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要文輝馬上找人佈置,他明天就要來上班。兩個人的公司嗎?文輝犯嘀咕,還是抓緊時間請工人來幹活。
丁宇來找冷雪,只有蕭蕭在。
「購物中心的股東名單給我一份。我要最完整的!」好久沒見他來了,蕭蕭不敢怠慢。
「進度怎麼這麼慢,舊樓拆遷怎麼還不開始?」他問。
「舊購物中心還在營業,總經理說等招標結束開始施工前再停。」
「關於招標的問題,明天開個股東大會,還在帝業大廈一樓,昨天老地方。你告訴總經理通知被選上的五家公司,老時間老地方。」
他翻閱著冷雪桌子上今日的報紙,報紙的頭條報道的幾乎都是昨天招標的事,還都附有照片,有史密斯,有舒玉,還有一張史密斯正吻舒玉的臉頰。
「你們總經理太關心這些報道了吧!」丁宇的目光停留在那張照片上,「有什麼可宣揚,是名人嗎?誰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這次舒玉小姐可真出名了,都知道她做了世界知名設計師的情人。」蕭蕭惋惜地說。
「不要胡說!」丁宇走了出去,「你們總經理回來後聯繫我。」
轉悠了一圈,他來到39層,史密斯不在,林子建也正要離開。
「我們談談!」丁宇說。
「丁公子?」林子建有些吃驚。
「不要叫我丁公子,就叫丁宇吧!」他很客氣。
「好!」林子建第一次見他怎麼莊重地說話。
舒玉接到母親的電話,她沒有過去,只想電話裡簡單說明了情況,從窗戶裡望向冷府,威嚴豪華,舒玉不敢相信那裡就是生活十多年的地方,那麼陌生,那麼冷清。想到事業剛剛開始就遭受挫折,林子建和史密斯都在為此奔跑。林子建查了見過作品的所有人,史密斯在追查那家刊登圖片的報紙,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問題是那張一周前的圖紙,只是在家裡隨便畫畫,然後隨手扔掉了,怎麼還發生如此離奇的事,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時候會有誰在意我的圖紙呢!伯父伯母,大媽孫奶奶,誰都不可能,丁宇嗎,更不可能。問題出在我自己身上嗎?也許混在包裡帶出去,帶到公司裡被誰發現送給了天成公司。天成公司在雙木安插有眼線?有點兒離奇。
明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一連串發生了。自己事小,公司,史密斯的損失可就大了。
「舒玉,別亂想了。伯母帶你和嘟嘟去郊遊吧!」蘇敏看到了報紙上的新聞,「散散心。讓他們男人去解決。」
「不行,伯母,我怕影響你的雅興。」
「沒關係。要不,陪伯母按摩去吧,看別人母女一起我每次都羨慕。」
「伯母!」舒玉歉意地喊,此時滿頭腦都是招標的事情。
「那好,我自己去了。」蘇敏不強求。
蘇敏離開不久,丁宇就回來了。他徑直推開舒玉的屋門,打開了舒玉的電腦。
「你幹嗎呢?」舒玉問。
「我和林子建談過了,公司沒有流出去的渠道,再說能接近作品的就你史密斯和林子建三人。」他擺弄著,「太簡單了。作品文件夾被拷貝到這台電腦之後,一共有二十多次操作記錄,其中十八次瀏覽,兩次移動。」
「兩次移動?」舒玉問。
「一次是今天上午,一次是前天下午18點十分左右。」
「前天?18點十分?」舒玉回憶著,「我好像沒動電腦。」
「那是誰?」丁宇問,「除了你家裡不會有人隨意打開你的電腦。」
「我知道。」舒玉思考著,冷雪來過,就是那個時間。
「你想起是誰了嗎?」
「沒有。」舒玉不願說出冷雪的名字。
「你一定是想起來了,不願說,難道是我的母親?」丁宇吃驚地叫。
「你瞎吵吵什麼啊!」舒玉加重了語氣,「怎麼能懷疑伯母!」
「看來不是!那是我的父親嗎?」丁宇故意逗她,「除了他們家裡再沒人會玩電腦了。」
「哪有你這樣的兒子!」舒玉怪他。
「兒子!我知道了,是你的兒子嘟嘟,那小子聰明著呢。」他煞有介事。
舒玉好氣地笑了:「你真是的。」
「這個不是那個不是,我知道了。作奸自盜!那個做鬼的人嗎,就是你!」他指著舒玉的小鼻子。
「不理你了!」舒玉推開他的手。
「你聽我說嗎,有太多的理由了。一,為錢。私下交易賺取一筆,又不容易惹人懷疑,以受害人的身份出現,賺足了同情。二,為名。本來名不見經傳,這樣一來都知道你是史密斯鍾愛的弟子,和國際一流的大師扯上關係,立馬名揚海外。」
他專注著舒玉的表情變化,慢慢地接著說:「還有一個最陰險的理由是為了人,以弱者的身份贏取男人心。」
「誰的?」舒玉好奇他會說誰,是林子建還是史密斯,反正這個話題已被吵得沸沸揚揚,倒想聽聽他的見解。
「套住誰是誰吧,如果兩個都套住了,就擇優錄取。林子建年輕能幹有一定財力,史密斯也不是很老,放在傍大款的行列算年輕的了,有地位有實力當然財力更足,你說選他們倆誰好呢?」
倒像是他要舒玉做參謀。
舒玉就順著他的話說:「你看上誰就誰個吧!不明白你的口味。Gay的心思很難猜。」
「啊?哈哈。我嗎?」他眨著眼問,「像嗎?」
「太像了!把劉海留起來,髮辮紮起來,美女呢!」她仔細端詳他的臉,「太美了,陰柔美!」
「你再看看!」他抓住了舒玉的手,「是陽剛美還是陰柔美,別弄錯哦!」
「陰柔美!」舒玉不示弱回盯著他,兩張臉近在咫尺。
「這是什麼?」他用下頜的胡茬紮了扎舒玉的嘴,「還敢強!」
「就是陰柔美!」舒玉別過臉,同時臉頰開始發燙,我哪來的好心情和他鬥嘴,我瘋了嗎?外出幾天回來竟然還不刮鬍子,他好像突然成熟,不是那個小白臉了。
「你還敢說?」他站起來,「我要證明給你看。」
舒玉驚覺了,要掙脫時手被抓得更緊,他用另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腰,緊緊地貼在她身上。
「你要幹什麼?」舒玉驚恐。
「我們看瞪眼吧,你不是經常和嘟嘟做嗎?如果五分鐘之內你臉不紅心不跳就證明我真的是陰柔美。」
「不做!」舒玉還想掙脫。
「別動!」他警告說,「我怕我會把持不住。」
他的眼裡有磁石,舒玉不敢凝視他。
「你的心裡只有一個叫做王的男人你怕什麼呢?如果不敢做就是愛上我了,我今後也可以放肆地愛你,是嗎?」
不,怎麼可以!他說得對,我只愛王,只愛王一個,怕什麼,不就是遊戲嗎?我堅持下來就可以讓他死心,今後就能安生地相處,互不打擾地生活,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不怕!不就五分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