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初見未嫁時梧桐王妃   只恨相逢 197一寸還成千萬縷2
    有一種愛情叫做無緣,有一種愛護叫做成全。

    你可以對我的愛當做視而不見,若我的成全能夠讓你得到碧海藍天我願意不在對你苦苦糾纏。

    流年沒有住在皇宮,而是選擇住在王府裡,他不習慣於宮廷裡的繁華與規規矩矩,喜歡宮腔之外簡單與自由坐在。每次他來王府都住在莫宇軒,那是寧王專門為他建造的一處別院,位於王府的最東邊,那兒遠離其他的殿閣,靠近觀景台,非常的安靜。莫宇軒裡有幾個侍從駐守著,流年回來之後他就與花襲人一同住進去。王府裡有女眷,因而若劍辰不在府中流年一般就呆在莫宇軒裡,或者彈琴,或觀書,或潛心鑽研占卜之術。

    莫宇軒和別處一樣週遭載著梧桐樹,而院落裡也有幾棵梧桐樹,都已高聳入雲,可遮日月。流年靜靜的坐在梧桐樹下,面對著柔和的夕陽在若有所思,這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雙手,「流蘇你又調皮了。」他的話語很輕,且帶著兄長一般的寵溺。

    流蘇笑著來到了流年的前面蹲下身子把頭靠在他的大腿上,「你是不是沒有去參加荷蘭幫主的壽宴啊?」

    「沒有。」流年雲淡風輕的回答。

    面對流年的淡然流蘇沒有絲毫的反應,因為早已習慣了,今日入宮一起入宮的時候蕭太后又提及了他們倆人親事可流年還是沒有表態,流蘇雖然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兒可她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只要他不把自己趕出他的生命只要能夠在他身邊哪怕永遠都沒名沒分她也無怨無悔,從情竇初開時就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他,就做好了摯愛一生的準備,無論結果是什麼。「梧桐的毒你真的解不了嗎?」

    說到梧桐流年的眼眸裡帶出了寸寸柔情來,「哎;我若能解就好了,還是等紅綃伯母來了再說吧,她中的是風語散之毒,你也應該知曉這種毒已經在江湖失傳許久了,目前只有青城派會有這種毒藥和解藥。」流蘇第一次聽到流年的歎息,在她的記憶裡對方永遠都是信心十足,無所不能的,可是此刻她卻分明從他的口吻裡聽出了無能為力來。

    「可萬一到時候太妃娘娘來了也不能夠給梧桐解毒怎麼辦?你也知道青城派和我們中原的五宗十三派一項素無來往的,梧桐經不起時間的等待,到時候很可能就是一屍兩命啊。」流蘇擔憂的望著流年,她一直為梧桐而憂心忡忡,她不忍心看到梧桐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流年聽罷再一次深深的歎了口氣,眉宇之間帶出了一絲淡淡的且不被察覺的疼痛,「倘若紅綃伯母也沒有辦法解毒那我只能夠去青城派一趟了,不管怎樣都不能夠讓梧桐有事。」他的話語有些微微的顫抖,絕美的臉孔上再也不是往日的那種風輕雲淡。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盡快查處下毒的兇手,雖然劉廷芳被囚禁了可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說明她就是兇手,嘴角姑姑和我二叔都在調查這件事,難道你不能夠幫他們把兇手抓出來嗎?如果兇手出現了那麼就可能有解藥來救梧桐了。」流蘇邊說邊眨眼,彷彿眼睛也在說話似的,她知道倘若到時候冷紅綃也不能夠救梧桐,那麼流年一定會去青城派的,而這青城派的掌門人風滿堂一項笑裡藏刀,心狠手辣,她從不與別人又人情上的往來,從她那兒拿到解藥不是一件容易事,她不希望流年去冒這個險。

    流年挑了挑眉,道;「查兇手之事我還真就幫不上忙,說也奇怪每次我占卜的結果都是不一樣的,這興許就是兄長和梧桐的命中注定,他們注定有此劫難吧,兇手還得慢慢的查,再說即使查處了兇手也未必能夠拿到解藥,既然蕭絕去獨孤島請紅綃伯母了,那麼我們暫時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吧。流蘇;我決定過了中秋在回火龍幫,你是留下了還是?」

    「我要和你一去回去。」流蘇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面對流蘇的執著流年無奈的在心底裡默默歎息了一聲,喃喃的說那好吧,他的手還是從流蘇光潔的臉上輕輕的掠過。

    ……

    秋時節的獨孤島依然是風景如畫,處處鳥語花香,小橋流水,炊煙裊裊,生機盎然。蕭絕沿著石子山路緩步朝山上走去,道路兩旁是蒼松翠柏,竹葉青青,耳邊是鶯歌燕語,小溪潺潺,空氣裡瀰散著淡淡的芬芳,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猶如世外桃源的獨孤島,當他踏上島上第一寸土地的時候就被這兒的秀美風光深深的吸引了,此地乃一隱居的好地方,他就明白了為何當年獨孤南風甘心捨棄京城的繁華富貴要堅持來此處定局了,這兒的確是人間少見的好去處,作為一個文人的蕭絕早已被這兒的詩意風格給深深的吸引了,他深知夢想著某天自己也能夠和心愛的晴雯一起來到這兒尋一處土地過他們簡單而幸福的生活。蕭絕就這麼一路走一路向卻也忘記了山路的曲折,不知不覺之間來到了山上,眼前出現了獨孤道觀。

    蕭絕這是平生第一次來到道觀裡,他覺得這兒的每一處都是這麼的新鮮,他的眼睛在肆意的游離,生怕錯過了每一道風景,他被小道姑領著來到了後院的大殿門口,「師尊蕭公子來了。」原來蕭絕一來到獨孤島就有人報告給了冷紅綃,此時她正在大殿裡等著,裡面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請他進來。」

    小道姑把大殿的門打開,說聲蕭公子請,蕭絕就邁著緩步走進了大殿,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只見一個一身深紅色道袍,衣著樸素且氣質高貴的女人坐在輪椅上,她的身後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兒,女人的臉上雖然有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可依然無法遮蓋她的風華絕代,第一眼看去就給人一種神聖之感,只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蕭絕第一次見到冷紅綃,她不禁被她的氣場所折服了,她和長公主慕容紅玉一眼有著其孤高冷傲的氣質,她雖沒有慕容紅玉那樣屬於公主的那般的華貴,更沒有她那般的傾國傾城,可她依然可以傾盡天下,令重花失色,有時候能夠折服眾人的並非其國色天香的容貌,而是其獨特的氣質。

    「晚輩蕭絕參見太妃娘娘。」來到大殿蕭絕忙搶步上前給冷紅綃大禮參拜。

    冷紅綃坐在輪椅上微微的掃了掃面前這個溫文爾雅,長相出眾的年輕人,微微點點頭,眉微微一挑,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蕭絕,你起來吧,絮兒給蕭公子上座。」她的話語依然是冷冷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溫度。

    「蕭公子請坐。」絮兒把椅子搬到了蕭絕面前,「謝太妃娘娘。」蕭絕態度極為的謙遜,對於冷紅綃他是早有耳聞的,知她乃一怪人,在她面前不得放肆,就連當朝的太后蕭麗華都要讓她三分。

    「貧道聽說蕭公子這次來獨孤島是替劍辰送信的,聽說京城出事了?」茶罷擱盞,紅綃依然用淡淡的口吻問道,臉上依然沒有多餘的表情。

    蕭絕趕忙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回答,「啟稟太妃娘娘,晚輩這次來的確是替千歲給您送信的,京城王府的確出事了,梧桐姑娘被人下毒,情況非常不樂觀,具體的晚輩也不太知曉,這兒有千歲的書信一封,請太妃過目。」說著蕭絕就從懷裡把書信逃出來,雙手呈給了冷紅綃。

    冷紅綃單手從蕭絕手上接過了書信,然後緩緩的把信封撕開,把信囊逃出來,低下頭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邊看她的眉頭邊微微的皺了起來,這封信上慕容劍辰把梧桐和蕭家的關係以及她去了王府之後發生的種種以及她如何中毒,毒可能是風語散等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看罷冷紅綃倒吸了一口冷氣,可是她的臉色絲毫沒有太多與之相關的表情出現。

    看罷了信紅綃依然語氣淡然道;「蕭絕你今晚先去獨孤王府住上一晚,明日一早我們就啟程速速入京。」

    「遵命。」蕭絕忙回答道,面對紅綃的那種處事不驚在心底裡暗暗舒淇大拇指來。

    冷紅綃又對身後的絮兒吩咐道;「你親自送蕭公子去王府,並且把這封信給王爺他們看,讓夢瑤隨我一曲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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