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40妾得春華能幾時4
    愛的世界很大,因為可以包容一切,可有時候愛的世界很小,因為只能容納彼此。

    梧桐照舊在晚膳之後陪著慕容劍辰在書房處理公事,她依然在旁邊幫劍辰把公文分門別類的整理出來,等他批閱完了之後梧桐再將其按照分類放在一處,之前慕容劍辰一直不習慣女人來觸碰自己的公事,過問朝政,然而自打與梧桐在一起之後他的觀念在慢慢的轉變,久而久之他習慣了有梧桐在身邊為自己分憂,幫自己整理公文,在這期間梧桐只是默默的做,絕不多話,除非是劍辰問,否則他不會多說一句,分寸她拿捏的很是到位,對於政治梧桐無有任何興致,然對於慕容劍辰的一些心思她無需去特意揣摩也能知曉,彷彿他們心心相惜,梧桐有時候在想自己之前一定對政治對歷朝歷代的一些事特精通,否則自己怎麼會把朝廷中事與帝王之心看的如此透徹,然殊不知她的通達只是源於與慕容劍辰的那層緣。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慕容劍辰才把當天的公務全部都處理完畢了,看到面前堆積起來剛剛被處理過的奏章他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梧桐給劍辰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柔柔的說你累了吧,喝杯淡茶吧。

    這會子慕容劍辰早已是口乾舌燥了,端起茶杯試了試溫度,覺得正合適,幾口把杯子裡的茶水給喝盡了,「你也喝一杯吧,看你嘴唇都干了。」劍辰側身靜靜凝視著眼前一臉安靜的梧桐。

    梧桐不以為然的一笑說我沒事,興許是晚膳用的太多了,這會子依然無心飲茶,對了劍辰我剛剛看到幾本奏章好像是說西北邊境上有動亂,這個在蕭家我也聽蕭丞相和長公主說過,好像是端木天祐率兵來犯,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啊?梧桐是不關心朝政的,可是對於端木天祐率領軍隊進犯南越與大正的邊境她還是關心的,因為自己是端木天祐要尋找的王妃,她生怕因為自己而引起了大正與南越的兩國征戰,從而打破了邊境人民的安平日子,她無心牽扯任何,奈何偏偏事不由己。

    面對梧桐的擔憂慕容劍辰為了不讓她胡思亂想,故做一臉不屑,伸手捏了梧桐的鼻子一下,道;「你還真是狗自負的啊,雖然那端木天祐愛慕你可也不可能為了你這個女兒而跟我大正過不去啊,歷來南越對我大正就是表面臣服,經常會進犯我邊境,有周靖遠將軍在那兒鎮守,相比憑端木天祐那小兒是不能奈何的,我看那廝乃一有勇無謀之輩,無可懼也。」慕容劍辰一臉的狂傲,雖現在端木天祐率領幾萬軍隊進犯南越與大正的邊境,可鎮守邊境的大將軍周靖遠智勇雙全,守邊多年,而與南越也交戰過多次,從不失手,正因如此慕容劍辰才絲毫無憂,然這次端木天祐再度來犯的目的與梧桐無關是不可能的,劍辰心知肚明,可他不想給梧桐壓力,也更不希望這件事情被外人知曉,否則就會招來不必要的困擾,很多別有用心之人自會就此事而大做文章。

    「照你這麼說周將軍必勝,端木天祐不敗了?」梧桐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

    慕容劍辰斬斬釘截鐵的說那是當然,昨日皇兄已下令兵部給周靖遠撥下二十萬兩銀子,再從別處調遣八萬精兵讓其使喚,這次一定要好生殺一殺南越人的銳氣,好好的收拾端木天祐一番。

    梧桐聞言稍稍放下心來,「打仗的事我也不懂,不過我相信你說的,對了劍辰我還有一世想要跟你說。」梧桐畫風一轉,而表情也隨之變了變。

    慕容劍辰雙手輕輕搭在梧桐的肩頭饒有興致的說那就說來聽聽。

    梧桐沉吟了少許,道;」連春曉夫人病了,今兒白天她打發秀兒過來要我去了梨香院一趟,看到她病歪歪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她就是想見你一面,我看一會兒你就去梨香院吧。「梧桐沒有聽從上官俊浩的勸告不插手連春曉之事,她還是把事情告訴了慕容劍辰,她不忍心讓連春曉希望又絕望,連春曉那楚楚可憐的病容總是在她眼前繞,雖不想把慕容劍辰讓出去,害怕他們舊情復燃,可內心的善良還是促使梧桐做不到太過自私。

    慕容劍辰耐心聽梧桐說完,然臉色比剛才難看了一些,「你管好自己就事了,別人死活與你有什麼相干啊,再說連春曉那賤人對你使用巫蠱,我焉能忘,你也知我平生最恨巫蠱。」慕容劍辰的話語很是嚴厲冷硬,絲毫沒有任何的感情摻雜,

    面對劍辰對連春曉的絕情梧桐的心裡各種滋味都有,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不幸。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連夫人已經知道錯了,她叫我過去就是跟我懺悔,求我原諒的,我已經答應她求你過去看她了,我不想言而無信。」梧桐的態度依然很是固執。

    面對梧桐的固執慕容劍辰與她同樣的固執,「是你答應她的又不是我答應她的,你以為自己處處忍讓別人就會感激你嗎?在下毒的兇手沒有查出來之前無論是連春曉還是劉廷芳還是前幾天捏造謠言的白如雪本王都不想看到,也不想聽到關於她們的事,本王平生最恨的就是女人興風作浪,恃寵而驕,妒忌成性,你如果覺得過意不去,一會兒我打發小紅明日給連春曉送一些補品過去就成了,別的你休再多言。」慕容劍辰說的很堅決,自己是的的確確不想過去,對於過去的舊情自打他得了梧桐之後那之前的種種早已煙消雲散了。

    對於慕容劍辰的堅決梧桐一臉無奈,「無情沒過帝王家,看來果真如此啊,好歹連春曉是你曾經寵愛過的人啊,而她的病也是因為思念擔心你而起的,哪日是不是等我人老珠黃了活著又來了一個比我長得更像雪柔的女人你對我就像現在對連春曉那樣啊?」梧桐臉上露出了那是一種何事秋風悲化扇的悲涼來,她不知道自己能被面前的男人寵愛稀罕多久,興許他日自己也會淪為秋日的扇子,不再被他需要。

    梧桐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了慕容劍辰的內心深處,他用力的抓著梧桐的肩膀因為怒而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平生最恨別人懷疑自己,可偏偏面前自己如今最珍愛的女人卻要觸碰自己的禁區,挑戰自己的底線。

    ……

    夜越來越深,窗外的寒風在呼呼作響,彷彿怨婦的嗚咽,連春曉靜靜的坐在擺滿食物的桌案之前對著一桌子精緻的菜餚默默發呆,貼身丫鬟秀兒在一旁站著,「夫人時候不早了,我想王爺是不會來的,您還是吃一些,然後去休息吧。」秀兒小心翼翼的提醒到,原來連春曉以為今晚慕容劍辰會來看自己,故一早她就吩咐廚房準備了一大桌平日劍辰最愛吃的菜和點心,然而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從纖纖新月掛黃昏一直到了燈花頻減欲三更,酒菜已反覆熱過了多回。

    連春曉一臉的失落,那精緻的妝容在燈光之下顯得甚是落寞淒楚,「看來那獨孤梧桐欺騙了我,欺騙了我。」連春曉自言自語道,眼眸裡流淌著濃濃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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