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告了晚安,也跟著上去。
「今天玩兒得也累了,早點休息吧!」舒玉對要擠進屋裡的丁宇說,「嘟嘟我來照顧。」
「是不是還想和他睡?」丁宇很不樂意。
舒玉有些好笑,媽媽抱著兒子睡,有什麼不正常嗎?
「嘟嘟還小,還不能單獨睡。」舒玉說。
「女人家就是會寵壞孩子,更不要說是男孩兒了。要分開就要堅持,不能半途而廢。」丁宇很認真。
舒玉覺得有必要提醒他。
「丁宇,很謝謝你對我們母子的照顧。但不要干涉太多,我不適應,嘟嘟不適應,且不合禮數。」
舒玉冷淡嚴肅的語氣讓丁宇很受傷。
「我知道無論怎麼做都走不到你的心裡,你以為我會卑賤到想做你的男人嗎?真不知好歹。嘟嘟,回你屋裡睡覺!」他看見嘟嘟從衛生間裡提著褲子出來。
嘟嘟委屈地看著舒玉,新屋的興奮勁過了,他還想和媽媽睡。
「走,嘟嘟。」他拽著嘟嘟硬是往屋裡送。舒玉跟了過去。
「過來幹嘛!」
「給嘟嘟洗澡。」
「你睡吧,有我呢,我們一起洗。」
「不麻煩你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吧!」舒玉堅持著。
「嘟嘟,進去!」他拉上們,拽舒玉來到她的房間。關緊門,把舒玉壓到了門後。
「丁宇,別玩兒了。」舒玉提醒他。
「知道嗎?為何不讓嘟嘟和你睡?」他邪魅地問,「你這麼飢渴,我真擔心半夜裡嘟嘟會受到侵犯,比如摸兒童屁股之類的,聊以安慰。」
「你,丁宇!」舒玉臉都氣紅了。
「喊,繼續喊啊。我愛聽,再喊呀。」
兩張臉近在咫尺,舒玉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將要被侵犯的危險讓舒玉有力量把他推開。
「飢渴,我看你才飢渴呢。不要和我玩這樣的遊戲,我沒有興趣!」
「沒有興趣!誰都會說,可你的身體在呼喚。你知道我是情場高手,細微的變化我都感覺得到,如果不滿足你,我是不是太不男人了。」他又湊過來。
「丁宇,我尊重相信你才住進來,希望你也尊重我。你是我的僱主,我是你家的保姆,不清楚嗎?我,不是你可以隨便玩弄的女人,冷雪可以,我也不可以!」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丁宇逼得更近,「冷雪,呵呵,我忘了。你不敢和冷雪搶男人,更不敢碰冷雪的男人,是嗎?」
「我不是這意思。」舒玉失言了。
「你以為冷雪也是我的玩物,也難怪,我本來就是一個善於玩弄風月的男人。可是,我從來沒有弄大誰的肚子,更沒有給誰留下種子,撇下兒子,雖然有多少兒子我都可以養。怎麼樣,在這方面,你的王是不是更勝一籌呢。」
「不要這麼說他!」
「我幹嘛要說他,幹嘛要和他相提並論!他配嗎,一個流氓無賴騙子,一錢不值毫無良心卑賤粗俗骯髒的山夫,被他睡過的你也是骯髒的、、、、、、」
「啪!」舒玉狠狠地甩過來一巴掌。
「呵呵,」他放開了,巴掌好像不是打在他臉上。
他扭過身子背對著舒玉,「我真想見識見識那個被你稱作王的了不起的男人,他用什麼手段偷走你的感情,擄走你的青春,鎖定你的人生!」
從來不怕被人誤解,舒玉此刻還是萬分難受。
「我的青春,我的感情,我的人生都和你無關,如果你看著難受,我可以走開。如果你嫌我髒,就離我遠遠的。從來我沒想要妨礙誰,也不想讓誰因為我難堪。」
「你!」他霍地轉過身來,眼睛裡的火要把舒玉烤焦。
舒玉滿臉的傷,眼角溢出的淚一點點把他的怒火澆滅。他本想讓她放開,沒想讓她更痛。
「對不起!」他走過來,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淚。
「不要弄髒了你的手,出去!」
「舒玉,我,我不是那意思。」他想解釋,可是剛才的瘋狂怎麼來解釋呢,「那,那我陪嘟嘟去了。」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出去。」舒玉拉開了門。
關上門,她又一次頹到在地上。她不想嘟嘟看到她的傷,她的淚。
嘟嘟很快睡下了,丁宇輾轉難眠。她臉上的那滴淚,沒有滴落,卻重重砸在他心上。那是一段怎樣刻骨銘心的感情,她走不出,也拒絕他人的幫助。五年前,正是年少輕狂時,他寧願她一失足成千古恨,更希望她幡然醒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封閉自己,封閉在一段不知是真是假的歲月裡。
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苦苦等待一個棄她而去的負心男人,都什麼年代了,簡直是天方夜譚,活生生的不真實。
把她從心裡踢出去,哪怕一個小小的角落也不給她。幼稚的女人,沒有腦子的女人,只會做飯不懂人生的女人。
恨鐵不成鋼的恨,愚蠢的女人總是那麼不可救藥。女人,還是冰雪聰明的好,如冷雪。冷雪,冷雪,讓冷雪來把這個女人從心裡趕走吧。
如果關心她反而傷害她,就由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