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難以置信望著他,聲音不可抑制上揚:「……彥少!」
「媽,這是一次意外。」
「不要和我提什麼意外。彥少,你理智一點,這件事並不是追求與幸福這麼簡單的事情。」語氣頓了段,陸母掃過小喬,雋秀柳眉頭痛皺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這位雷小喬根本不是陸家這個大環境,而陸家更不會輕易接受她。」
陸彥少不留痕跡上前一步,欣長的俊影將小喬擋在自己保護的範圍內,唇角緊繃,深邃的眼眸脫韁的野馬,肆意狂妄:「有我在,誰也不能動她分毫。即使是陸家,也不行。」
「你……」陸母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怒斥看著他。
緊繃氣氛倏然昇華,空氣死一般的寂靜,小喬甚至能聽見陸母憤怒的喘息聲,胸口像被巨石壓住一樣,沉悶心情複雜糾結在一起,尤其是陸彥少為了保護她面臨陸母的苛責的怒火,那種不想失去某種東西的沉悶遽然上升。
「伯母,您好,我不瞭解阿少生活的世界,可能我距離這個世界也很遙遠,但是,我會努力的,真的,真的,我不怕苦也不怕累的,我一定會加倍加倍努力的。」小喬繞開陸彥少挺直脊樑站在陸母面前,誠懇的語氣,真摯的眼神,堅定不移的語氣。
晶亮的黑眼珠瞪著溜圓有幾分靈動,有幾分稚嫩,還有幾分真摯那樣耀眼動人。一瞬間陸母彷彿能明白兒子的心情,甚至她的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喜愛之情。可是,就是這份靈動到俏皮,稚嫩到天真的性情,讓她不適合生活在陸家。
陸母深吸一口氣,眸光淡然似水的平靜,溫和語氣隱射出一種高高在上的貴族氣派:「雷小姐,我很欣賞你這種韌勁。可是現實就是現實,你們還年少,空有一腔熱血,彥少更是任意妄為,才造成今天這樣尷尬的局面。恕我直言,為了你們的幸福,有些東西當斷則斷。」
「……媽!」陸彥少面色變得很冷。
「你給我閉嘴。」陸母歎息道:「彥少,你捫心自問,雷小姐適合生活在陸家嗎?她會快樂,你能負的起這個責任嗎?陸家的長輩能容許嗎?」
陸彥少倏然勾起唇,優雅中透著自信:「媽,知子莫若母!你知道這麼多年我不可能無所作為,我說過,想阻攔,誰也不行。」眸光一閃,星碎般的耀眼,那眼底的濃情如此讓人心生羨慕。陸母為之一振,為那樣動人的眼神灼燒起來,點燃早已消耗過的青春。
陸母怔怔望了他半天,半響憂聲歎息:「算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話音一落陸母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程秀雅氣得咬牙切齒跺了跺腳追上陸母,又是一番賢惠大方的安慰。
「阿少。」小喬悶聲喊了一句,撇了撇小嘴:「伯母的話好有深意啊,怎麼感覺你們家人都如狼似虎似的。」
陸彥少冷硬神情換上一片溫柔,唇角勾起,靠近她的耳畔,曖昧調笑:「對。我也很如狼似虎——的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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