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眼神沒了焦距,失去了所有色彩,呆愣著站在那。
她什麼都沒有了……
陸彥少躺在地上,仰頭望著小喬一眨不眨看著他,不是,不是在看他,那樣麻木的眼神空洞的沒有一點生氣,一串一串眼淚辟里啪啦滑落,一滴一滴砸在他心口,冰涼的刺痛……
「小喬,小喬,你別哭。」陸彥少最見不得小喬的眼淚,兩人的姿勢,衣衫不整,交纏,不引起誤會才怪。他急的臉色蒼白,大喊:「你不要誤會,我解釋……」
呆愣的小喬終於在陸彥少喊聲中回了神,木訥望著陸彥少一張一合的嘴,耳邊卻響起轟隆隆叫鳴聲,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見什麼也聽不見……
空白麻木的腦海迴盪全是昏暗房間裡交纏的身影,揮之不去的糾纏……
小喬怕了,驚慌叫了一聲,倉皇逃了出去,任憑身後陸彥少如何嘶啞的叫喊,再也不回頭……
陸韶傾也回過神,歪倒在一旁,累得氣喘吁吁看著陸彥少傻愣表情,氣的踹他一腳,大吼一聲。
「傻了,快去追啊!」
其實,陸韶傾並沒有惡意。陸韶傾父母早逝,自小便在陸母身旁長大,陸母待她如親生,她自然不能違背陸母的意思,只能按意思辦事。
陸彥少咒罵一聲直接從地上跳起來,顧不得身上凌亂不堪的襯衫飛奔出去。
醫院的樓下,人來人往的大廳,人群中傳來一陣陣尖叫,遠遠望見小喬狼狽在人群中橫衝直撞的亂跑,引起一陣騷動。
「喂,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亂撞人,你眼睛長哪去了。」
「撞壞病人怎麼辦……?」
「靠,她就是只瘋子……」
她不小心撞見一位患者,家人立刻圍了上來,嘴巴一張一合逼問,動手動腳的推擠,她顫抖著唇,驚恐瞪著凶神惡煞圍上的人,無助的搖頭,這時,也不知道是誰推了一把,腳下一空……
人群傳來驚嚇的尖叫,不少人目睹著小喬從石台階滾了下去,一身乾淨整潔的衣衫被磨砂的玻璃劃破,被灰土沾染得髒亂不堪。
右手上,刺痛,是醒目的一片血紅,滴染在蒼黃的土地上,很是觸目驚心。
冷冽的冬風吹刮過被淚水打濕的面頰,帶著陣陣的刺疼,一雙氤氳的雙眼更加迷離不清。
小喬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眼前出現一雙精緻高雅的女鞋,她機械一點一點抬頭,霧蒙視線映出陸母雍容華貴的素顏。
展顏一笑,和善對她說:「雷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小喬流淚苦笑,頹廢低頭,為什麼不是阿少……
她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看見這般傷痕纍纍的小喬,柳眉微蹙,陸母也有幾分動容,眼神看向那家圍堵小喬的人染上幾分冷意,餘光一閃,正好看見角落不顧形象的陸彥少焦急的到處尋找。
陸母一抬手,身後兩名保鏢會意上前拖起麻木的小喬,跟隨著陸母上了一輛黑色私家車。
車內一片靜謐,陸母先叫人給小喬簡單包紮一下,稍作休息,小喬的情緒也冷靜了許多,卻很緊張。
陸母神態雍雅坐在她對面,不語,優雅品著茶。
多麼相似的場景,時光兜兜轉轉,竟又回到了遠點。
「陸伯母,我……」
「雷小姐,我想請問一下,這聲陸伯母你是以什麼身份叫出來,嗯?」陸母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冷靜犀利對上她的視線。
小喬強撐歡顏的瞬間支離破碎,倉皇躲開陸母逼視,低著頭,拳頭顫抖握緊鼓舞自己多出幾分勇氣,尖銳指甲刺破傷口,她卻渾然不覺。
陸母熟視無睹的繼續說:「我不喜歡用時下的流行詞去形容,那是對一個清白女孩的侮辱,可是,人做事要懂得分寸,更要懂得知難而退。」
這一番含沙射影的話說的小喬無地自容,垂著頭,咬著蒼白唇瓣,眼淚滴打在膝蓋上,有細微的哽咽。
「這是英國皇家學院留學的通知書,學費全免,即日就可以去。」陸母從文件袋裡掏出一張信封,塞到她手裡,示意小喬拿著。
小喬像針扎一樣縮手:「我不能要,不要。」
「雷小姐,不要得寸進尺。」陸母聲音微揚,帶著怒意。
「我沒有……我,我就是不想要。」
「不想要?」陸母淡笑,雍容素顏夾著淡淡輕諷:「不想要這份通知書,還是想繼續纏在彥少身旁。」
「我沒有糾纏……」小喬想要辯解,卻惹的陸母勃然大怒,美眸怒瞪著她:「雷小姐,請你捫心自問,從你出現彥少政界上犯了多少次錯誤,污點一個接一個,有你在他的政界不在是平步青雲而是跌入谷底,你知道嗎?你會害了他!況且,他已經是有婦之夫。」
陸母深吸一口氣,緩解一下情緒:「為了彥少好,出去留學一圈,時間能淡忘一切。」
小喬還是倔強的不肯接,陸母微蹙眉頭,擰不過他的固執退步說:「那好,你給我一個不接的理由。」
「我,我,真的很喜歡阿少!」
陸母一愣,深邃探究看著她半天,隨即冷笑一聲:「無知。」然後不顧小喬意願將通知書塞給她,更不給反駁的機會,強硬讓她下車。
「陸伯母……」小喬扒拉著車窗想要求的一次機會。
「不用再說了!明天早晨,我會親自派人接你去機場。」陸母冷硬無溫一錘定音,神情優雅慵懶的閉上雙目,懶得理會小喬的糾纏,淡淡吩咐著四級:「開車。」【PS:卡文,抓不住感覺,想好好寫接下來的,今天的第三更不更了,非常抱歉,對不起!明天盡量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