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緊張了,盯著舒玉問:「是真的嗎?」
舒玉苦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又給丁宇夾了一些食物進去。
「有錢就是好啊。」小俊吃得滿嘴油氣,「像舒玉這樣的女孩兒,我做女王供都心甘情願,竟然被你用來做保姆。天差之別,天差之別啊,為了彌補我內心的失落,這頓我要多吃點,把你們好吃的都給我吧。」
「要想有福氣,你得先減肥。」林子建想緩和氣氛。
「是啊,在你們帥哥美女堆裡我自慚形穢,只有飽眼福的份兒,想入非非的資格都沒有。」小俊很開朗,「不過個人愛好不同,美女與美食比,我選美食。」
他見林子吃得少,把一塊兒羊排送到了她鍋裡,他動作很快,別人幾乎沒有察覺。
從四十層出來,林子叫住了冷雪,來到安全出口處。
「什麼事?」冷雪依然冷淡。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林子可憐兮兮,「朋友受到傷害你冷眼旁觀?」
「傷害?」冷雪譏諷道,「你是巴不得吧!」
林子委屈極了,消瘦的臉上流出了淚水。
「你哭什麼?」冷雪很煩躁,「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哭?」
「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你真的不瞭解我?我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兒嗎?」林子突然叫,「有你這樣的朋友嗎?」
冷雪被她理直氣壯的氣勢鎮了鎮,不由多看了她兩眼,她是真的痛苦,裝不出來的痛苦。
「就是多年的朋友,我才更生氣。你不知道我和丁宇的關係嗎?你故意的吧!」她仍然不依不饒,敢招惹我的男人,沒那麼容易原諒。
「冷雪,你真是傻瓜,地道的傻瓜,被你的妹妹賣了還數錢的傻瓜。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丁宇,他真正喜歡的是舒玉,不是你,也不是我。至於我,只是替罪羊,就因為舒玉和我換了衣服,被他錯認為是她,所以我才遭受大罪,成了今天這個樣子。糊里糊塗失了身,還不能說不能言,更不能爭論,我唯一的朋友,你還把我當做敵人!」
林子哭了,抽抽噎噎,臉色更蒼白了。
「剛才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之間那種曖昧,不管用什麼借口遮掩都是枉然,你真的希望舒玉做他一輩子的保姆嗎?一輩子的保姆,說得好聽,其實就是情婦,情婦的遮羞布!」
冷雪不是沒感覺,只是無法阻止。還有,她並不真以為舒玉會成為她的對手,她沒有資格,她憑什麼呢?不說丁宇,丁宇的母親會同意嗎?
但怎麼就沒想到,名正言順的妻子不能做,名不正言不順的情人不需要什麼資格。可是,舒玉會做他的情人?那個倔強清高對她母親的身份深惡痛絕的舒玉,真的會重複她母親的路嗎?
「不會,舒玉不會。」冷雪說,「我知道她。」
林子冷笑了。
「你知道她?你知道多少,人都是會變的,你問過她嗎?有女人能拒絕丁宇嗎?」
「別人不能,但舒玉能。」冷雪還是堅持。
林子有點不可思議了。
「因為是你名不正言不順的妹妹,所以你就袒護她?難不成你認為是我故意勾引丁宇上床的?」
冷雪確實是這麼想的。
「你真的以為他只是喜歡吃她做的飯才拴她在身邊嗎?他為她有多瘋狂我知道,那晚我算是徹底見識了。」
「你說什麼?」冷雪漲紅了臉,她竟然敢拿那晚來說事。
「別生氣,你也知道喝醉酒的人身體不能動,但思維有時很清晰。他一晚上都在喊她的名字,玉兒,玉兒地叫,叫得讓人心醉,我不是她都感動想滿足他,何況是她自己呢?沒有女人能經得住那樣的呼喚。」
「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
「所以呢?」冷雪要緊了牙。
「所以說我不是你的敵人,只是受害者,如果有什麼,我只會像老朋友一樣支持你,我和他,只是一個誤會和意外,我不會糾纏,也不期望什麼,我很珍惜你這個朋友,我們還是朋友,好嗎?在這個時候,我也需要你的理解和支持。」
林子真切的語氣打消了冷雪的疑慮。
「如果你需要,我會毫無原則地幫你做任何事。」林子繼續說,冷雪動心了。
「我原諒你,林子。」冷雪說,面前浮現出舒玉的臉,「你說他們一起離開的日子會幹什麼,孤男寡女在一起,我怎麼就那麼相信她呢!」
「你相信她是因為從小到大你被她的假象迷惑了,以為她不敢違抗你,不敢搶你的東西。你錯了,男人和其他物品不同。」
「別說了!」冷雪煩躁之極,「我不想聽。」
「那你是原諒我了?」林子溫柔地問。
「再說吧!」冷雪上了樓。
丁宇正急躁地看時間,冷雪以為是在等她。
「我來晚了嗎?」她問。
「啊,沒有,我們一會兒再走。」他轉身想下樓。
「你去哪兒?」冷雪跟了上去。
「你等我吧,兩點,兩點我們再去。我現在有點兒事。」他不想她跟著。
「我也沒事,就幫你吧!」冷雪小跑追上,挎住了他的胳膊。正是中午,公司員工大都在別處休息聊天,這兒很靜,冷雪才敢有大膽的舉動。
丁宇聳了聳胳膊,沒有甩掉。
「丁宇,你不在我真的很忙,你看臉都曬黑了。」冷雪不喜歡撒嬌,但在他面前,卻什麼都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