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州到瀾州水陸均可,而瀾州到瀛洲便只有陸路了。到瀾州時,冷墨瀟付了船錢,找了輛馬車來。
馬車上下顛簸著,安靜的車廂中只能聽到震動的聲音。鼻翼間傳來一陣淡淡的花香,抬頭間一藍色身影攔下了馬車。若隱若現的笑意,清泠的氣場環繞,身後的銀髮不加掩飾的肆意張揚,嘴上下閉合,「瀟兒,~~」
冷墨瀟掀起車簾,不可察覺的微微蹙眉,「舅舅?」他怎麼會來?這是心中的疑問
「瀟,是誰啊?」玉笙寒並未探出頭來,在車內幽幽問道
回頭,上下閉合的唇道出一句話,「是舅舅,」對上蕭緋羽的眼眸,「先上來吧。」
馬車繼續前行,各懷心思。
打破車內寂靜的還是蕭緋羽,「瀟兒,這位是舞小姐吧!」抬手指向的方向是雲司舞的所在之處
「嗯!」輕聲應答,面色沒有半點變動,「舅舅,你不是在菀城嗎?」猶豫半響還是講喉間的話問出
只見蕭緋羽面色一沉,仿若滴出水一般,「瀟兒,我一直在追查紫兒的事!這幾天我查到、紫兒在瀛城出現過,所以前來看看。半途中看到你所以來找你,順便告訴你件事。」深吸了口氣,「瀟兒,你應該知道靈虛劍吧!」
「是啊!靈虛劍是在玉笙寒手上的。」
「嗯,除了玉虛劍還有一把可與之匹敵的劍,雪霽劍。此二劍藏有一個秘密,千百年來不少人都在妄圖解開這個秘密。不過誰都沒有成功而已~」蕭緋羽略微一笑,繼續說著,「這原本是流傳在妖魔仙三界的,人界是沒有這個流傳的。只是三十年前,魔界之主得到了這兩把劍為了解開劍上的秘密聯合了妖界之主將這兩把劍送往了人界,妄圖通過人類來揭開秘密,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人類只顧上爭奪這兩把劍完全沒有要將秘密解開的意思。後來妖界之主戀上了人界碧虛門的門主,他沒有料到這門主是極為少見的兩性人,那位門主為妖界之主孕育一子,但並沒有告知妖界之主。致使後來那門主的情況被人所知意圖染指門主,門主不從而被殺。那位門之之子長大後將殺父仇人一一除去。」
「舅舅是想說什麼?」冷靜的神情,眼眸內一片清明。淡淡的開口詢問卻不缺乏威懾力
「瀟兒,弄出這麼多事的人想要通過靈虛劍來引出雪霽劍。」
「舅舅,且不說那人會不會這麼做,但是、最終那人還是會顯出本來面目的,而我們現在就且看那人要做什麼吧!」攢緊的拳頭帶了些惱意,逆鱗、觸之必死,而冷墨瀟的逆鱗便是一心想要護著的人,而那些人便是家人!
車中的顛簸,加上連日的疲憊,在傍晚前總算是進了城中。城門口查得極嚴,想來城內因紫沫族的迅猛攻勢而禁嚴了。
天很快暗下來。瀾州的州會是瀾城,四人沒有找客棧居住,而是去了雲府,為了探查些線索。原本以為雲府的人被抓走後府中會是一片淒涼,然而到了只見到如往日般的樣子,就連守門的下人也是沒變。
冷墨瀟觀察了會兒,邪肆的冷笑下,「進去吧!」眸中溢出一股殺意,盯了房頂一下。
裡面的人像是知道了他們來,從裡面奔出一人,「墨兒,回來了!」只見雲墨軒從內急急走出差點將冷墨瀟撞到。
「嗯,堂哥,祖母他們可好?」暗暗將手中的字條收緊,和煦的笑顏懸於嘴角
「墨兒,都好!姑母,沒事吧!」雲墨軒轉而與雲司舞對上了,眼底的那絲冷酷沒有逃過冷墨瀟的眼
「昂!是啊啊~~」雲司舞出乎意料的很是驚訝,似是沒有想到一樣
晚膳時,雲老夫人並沒有出來用,讓人傳話說是就在房內用。幾人吃的很平靜,散的時候也異常靜默。回到房間,推門而入,將自己的氣息隱藏。在夜裡時,冷墨瀟暗暗來到玉笙寒的房裡,「寒,怎麼了?」
「瀟,靈虛劍一直有感應,從進到雲府後。」玉笙寒見冷墨瀟到了,很苦惱的指了下房中一角的靈虛劍。
「寒,這是你吃飯時叫我來的原因?」冷墨瀟看了看角落裡的靈虛劍,了然一笑。「寒,想必是、雪霽劍吧!」
夜空中,兩道黑影飛掠空中。
「怎麼還不肯說麼?」空中懸浮著一面光鏡,鏡中顯示的是靈虛劍的動靜。
跪在地上的人身子有些發顫,低頭盯著地面,看樣子很是懼怕自己身邊的這人。「我,我真的、不知、不知道~~~~~」
那人不在背對著她,收起光鏡,蹲下、兩指抬起了她的下顎,「雅小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你雲府上下都在我的手中,就算你那好外孫是仙人投胎可他也奈何不得我!三十年前,雪霽劍落入你父手中,助你父親建立醉花莊滅了冷府上下,可是冷公子為你所救,只因為你喜歡他!結果呢?他還不是在知道真相後,與你誓不再見!哼!」那人臉上戴著一副銀白面具,將容貌掩蓋在面具下。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父親他並沒有將雪霽劍的下落告知我!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是在府內,為何不自己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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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的花園內,
「寒,那個雅小姐是祖母啊。不過那人又是誰!」冷墨瀟有些不明白,聽那人的口氣雪霽劍是在府內的
玉笙寒看著冷墨瀟那樣子,歎氣道,「雪霽劍應該不是在這裡!不過這裡的情況像是有人故意為止。」
「你怎麼知道?」
「唉!」玉笙寒白了他一眼,「因為,靈虛劍的反應完全不像是感應到了雪霽劍的樣子所以,那把劍有很大的可能不在這裡。」
「哦?是麼?!」冷墨瀟想了一想,再抬頭時已是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