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緩緩地說出了舒玉和她媽媽的身世。
「舒玉不喜歡這裡,年放暑假都要回老家陪爺爺奶奶。五年前,她爺爺死了,之後奶奶病重,她放棄剛剛考上的大學學業,執意留在那裡照顧奶奶。就是在那段時間,她遇到了嘟嘟的爸爸,不知怎麼就喜歡上了。」
「是真的喜歡嗎?」丁宇很吃味,真不想聽下去,可又不想不聽。
「誰知道呢,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知道什麼是喜歡。聽說她老家在什麼偏遠的大山裡,沒幾戶人家,真不知什麼山村野夫勾引了她。那個人好像掉下山崖或者什麼的,總之傷得不輕,她還回來央求父親借她一筆錢給那個男人看病。」
冷雪吃了一塊兒牛排,很倒胃口的樣子。丁宇忙遞過去一杯飲料,她端起喝了一口。見丁宇直直地看著她,很入迷,才繼續說。
「男人病好後,她奶奶死了。可能是太孤單的緣故吧,他們自己結合了。然後舒玉懷了孩子,就是嘟嘟,再然後那個男人突然離開了。」
「突然離開?有這樣的男人嗎?知道妻子懷了孩子。」丁宇大叫,引得周圍為數不多的人都朝這裡看。
「抱歉。」他對人家致意。
真是丟人,冷雪覺得實在無法再談下去了。
「我們出去吧!」她站了起來。心裡恨得癢癢的,好你個舒玉,淨做一些說不出口的事,什麼時候都跟著你丟人。
丁宇追了出來:「後來呢?」
「什麼後來,想知道問她自己去。」冷雪壓抑不住發火。
「我們再找個地方談吧!」
「我還有事,什麼時候你對她的好奇心消失了,我們再談吧!」她開車離去。
真是個火爆的丫頭,丁宇搖頭,心裡蠻不是滋味。
真的是她的孩子。和一個山村野夫的孩子,她還真沒有原則。做了什麼事,年紀輕輕懷了人家的孩子,然後被人甩,你就這麼不會生活嗎。
心情糟糕透了。
真是不可原諒!永遠不可原諒。
回家路過初次見到她的地方。那個落寞而孤單,鬱鬱而堅強的背影,深深吸引著他,彷彿她就是他尋覓了一生的那個人,曾經他的生命在這個地方,在那個落日的黃昏有了歸宿。踏實的感覺太短暫,一切都破碎了,如樹蔭般支離破碎。
突然不想再走這條路,這條幾乎是只為自家開設的曾經美的迷幻的路。他調轉車頭,那一個個久違的號碼,此時只想和他們呆著。
多長時間沒來酒吧了。陌生而熟悉的地方,陌生而熟悉的昔日朋友。燈紅酒綠裡,丁宇回來了。
美妞,美酒;迷幻,陶醉。
丁宇希望能深深地陶醉,深深地沉醉。可頭腦一直是那麼清醒,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姑娘走過來了。故作清純,故意勾引人。
「放下,把你的辮子放下!」他用酒瓶指著小姐的臉。
「幹嘛呢!哥哥,你不是喜歡我這個樣子嗎,剛才你說的。」小姐說著湊過來,想擠進他懷裡。
「賤女人!」他突然一記耳光扇過去,眾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