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頭裡面的小毛病!」舒玉掩飾著,她不想嘟嘟知道太多有負擔。
「很快就好了,是嗎?」
「是的,只要嘟嘟聽話,好好休息,很快就好。」
丁凡想起了什麼,轉身走了出去。他找來主治醫生,詳細地詢問了病情。
「你說是後遺症,所以很嚴重的嗎?」
「是的。不然的話不會這麼急!這要是一般家庭,孩子就完了。」
「是上一次的醫療事故嗎?」丁凡追問。
「也不叫意料事故,這類隱患當時很難發現,即使偶爾發現了,也不能確定,誰也不會冒著開顱的風險做不確定的手術。」
丁凡找到了蘇敏,她瞭解上一次事故的經過。
「夫人,這裡交給舒玉,我們回去吧!」丁凡神色凝重,「有太多事等著我們處理不是嗎?」
「你想幹什麼?」蘇敏發覺他不對。
「把我們孫子變成這樣的元兇,我一定要找到他。」
「已經定性了,是事故。」
「事故也有肇事者,不是嗎?」丁凡突然提高了語氣。
丁凡和蘇敏來到病房。
「一切聽醫生的安排!」丁凡囑咐。
「我會的。」蘇敏說。
「隨時聯繫!」
「好。」
「放心吧,我們會安排好一起的。」丁凡拍了拍舒玉的肩膀。
連夜趕回,到家裡時,正是上午十一點多。
「夫人,你休息吧!這幾天來來回回的淨讓你經歷白天了。」丁凡急著趕回辦公室。
「你呢?」
「我在飛機上不是睡過了嗎?」
「凡,有了孫子,更要保重身體啊。」蘇敏擔心地說。
「放心,我棒著呢!媽的,媽媽的,誰造謠我孫子是冷豪強的孩子,我恨不能剮了他!」他罵出了髒話,蘇敏也有同感,現在最生氣的就是這個了!
蘇敏趕回家裡和林子一起用了午餐,只顧著嘟嘟,忘記了林子的肚子,蘇敏清楚地記得重修金身時山上大師說的話。
吃過午飯來不及休息,蘇敏叫來大媽,要她一起到山上去,她有很多疑問想要解開。
「夫人,看您憔悴的,改天不行嗎?」大媽說。
「不行,不然我無法安心。」蘇敏心急如焚。
「您真是急性子。」大媽只好跟著出來。
林子一直留意著,蘇敏的臉色不好看,好似幾天沒睡覺一樣,她在幹什麼呢?如果我為了婚禮,根本用不著那麼勞累,只要動動口,自有人辦好。
她擋住了蘇敏的去路:「媽媽,您去哪兒,我和您一起去!」
「是去山上!」大媽接話說。
「去山上幹嘛?」林子問。
「當然是為孫子祈福啊!」蘇敏忙說。
「那我去不更好嗎?」
「路不好,顛簸得厲害。」蘇敏找借口搪塞過去。
一路上,蘇敏一直心事重重,要和林子結婚了,嘟嘟卻是自己的孫子。那麼林子肚子裡的孩子呢?大師說過,她只有一個孫子的命。
如果只有一個孫子,那林子肚子裡的孩子呢?兩者之間該如何取捨。
山路蜿蜒,蘇敏卻無絲毫睡意。
山上的廟宇已被丁家修繕一新,大師迎貴賓似的把蘇敏迎進裡面。
「大師,您說,我真的只有一個孫子的命嗎?」蘇敏急切地問。
大師又仔細看了看她的面相,點點頭。
「如果有兩個孫子,我該怎麼辦?」
大師搖了搖頭:「那就麻煩了,二者只留其一。」
「你什麼意思?」
「能長成人的只有一個。」
「你胡說!」蘇敏的心都抖了,嘟嘟還躺在病床上,剛剛脫離危險,小小年紀,他經歷了那麼多磨難,特別是最近以來連續出事,是因為多了一個競爭者嗎?
「阿彌陀佛。信者有不信者無,施主,您自便吧!」
「不,大師,請您明示。」蘇敏真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您的眉梢已無晦暗,您的孫子劫數已過,您還擔心什麼呢?」大師只好說。
「競爭者!」蘇敏脫口而出。
「沒有競爭者,這是他的命!」大師很確定地說。
「沒有競爭者?您什麼意思?」
「丁家世代單傳,沒有第二個苗子。因為您,我特意看過您的先生。所以,夫人,放心吧。我話只能到這兒。」大師進了裡間,留下蘇敏一頭霧水。
蘇敏直接去了丁凡的辦公室。
「我就要下班了,你不休息,來這兒幹嘛。」丁凡很吃驚。
蘇敏頹喪地說:「凡,請我吃飯吧,我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
「好,正好我也累了,我們放鬆一下。」
丁凡忍讓司機把車開到帝業賓館,裡面已給他們準備好一間貴賓室。
「要喝酒嗎?」丁凡問。屋內放著悠揚是音樂,格調明淨。
「喝一點兒吧!」蘇敏喜歡喝名貴啤酒,但每次只喝很少。
「不喜歡喝紅酒的女人只你一個。」丁凡說,「洗洗吧,一會兒按摩師就來了。」
「凡,我們先談談吧!」蘇敏沒有心情做別的。
「想說什麼?我們丁家的大功臣。」丁凡開著玩笑,其實他一回來就到了警察局,查閱了上次事故的全部資料,他斷定,有人故意謀害,而這個人,可能還在身邊,故而他心情很沉重。
「記得上次我說的大師嗎?他所有的預言都成真了。但是他說我們只有一個孫子的命!」
「那怎麼了?」丁凡問。
「嘟嘟已證明是我們的孫子。那麼林子肚子裡的孩子呢,他不也是我們的孫子嗎?」
「哈哈,你擔心什麼,說不定這個是孫女呢!」丁凡想讓她開心。
「如果是就好了。但是林子肚子裡是男孩兒,我不止一次確定過。」蘇敏終於說了實話。
丁凡無言了。過一會兒,故作輕鬆地說:「大師的話哪有都准的,也可能會有一兩次不准的,你別放心裡,有兩個孫子不是更好嗎?我們丁家世代單傳,我正想開花散枝呢!」
「但願吧!」蘇敏突然不想他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