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轉眼到了次日。
早飯之後流蘇把昨晚流年讓其代筆寫給霹靂門少掌門冷寒梅的信交給了火龍幫在京城的分舵一位得力之人親自去琅琊霹靂門的總舵冷月山莊交到冷寒梅手上,雖然流蘇打心眼裡不願意讓對方來京城,更不希望對方與流年相見,然而為了大局她只可委曲求全,流蘇雖霸道,可卻也算是一識大體的女子。霹靂門冷家也是下三門之一,與火龍幫上官家,烈焰幫荷蘭家共同領導下三門,七十多年前三家地位不分伯仲,然直到火龍幫由夏侯家做幫主換成了天聖皇帝慕容伊川而當時他還只是福王的手下上官天絕之後火龍幫有了很大的發展,因琅琊位於魯地,而魯地是慕容伊川的封地,火龍幫日益強大起來,而霹靂門與烈焰幫原地踏步,為了使自己的門派也能好的發展,因而當時的少掌門冷冰潔投靠了慕容伊川,為其賣命,從而霹靂門也慢慢強大起來,門下弟子多了,生意也涉及各行各業,雖同樣投靠了慕容伊川,但是他在稱帝之後還是給上官天絕加官進爵,讓火龍幫不單單一江湖門派,而且成了朝廷在全國各地安插的眼線,而對於霹靂門冷家只是略作獎賞,讓其所有的生意免收稅而已,因而冷家與慕容皇室沒有什麼密切的關係,而上官家著實與慕容家親密無間。
流蘇回到王府之後去了一趟莫宇軒,然聽丫頭說流年由花襲人陪著去大相國寺拜訪老方丈懷志長老了,故流蘇值得朝瀟湘館而來。
蕭家派人來送了一箱子柑橘,這是慕容紅玉特意送給梧桐的,故這會子梧桐和晴雯,還有紫鵑,紫菱坐在院子裡一邊說話一邊吃橘子,據來人說這橘子是從巴蜀那邊過來的,因而格外的甘甜。
「好啊,你們吃好東西也不等等我,太過分了。」流蘇來到院子裡看到大家圍坐在一起吃橘子,就一邊嚷一邊大踏步的走了過來,挨著梧桐坐下之後不由分說拿起一個就剝皮。
晴雯瞪了侄女一眼,笑著說你這丫頭還挺會挑時辰的。
流蘇把一橘子版塞進嘴裡面說那是自然了,這橘子味道真不錯,地方進貢給王府的嗎?
梧桐忙說不是,這是蕭家送來的,聽說是巴蜀那邊的,我聽說那兒的橘子比別處的甜一些。
「那是自然了,我們火龍幫在巴蜀有兩個分舵,每年他們都給幫裡送來一些巴蜀的橘子,那兒的橘子興許是天氣乾燥的緣故吧要比兩湖地區的甘甜許多。」流蘇一邊吃一邊眉飛色舞的說。
紫鵑把機子皮扔在地上說我們這回是佔了姑娘的光了,長公主是特意把橘子送來給姑娘吃的。
梧桐低頭輕語,「哎呀紫鵑你就別說了。」
「對了流蘇你把信送出去了?」晴雯知道流蘇是從外面回來的。
流蘇點頭說送出去了,我讓他們抄近道走,估摸著來回也就七八天,對了姑姑千歲把梁明那廝的屍體保存起來了嗎?
晴雯聽說信已經送出去了也就放心了,忙昨晚千歲就命人把梁明那小子的屍體放在了皇宮的冷酷裡,專門弄了一個上等冰棺來封存,而且派了重兵把守,估計不會出什麼岔子才是。
「應該不會吧,不過我還是不太相信通過一個痕跡能夠判斷出兇手。」梧桐略作擔憂道。
晴雯輕鬆的一笑,說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
「但願一切都能撥開雲霧見日月吧,對了流蘇你回來怎麼直接來這兒了而不是去找九公子啊?」梧桐不想自己因為劍辰擔心而壞了好心情,因而把話題挪到了正在吃橘子的流蘇身上,也想知道一下她和流年相處的如何了。
還沒等流蘇說話,晴雯趕忙替她回答了,「九公子早就出門去了,所以流蘇才來我們這兒的,如果不然她才不會有這閒情逸致陪伴我們。」
流蘇的臉微微紅了一下,囁嚅著說我才沒有姑姑說的那樣,人家不過來是想讓梧桐安心養胎嘛。
梧桐吃了幾個橘子就沒有興致了,故弄了一個橘子皮在手裡隨意的把玩著,見流蘇說怕打擾自己,她趕忙笑著說我巴不得你天天來我這兒,可惜你捨不得九公子啊,你們倆現在可是同眠同出了,倆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打算什麼時候做九夫人啊。
流蘇的臉上滿是紅霞,「梧桐你就別取笑我了,如果不是千歲公務繁忙你們也不是同眠痛處嘛,我和流年可沒有你和千歲那麼好,再過幾個月你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多好啊。」流蘇邊說臉上露出了幾分掩飾不住的失落來,而她的話語裡滿是無奈與對梧桐的羨慕。
梧桐自是看出了流蘇的傷處,忙寬慰說你就別羨慕我了,說不定不幾天你也就懷上了,我應該羨慕你才是不用和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而且你跟了九公子就是正房,而我只是做妾的命,說好了是安慰流蘇的,然而梧桐這會子卻也為自己而感傷起來。
「我們倆根本就什麼也沒發生哪來的孩子啊。」流蘇不假思索心中的話脫口而出,她這一說在場的人都驚訝了,「流蘇你說什麼?」晴雯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她不相信倆人同床共枕會什麼事也不曾發生,「流蘇你和九公子真的沒有肌膚之親嗎?」梧桐同樣也很驚訝,說實在的她對慕容家的男人印象並不怎麼好,無論是劍辰還是流年她看來都是那種對情我行我素,付出少,得到多的男人,他們可以把所愛的人烹入雲端,同時也可以因某天心不在了而無情的扔向深淵,他們不給女人名分就可以讓女子失身,劍辰亦是如此,她想流年也是不例外的,因而對於流蘇的話她是懷疑的。
「我們倆雖然同床可都是我賴上的,我們始終各自和衣而眠,流年根本不碰我,也許是因為他的心裡沒有我吧。」流蘇的話很是堅定,讓人無從懷疑,而她的話語裡溢滿了失落,微風過處,微微吹動了她的長髮,微微票務,形如她此時心頭的漣漪。
梧桐聞言,自語道沒有想到九公子亦是真君子啊。
「流蘇既然九公子如此慢待你,你何苦來在糾纏著他,你想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華,然而卻守著你這年輕的身子不動心,這說明他心裡根本沒有你,既然如此你何苦來委屈自己啊,算了吧。」晴雯聽了流蘇的話氣憤不已,她是為侄女感動不值,流蘇為了留念付出了多年的感情,好似傾盡所有,然而換來的卻是留念如此的冷漠,她怎麼忍心。
流蘇搖搖頭,然後語氣堅決的說姑姑,我不要離開流年,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想早晚他會徹底屬於我的,我感覺他是愛我的,興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蘇兒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依然如此為他著想,你平日的灑脫都哪兒去了?」晴雯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怒其不爭的望著堅定依然的侄女。
流蘇苦苦一笑,說這興許就是我的命吧,我什麼都可以灑脫,唯獨對流年我灑脫不起來。
梧桐始終不語,雙眉微鎖,在自思自量著什麼,「梧桐你幫我勸勸流蘇這傻丫頭吧。」晴雯知道自己說不過侄女兒只好讓梧桐來勸。
梧桐緩緩抬起眼簾,雙眉輕輕舒開,不緩不慢的說自古英雄都難過清關,何況我們這些小女子,分活一世若能同一個愛自己亦或是自己所愛的人相伴一生也就無憾了,晴雯你和蕭絕之間亦不是如此嘛,既然流蘇決定了我們旁人何必逼她選擇她根本不想要的,一切就順其自然吧。我也感覺九公子是愛流蘇的,興許他內心深處有什麼我們不曾知曉的難言之隱,我倒有個辦法能夠讓流蘇如願,不過——梧桐的話戛然而止,眼神複雜的望著身邊的流蘇。
「梧桐不過什麼,你快說嘛。」流蘇迫不及待,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
梧桐柔柔一笑,說不過就是會委屈了流蘇。
流蘇趕忙說我不怕委屈,只要能讓流年徹底的屬於我都願意,你快說嘛。
「你把耳朵給我。」流蘇聽話的把耳朵湊到了梧桐的嘴邊,然後梧桐就在流蘇的耳邊輕聲耳語了一番,而流蘇的臉頓時紅城了一團,可卻綻放著笑顏,一旁的人都很是奇怪,不知道梧桐給流蘇出了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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