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狂風大作,勾魂陣痛是從夜半時分開始,突如其來的激痛幾乎令冰見的心跳驟停。勾魂憑著僅存的神智呻吟出聲,非墨被驚醒時,那一刻的勾魂已經昏死過去,而他的下體,正被慢慢淌出的液體沁濕。
非墨知道羊水早破,可胎兒顯然還沒有準備好要出來。陣痛開始兩個時辰卻仍不規律。
那令人揪心的呻吟和喘息聲仍舊清晰地傳入非墨的耳中。而他不慌不忙拿出一粒順產的藥丸,為給勾魂服下,接著,勾魂仍然是像噩夢一樣令人心痛的呻吟。漸漸的陣痛漸漸強烈起來。
勾魂的身體不時地痙攣,散落在肩頭的長髮也被蹭得紛亂,和著汗水粘在臉側和身上。
非墨隔一段時間便會檢查一次產道,直到最終產門基本全開,所有人在鬆下一口氣的同時卻發覺,胎兒在最初的位置上,竟似一點也沒有移動!
倘若陣痛無法將胎兒送入產道,倚靠外界的力量,要想使它進入產道,對父體將會造成極大的損害,此刻勾魂睜開疲憊的眼睛,看著非墨,艱難的說道:「墨萬一有危險,保住孩子,別管我,」非墨看著自己的夫郎,看著她為了自己受那麼大的委屈,居然到了生死關頭,還要自己保住孩子,這個男人真的值得她愛,她回以勾魂堅定地眼神:『你,孩子我都要,你可別忘記了,我可是一個醫者,這個生孩子,怎麼會難得到我呢。她跟本就沒有看人生過孩子,但是作為細胞學家,她當然是耳辱目染了,
『啊————— 非墨看著勾魂快要撐到極限了,她拿著毛巾放入勾魂口中以免他咬到自己,下一陣劇痛來時,勾魂無助地痛呼出聲。 緊扣在床板上的手,指甲上出現斷痕,指縫裡滿是血跡。 胎兒的頭頂已經看得到了,接下來的,才是最令人難以忍受的痛。 灼熱和痛楚集中在下體和下腹部,勾魂的神智似乎漸漸脫離藥效的控制,因為淚水從他的眼睛裡湧出,多得彷彿是積蓄了一生的眼淚,似乎都要在這一刻流盡。
『呃啊——……』 就在勾魂暈下去的那一瞬間,孩子也安全的落地了,非墨拎起孩子的雙腿,怕打著孩子的腳板,哇的一聲,孩子終於包喉嚨裡的胎酯吐了出來,非墨有動作有素的為孩子包好,放進搖籃裡,然後開始為勾魂清理下體,說來也怪, 不到三個小時那裂開的產道自然平和,結疤了,收拾好一切後,有開始餵了孩子一點魚湯,孩子睡下後,非墨就開始為自己的夫郎頓營養品。
轉眼一年的時間真的很快,非墨的思緒轉回,勾魂看著非墨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又擔憂,害怕,還有幸福,」墨墨。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非墨笑了笑說道「我在想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返回大陸了,」勾魂突然失神了,「這麼快,可不可以等小蝶會跑了再走呢,」非墨笑了笑:「好,再等半年,我把熱氣球的實驗成功了,我們就走,」勾魂想拖延時間,在和她單獨相處一些日子,應為回去後她就不在只屬於他一個人了,而是屬於大家。哪裡還有人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