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很勾人,他的唇很性感,他讓女人有不顧一切的衝動,他隨意的一個表情都讓人心跳加速。
他真是太完美了。顯赫的身世,不菲的身家再加上造物主的鍾愛,他佔盡了人間所有,這樣的男人,只能是我冷雪的。
她斜視周圍一個個窺視的眼睛,從心底裡冷笑。
當丁宇第三次踩到冷雪腳尖的時候,他放開了她的手。
「抱歉。」他轉身離開。
正好第一曲音樂結束,避免了冷雪被拋下的尷尬。
看來是舞前被圍得緊,進衛生間的時間都沒有,冷雪想。
丁宇一個人來到門外,對面的別墅被一層黑暗籠罩著,偶爾的燈光可能是路燈。他解開外衣煩躁的把領帶撕扯下來。
竟敢不來!
你是誰啊,竟然敢給我拽。哼,兒子,小小年紀竟然有了兒子,太滑稽了。
「公子,我們來啦!」高矮胖子竄了出來。
「別吵了!」他不想任何人打擾。
我倒要看看你哪兒來的寶貝兒子,最好不要是個布娃娃。對,一定是布娃娃,她拿一個布娃娃搪塞。
他跑步來到冷家門外,門,朝外鎖得死死的,他用力晃蕩了幾下,聲音很小。
看能不能難倒我!他來氣了,彷彿這個門是專門為了阻止他進去才鎖緊的。
他跑回來,來到管理花園的的小屋子,屋裡果然放著一架竹質的梯子,看看長度,應該差不多。
他扛在肩上蠻輕的,就又小步跑起來,來到冷家院牆外,繞著院牆走了半圈,找到一處從裡面發出亮光的地方放下梯子,三兩步爬上去,然後把梯子拽過來,放在裡面,又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哼,我是誰!
「天哪,天哪!他在幹什麼?」高胖子弄不懂公子為何自己幹這些粗活,為何自己跑來跑出很不正常。
矮胖子定神細想:「他把我們忘了。嗚嗚,他不要我們了,這麼危險的活兒自個兒干,他真的想甩了我們。」
高胖子覺悟,兩個人抱頭痛哭。剛才只顧傻眼,這麼高的牆想跟也進不去呀!兩人只好蹲在他剛才上去的地方等。
東面不遠是兩間小房子,亮光就是從那裡發出的。不是說沒有請園丁嗎?丁宇疑惑地輕輕繞過去,房子前面有通外住房的小路,小屋開著窗,在小路上能清楚看到屋裡的情景。
那不是她嗎?穿著居家的睡衣,很奇怪地站著。
搞什麼名堂!
他偷偷潛到窗子下面,露出兩隻眼睛偷窺。
一個三四歲樣子的小男孩兒得意地蹲在地板上擺弄一大堆奇怪的積木,竟然還哼著小曲,奶聲奶氣,南腔北調。
舒玉弓著身子,半叉著步子,眼珠子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她竟然這個滑稽樣子!丁宇心情大好。
好一會兒,小傢伙停住哼曲,將軍似的揮揮手,大聲叫:「開!」
開?他們在幹嘛!
舒玉這才直起身子,晃了晃胳膊。
「你還差我幾個?」小傢伙理直氣壯。
「我不知道,你說幾個?」舒玉很難受的樣子。
「七個?不,是八個!」
「剛才不是一次用掉兩個嗎,粘一個,啞一個。」舒玉低聲下氣地辯解。
「我沒說粘帶啞,是你自己要啞的。」
「怎麼不早說,那好吧,八個就八個吧!」舒玉毫無原則。
「服氣不服氣?」他質問。
「服氣個啥呀。」舒玉看起來有意見。
「不服氣再來!」他霍地站起來,伸出了手。
「好,好,服氣,服氣。」舒玉馬上投降。
「服氣!去工作吧!」他真以為自己是家長了,命令著。
「好。遵命,我的兒子。」聲音膩歪得起雞皮疙瘩。她去裡間,突然折過身,一下子抱住那小子,在他的小臉上左親親右親親,末了,竟在他的嘴唇上點了一下。
天哪,想男人想瘋了嗎,竟然這樣親小孩子。
「這個創造弄好就去睡覺,知道了?」那表情,真是。
「知道了,知道了。」那小子竟然一臉不耐煩。
這小子,真欠揍!
丁宇說不清楚心裡窩了一肚子什麼火。好好的舞會不去,在家裡幹這個。在我跟前酷得很,在這小子面前成什麼樣子了。
憂鬱的滿腹心事,我看都是裝的,忒高興著呢。清純得不食人間煙火,都是做給外人看的,這麼大的兒子藏在家裡。
天哪,丁宇頭都要炸了。我管她幹嘛,她和我什麼關係。我是不是瘋了,翻牆躍院進來就為了看這個?
他頹然順牆坐下。
她兒子,真的有兒子,一個活生生能說會鬧的小子。偽君子,假女人,世上竟然有這種女人。啊。我真的要死了。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了。
這是什麼地方,偷偷住在這兒,是和哪個下賤男人生的孩子。難不成是這裡幫忙的,或者是哪個窮小子。
她男人呢,對啊,她男人是誰,是幹什麼的。
屋裡沒有一點兒動靜。
丁宇忍不住又趴在窗台上看。客廳是一間房子分開的,小得可憐,裡邊是舒玉的工作室?也這麼小?
那小子專心地用木板拼湊著,有模有樣的,車道,鐵軌,大火車,長長的車廂,快擺到門口了。
要解開疑問,也許這是個好機會。
丁宇悄悄來到門口,用一根小樹枝搔了搔他撅著的小屁股。他撓撓,他再搔。他終於忍不住從屁股下面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