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柔軟碰觸到堅硬,響起一高一低呻吟聲,一個是羞得,一個是興奮的。
墨白舒坦的大口大口喘粗氣,握著韓落落的手加重力道,他聲音在她耳畔誘哄著:「老婆,你自己動……動,好不好……」
「叮鈴鈴……」溫情的臥室倏然響起尖銳的手機鈴聲,赫然打斷床上即將拉開的火熱。
墨白身體怔住,隨即,放開抓住韓落落的手,從褲兜掏出手機,一手攬著韓落落,一首接通電話。
這是組織特設的鈴聲,無重要事不會響起。
還聽著電話,墨白突然翻起身,沖愣怔的韓落落示意放心,走到落地窗前,深邃的眼神望著黑暗的夜色,眉頭緊緊皺著。
「知道了,控制住現場,以往有人趁機鬧事,我隨後到。」
墨白啪!一聲掛斷電話,臉色凝重,在落地窗前來來回回踱步,最後煩躁踹了一腳旁邊的沙發,低聲咒罵:「靠!兩個二貨……」
「怎麼了?」
墨白一邊穿上大衣,一邊安慰焦急不解的韓落落,淡笑:「沒事,兩個蠢貨腦袋讓驢踢了,我去一趟哥那,你先睡吧!」
墨白撫了撫她的波浪捲發,勉強笑了笑,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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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火熱一仗最終成為有心人士的文章把柄,陸彥少和墨白還沒趕到黑市便接到楚明然二人被軍區特警隊扣押的消息。
軍區!明顯是紀伊東手下做的手腳,墨白凝重著臉,看著陸彥少,有點麻煩啊!
陸彥少冷冷一笑,就算他紀家勢力再龐大也不滿同時動輒楚陸兩家。政商界就是這樣,息息相關,牽一髮而動全身,更何況同時與楚陸兩家為敵。
果然,楚明然和陸卿言只是被關了起來,沒人敢嚴刑逼問。
雖說沒有嚴刑拷問,兩人俱鼻青臉腫,傷痕纍纍,陸卿言斜躺在床上,一隻手蓋著臉,悶聲哼唧著。
楚明然歪著靠著桌子,咧著嘴揉著像包子一樣的手腕,伸腳踢了踢裝死的陸卿言:「怎麼找?」
「死不了!」
陸卿言沒動彈,悶聲哼著。
楚明然淡笑一聲,歪著身體起來湊到床前,推了推,陸卿言無力挪了挪,給他騰個地方,兄弟二人半橫著躺下。
一場激戰消耗的體力不是一丁點,況且,這事還沒完呢!
「小四,怪三哥嗎?」
「嗤!怪?」陸卿言嗤笑著,抬起一條腿壓在楚明然身上:「怪你?你能把瞳瞳讓給我。」
「不能。」斬釘截鐵不容置喙。
「那不得。還廢話干個屁。」
「罵誰呢。不想活了。」楚明然打了他一下,伸腳踹了一腳他屁股。
「靠!還惹我。」陸卿言被他折騰煩了,火著竄起來,一個翻身騎在楚明然身上,拽著衣領:「還想幹一仗是不?」
正在這時,門砰一聲被踹開,陸彥少和墨白進來就看見兩人這樣一幅場景。
「吆喝!哥倆興致不錯啊!」陸彥少一襲白色休閒裝,步履優雅踱步進了,在桌子前坐下,指著身旁的位置:「老二,坐!好戲不能少了觀眾。」
楚明然和陸卿言忍著身體劇痛,掙扎著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半垂頭乖乖站在一旁,悶聲喚著。
「哥。」
「哥」
陸彥少眉梢一揚,俊顏溫和,風度翩翩一笑:「沒事,打吧!我看著,到底誰把誰打死。放心,我給你們擔著,打死人不犯法,動手吧!」
兩人大氣不喘更不敢動。
「啪!」陸彥少一掌拍在桌子上,噌一聲站起身,用力過猛凳子被彈的很遠:「你們不是有能耐嗎?動手啊!打啊……打啊!」
「哥,你別激動……」
墨白眼見陸彥少要動手上前抱住,想要替兩人圓場,被一個蠻力甩開。幾步上前,陸彥少腳尖一提勾著一個凳子,橫腿踢飛凳子,『砰!』一聲砸在楚明然肩膀上,凳子滾了滾又砸在陸卿言腰側。
這一凳子用力不小,兩人痛的悶聲卻絲毫沒敢動。
陸彥少俊臉百年難得一遇氣的絳紅,一貫儒雅紳士被撕破,怒火衝冠:「進黑市?和自家兄弟拚命格鬥?都他媽的活膩了……」
「哥,你消消氣,興許是鬧著玩。」墨白皺著眉沖兩人使著眼神,笑的替兩人掩護著。
「哥,我們錯了……」
怒其不爭啊!陸彥少恨鐵不成鋼瞪著兩人,步伐凌亂在屋裡踱來踱去,氣憤將桌子一腳踹出去撞在門框響起稀里嘩啦的破碎聲。他掏出一支煙,火光一閃煙已經點上,煙霧升騰,稜角分明側臉一陣繚繞,他狠命吸了一口:「媽的,說!到底怎麼回事?」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沒事,就是鬧著玩。」
這樣憋足的理由也就騙騙小孩,陸彥少深深看了兩人一眼,大概也能猜透原因,吸了一口煙,煩躁扔在地上用腳一碾。
陸彥少凝視著兩人半天,歎息一聲:「小三,小四,也許我不瞭解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但是,我只知道——你們是親兄弟!」
是患難與共的親兄弟!
「算了。呵!」陸彥少冷哼一聲,不耐煩吩咐著:「老二,替他們辦好保釋手續,至於他們兩個,愛咋混咋混,我也懶得管……」
話音一落,陸彥少甩袖離開。
墨白歎息一聲,恨氣生生上前戳著兩人的臉頰,疼的兩人齜牙咧嘴:「你們啊!厲害哈!多少年了,哥沒抽過煙,沒這麼動過怒。這麼看來,你倆還真是功德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