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陸彥少的眼神,墨白點頭,做了一個手勢!
下一秒,混亂會堂突然響起槍聲,會堂上空一張純藍色玻璃裝飾燈轟然破裂,瞬間破碎玻璃碎片像瀑布一樣傾斜掉下來。
一時間,人人抱頭逃跑,場面一片混亂,墨白得意吹了一聲口哨,看著倉皇逃竄的人無奈聳聳肩膀,是行家的一眼便能看出那張藍色裝飾燈是鋼化玻璃破碎時碎片成蜂窩狀鈍角小顆粒,根本傷不了人。
小喬被陸彥少悠閒帶到一旁,看著他得意洋洋的笑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故意冷著臉將他甩開。
天色微晚,獨自一個人漫步在校園,清涼的晚風拂面吹過來,帶走她燥熱的情緒,一個心慢慢冷靜下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仰天歎息,早知道這樣她就不來參加這個校慶了。
靜謐的羊腸小道,她緩慢走過,偶爾經過幾個學生,多數對她冷眼不屑的笑,苦笑一聲,看來她還真是一戰成名啊!
臭名昭著!
低著頭,漫無目的走了一會,湖泊前柳枝微微扶起,樹叢中傳來窸窸窣窣聲,一個人影一晃而過,小喬嚇了一跳,驚嚇望過去,一眼望見身穿白色休閒裝的紀伊東。
呃……
尷尬之色閃過,小喬窘迫,像個做錯事孩子傻傻站起原地,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慌張無措,最後心虛低著頭……
空氣中短暫沉默,響起紀伊東無奈歎息聲,他闊步向前走了幾步,伸出手習慣性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傻丫頭,怎麼?不認紀師兄了。」
「不,不是!」小喬慌張擺手,語氣很急。
紀伊東淡笑在湖邊的石凳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小喬乖乖坐過去,眼望著,微風拂過,平靜如鏡的湖面漾起圈圈漣漪,夕陽下,泛著金黃色的波紋……
「……紀師兄,對不起。」沉默了半天,小喬垂著頭輕聲道歉,稚嫩心靈盛滿愧疚。
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她無情踐踏了他的自尊和驕傲。想起紀伊東大學期間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只會讓她更加愧疚不安……
紀伊東不留痕跡苦笑,是他賭輸了,不過,他……真的很不甘心。
「陸彥少……」紀伊東忍不住頓了一下,眼望幽靜湖面,平靜的眼神深邃複雜讓人分辨不出什麼情緒:「那麼喜歡他嗎?」
喜歡嗎?這是小喬第二次被這麼直接問到。無論哪一次或悲傷或喜悅,總是夾在怦然心動的跳聲。
有他在的身邊,即便是在清冷的夜空也帶上一層暖暖的味道,那是屬於愛情的微笑。
她想——是愛的吧!想著想著,臉紅如朝霞,顧忌紀伊東的感覺,小喬輕點頭意思卻很明顯。
紀伊東蹙眉看著她,有幾分苦澀,半開玩笑的嗤笑:「陸彥少,有那麼好嗎?」
小喬閒適晃蕩著小腿,望著湖面傻傻一笑,彷彿在回憶著什麼,眉眼微彎像一輪月牙,不言不語卻勝過任何言語的讚歎。
紀伊東不甘心,平靜深邃眸光複雜交錯閃過一絲狠戾,望著小喬的表情悶痛像一根刺紮在心口,倏然,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小喬嚇了一跳,望著紀伊東遠去的背影歎息一聲,卻沒有去喊。注定償還不了情誼又何必去挽留,即使挽留了,注定的也是辜負。
小喬又在湖邊靜坐了一會,便起身折回,剛進到新樓區靜萱師姐便焦急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去哪了?用了這麼久。」
「沒,沒事,溜了一圈。」小喬鼓著腮幫子,調皮吐了吐舌頭。靜萱也就是隨口問問,於她而言她是打心眼疼惜這個小師妹也,看見她不見不免擔心。
新樓區正在舉行晚宴,餐點是自助餐形式,靜萱剛進去便被人叫走,小喬一個人在轉悠著一圈頓時遭到不少人的白眼嘲諷,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是她嗎?」
「是,就是她,拒絕紀學長,真是腦袋讓驢踢了……」
「靠!我看,她就是不要臉,仗著有幾分姿色玩什麼欲擒故縱。」
「就是,炒作自己唄!給臉不要臉……」
「裝清純裝天真,搞不好有多少入幕之賓。」
………………
各色各樣議論,聲討,夾雜著冷哼不屑目光冷冷望過來,慢慢地言語上更加肆無忌憚,抨擊,侮辱讓人不堪,小喬身體微微顫抖,用力握緊拳頭,咬著唇苦笑,還是離開吧!還真是狼狽……
「哎呦!這不是雷學姐嗎?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急著離開……」兩個穿著H大校服女生雙手叉腰上前攔住要立刻小喬,眉眼間裝扮很濃,冷諷語氣明顯是在找茬。
虧心事?小喬不耐煩看了兩人一眼,輕聲說:「同學,請讓開!」
「呵呵……讓開,成!只要你承認自己犯賤拒絕紀學長,我一定讓開。」一個女人雙手環胸,望著矮一截小喬輕蔑不屑的冷笑。
「這位同學……」小喬緊抿這唇,不滿喝了一句,語氣氣的顫抖:「請放尊重點,無論會堂上發生什麼事,這是個人的私事,你們無權過問,更無權指責。」
又有兩名女學生圍上來,小喬冷靜淡然摸樣是一種高高在上傲然,高貴的氣質遠遠將她們比下去,不幹,嫉妒怒火砰然爆發,幾名女學生冷冷哼幾聲,輕諷:「無權過問?老娘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權利過問……」
話音一落,兩個女生直接將手中的酒潑在小喬的臉上,紅唇噙著一抹冷笑,挽起衣袖蠻橫上前將小喬團團圍住,揮手喝道:「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