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怕相離 218既無風雨也無晴4
    一夜無話,轉眼到了次日。

    早膳之後王妃秋雲正打算下帖子讓七王妃來王府一趟,一來是陪自己打牌,二來是想跟她說一下關於連春曉之事,昨晚寧王親臨福寧殿已經把他對連春曉的態度說的很是明確了,秋雲也不想摻這趟渾水,故才想早一些把七王妃給打發了,秋雲一項都和寧王唱反調的,可唯獨這件事與之一致了,其實主要根由就是她自己不想牽扯其中,還有就是昨晚寧王雖不曾在福寧殿整晚留宿,可他還是與秋雲好生纏綿了一番,以此解了多日來秋雲獨守空房的寂寞之苦,哀怨之痛,他還願意碰自己說明自己在他心中還是有位置的,那就足矣了,一項高傲的秋云然在愛情裡卻慢慢的變得卑微,對於寧王的愛她從開始爭取,慢慢的變為了等候,再到如今則是一種奢望,在高傲的女人在對自己所愛之人時也可放低身段,甚至不惜讓自己尊嚴全無,甚是卑微。還沒等秋雲打發人去請七王妃連春紅,然丫鬟進來稟報說七王妃到了,秋雲急忙親自出去把春紅給迎進了福寧殿來,二人分賓主落座,丫鬟急忙獻茶,然後就被秋雲給攆了出去。

    茶罷擱盞,秋雲直奔正題,「七嫂這麼一大早就來我這兒是不是為春曉之事啊?」秋雲一項是就這麼直來直往,加上她本身乃太尉千金,儲君之妻,大正未來的皇后,她無需在連春紅這個出身不如自己高貴,而如今地位不如自己的人面前拿捏過多,秋雲有著自身的優越感,甚至她可以除了蕭太后與蕭皇后之外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中。春紅微微笑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八弟妹的法眼啊,我的確是為了春曉的事情來的,你可知那梧桐可曾為我妹妹求情了嗎?」連春紅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知自己地位不如人家,因而她在秋雲面前自然是恭敬前輩了。

    秋雲微微歎了口氣,做出十分失望惋惜樣子來,「哎;春曉的事你就作罷吧,也不知梧桐這丫頭在劍辰面前怎麼說的,結果讓他大發雷霆,知道這事兒我也參與其中,昨晚上他來我這兒把我好生一頓訓斥啊,你也知這巫蠱之術乃大忌,而春曉偏偏詛咒的是劍辰現在最寵愛的女人,而且那梧桐肚子裡還懷了皇室的血脈,你想春曉這一關哪可能過啊,如果不是劍辰年在過去與春曉的情分上肯定是把她攆出去或打或賣了。」

    連春紅聞言頓時面露失望,然她看到秋雲態度誠懇,而且看上去甚是委屈,急忙滿是歉意,「讓八弟妹受了連累真是抱歉,我都不知該怎麼說好了。我——」連春紅滿臉的過意不去,轉而話停住了,緩緩低下頭去。

    秋雲見連春紅如此,故作寬容的一笑,「七嫂快別這麼說了,我們是周麗,自是一家人嘛。」雖然事情沒有辦成,然而連春紅對秋雲還是感激的,而她對梧桐則心懷怨恨,她總覺得事情未成其主要根由就是梧桐在從中作梗,「真沒有想到那梧桐看似柔柔弱弱的,看來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春紅知秋雲與梧桐之間的矛盾,故添油加醋之。

    「哎;誰說不是來著,你看看她來王府才幾天啊就把這兒給弄的烏煙瘴氣,廷芳和春曉都無端被囚禁了,我看下一步就是我和如雪要倒霉了,我們可得悠著點兒。」秋雲意味深長道。

    「八弟妹莫擔憂,你可是堂堂王妃,太尉的千金,當年你和寧王千歲的婚事可是太后娘娘親自下至的,誰人能奈你何?」春紅見秋雲面露憂色,她急忙寬慰道。

    秋雲微微皺了皺眉,幽幽道;「太后雖然賜婚了,可她一直不怎麼喜歡我,倒是這梧桐賤婢不但把劍辰迷的暈頭轉向,這太后也是如此,不但太后如此,就連紅玉姑姑,獨孤伯母皆如此。」

    春紅聞言大驚,覺甚是不可思議,連忙道;「真沒有想到一個無背景的小丫頭居然有如此本事,看來真真是個厲害角色了,她現在又懷了龍子,八弟妹自然得小心了。」

    「那是自然。對了春紅我叫來如雪,我們一起去春曉的梨香院打牌吧。」秋雲平日裡除了處理王府的一些內務之外就是與人玩牌,之前都是和白如雪,劉廷芳,連春曉她們四個的,然如今劉廷芳被囚禁,任何人不得u接近,倒是連春曉那兒相對自由一些。秋雲的提議正合連春紅的心思,「一切都按八弟妹的意思。」於是秋雲和春紅一起先去了梨香院,隨後白如雪也跟了去,加上連春曉她們姐妹四個一起一邊打牌一邊說著進來王府之事,話題的中心始終不曾離開過梧桐。

    ……

    晴雯陪著梧桐去莫宇軒找流蘇,來到院落外她們就聽到院子裡有飛沙走礫之聲,晴雯悄悄看了梧桐一眼,然後在耳邊低語看來九公子這是在教流蘇練劍,我們還是先走吧,等會兒在來,這時候院子裡傳來了樓年溫和低柔的聲音,「狂風基走吹落葉,落葉無根只隨風。」二人通過院門的縫隙看到一身淺綠色衣裙的流蘇手裡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劍隨著身子的旋轉而隨之飛舞。晴雯與梧桐相互對視一眼,然後悄悄的走開了。

    此時流年正坐在院落的長椅上,手拿逍遙扇,安靜的望著對面拔劍起舞的女子,劍光在太陽底下顯得分外的冷白刺目。

    流蘇緊握寶劍按照流年說給自己的口訣在不斷的變換著各種招數,而身子隨意的旋轉,仿若空中飛舞的燕子一般輕盈無物。

    流年一邊指導流蘇練劍一邊在隨意的思量著一些心事,現如今流蘇的武功也算是小有成就了,特別是刀法方面算是爐火純青了,她主要繼承了上官家的奪命六十四刀,而她的劍法卻很是一般,故流年抽空就把自己所知的劍口述給她,這流蘇天資聰穎,是一塊練武的好材料,很多時候只需要流年把招數演示一遍,流蘇就能夠記下個六七分,然後在按照口訣傳給她,很快她就可以把這套劍法給雪會。

    每當傳授劍法給流蘇時流年就會不自已的想起一些往事來,忘不了流蘇第一次押鏢時自己送她出離了火龍山莊之後自己的擔憂,這擔憂一直延續到了她平安歸來,忘不了流蘇第一次殺人時自己為而擔心的徹夜不眠,忘不了流蘇接任火龍幫大護法之後自己在心底裡的默默喝彩,忘不了流蘇連戰熟人之後成功問鼎上一屆的武林至尊,自己內心的那份喜悅,一切的種種彷彿就在昨天,可一晃卻已幾年多了,流年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思去想,可回憶好似解了盔甲的士兵在四散奔逃著,思著思著心就累了,倦了,而想著想著魂就疼了,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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