日瞿宮、這是太陽尊者的地方。
「南瀟,久違了——」捋了捋那漂亮的金髮,揚起一抹溫和笑意,金色眸中閃過一絲戲虐
「尊者,你該知道」
「啊∼∼∼」太陽尊者瞇了下唇,「知道!不過,人不在我這裡,不信就搜——」
「呵——」冷意自唇齒間流露,這話能說出自然是有把握自己搜不到,冷墨瀟還不會這麼笨,「但願——」
離去的腳步因著太陽尊者的那句話停止,「你該知道當年妖尊的結果!」
「只要別逼得太緊!」轉身向外走去,步履堅定。
「是麼?」太陽尊者看那背影不由得想起了那時——
當年的妖尊要比冷墨瀟法力高,不過因與人間男子相愛,所以妖尊雖是妖界的人可天界也插手了。妖界的人持反對態度,後來妖尊被逼得沒辦法,離開了那位男子。哪裡知道,那男子是罕見的兩性人,妖尊離開後不久那男子生下一子。不久,那男子死訊傳到了妖尊耳中,得知後,妖尊回到人界尋找那個嬰兒,卻得知了那男子死因,而那嬰兒因承受不了妖界的妖氣而留在了人界。
回到妖界後,妖尊心傷難癒,最後化為女兒身一直流連人界。那時妖尊找過太陽尊者,離去的背影與冷墨瀟出奇的相似。
冷墨瀟御風而行,到了幻淵山才停下。平息下心中的那股煩躁才繼續前行。
「舅舅,有消息麼?」
「沒,瀟兒,狐族的人還在打聽。」
「我在天界找了下,只是沒找到。」
「瀟兒,狐族傳過的消息說,音璃離開了南翼國,在薰州皇都的皇宮外失去了蹤跡。」
「嗯,先找到外公他們吧!」冷墨瀟心中有些急切,面上卻是不顯。按說安排在音璃身邊的人會告訴自己,不過自己卻並沒有知道。而且,結界靠天界那些人確實過不去,但人又不會憑空消失。一團團疑問在腦中盤旋,冷墨瀟、不得甚解。——————————————————————————————————
皇都陰暗的房屋內,湘色髮絲的人雙手被吊在空中,雙腳堪堪著地,身上的湘色衣服也已破爛,露出有些瘦弱的腰身。面容有些痛楚、無措。
「怎麼了?」立在那湘色髮絲男子身前的人光著上身,顯得粗獷。抬起他的下鄂,惡狠狠的問那被吊的男子只是看了眼問話的人,閉口不語佔過鹽水的鞭子不斷打在那男子身上,他卻絲毫沒有叫喊。
那人打了一會兒,似是覺得無聊了,轉身取了一個藥丸喂到了那男子嘴中。帶著奸笑,「一會兒就讓你主動求饒——」
時間一點點過去,汗水不斷滴落。那男子咬著牙,抑制著喉間的動情聲。身後那處難以啟齒的地方傳來陣陣空虛感,身下那處有了動靜。
雪域,
「尊主——」
兩道人影落到華孜芊身旁
「魔尊那怎麼樣了?」
「魔尊找到了人。」
「好——」手邊的杯子砸到了一旁的桌上,「當年那事查清了?」
「是——」
「說說,也讓本尊知道當年背後的事!」
「是——」
「當年,尊主在人界的事情是尊主的外公捅到天界的,天帝本就想要插手妖界,所以就答應了尊主的外公插手此事」
「然後,妖界的人聽了外公的蠱惑一致反對,天界對他施壓?」
語氣逐漸加重,不怒而威的氣勢自然流露。
「是——」
「尊主,當時尊主的愛人受辱時天界的人就在旁看著,屬下們要出手也都被攔下。」
「是麼!」聽到這些,華孜芊有些鬆口氣的感覺,外公被自己封印,這次不會讓他在有機會干涉自己了,不過…………
華孜芊的目光流露出一絲惱意:天帝————
「那麼,他、這世、」
「尊主,這世,做主的愛人是、女子。」
「可是冷凝兮?」
「不,她叫紫姬,真身是天界的玉簡。」
「玉簡?」華孜芊似是有些明白,「那天帝把玉簡弄下來做什麼?」
「這個………尊主,玉簡是太陽尊者弄下來的。」
「這樣啊——」難怪,「紫泉的妹妹是叫紫姬?」
「對!」
「那就對了——」難怪要選在戰場那個地點。
下面跪的人眼裡儘是茫然,不過自家尊主不說他們也不會去問,必竟服從尊主才是他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