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
還是秋耀宸先回過神，他看清清一副欲離開的模樣，好看的眉頭下意識的攏了起來。
清清退開幾步，他走進房間，淡淡的酒味從他身上漫了過來，清清微醺，「下班時間到了。」
兩人機械的一問一答，不知為何，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
「待會兒我開車送你，留下來陪我聊會兒。」他手臂往後推，「咯登」一聲，大門合上。
清清蹙起眉，討厭他的狂妄倨傲，盯著他的背影，清清薄怒，「喝了酒還開車，你的人生就是這麼的不負責？」
本來清清預備走了，所以客廳裡只燃著一支復古雕花壁燈。此時幽昧的光線影影綽綽，覆上他玉樹般昂揚挺拔的身軀，在地毯上拖拉出細長的影子。
「留下來。」
他重複著又說了一次，並沒理會清清的挑釁。
覺得煩躁，心裡一股無名的火氣，秋耀宸扯開領帶，卻是沒有回頭看一眼清清。
他的霸道令清清非常不爽，「我說了我要回家！而且我只是欠你錢，我會還，但你沒資格命令我！」
清清看見他的步子停下來，秋耀宸轉過身，一雙深邃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著清清，纖薄的嘴唇掀了掀，他緩緩開口說，「明天我就要走了，這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來。」
清清的神情略微一滯，不過她很快平穩情緒，淡定的說，「我聽說了，祝你一路順風。」
清清真佩服自己，在如此微妙的氣氛下她不是氣他前晚的強佔，不是惱他此時的霸道，也沒有被心裡那絲絲離愁操控，她僅僅只是像老朋友般與他訴別，她如何做到的心如止水？
他站在房中央，清清不敢看他的臉，她收緊掌心，轉身就走，可就在她在越過那扇敞開的門時，清清聽見身後的他說，「今天我生日。」
清清那欲離開的步子像枚釘子被生生釘在原地，她盯著走廊壁上繡著的花卉，一時間無法動彈。
周圍靜極了，一絲聲響都沒有，就連空氣都似乎停止流動。
幾秒後，清清轉過身來，「生日快樂。」
她真心的說。
確實，今天是他的生日。
清清還記得在他20歲生日那晚，她把自己當成生日禮物送他。兩人約定畢業之後就結婚，只是最終，他們誰也沒能畢業。她輟了學，他出了國……
秋耀宸慢慢又往清清的方向走，「我已經很累了，不會再對你做什麼，只想和你說說話，留下來吧。」
清清抬頭看他，「可是現在已經很晚，如果……」
清清剛說到一半，包裡的電話響起來，她掏出那只用舊的手機，沒發現秋耀宸落在她手機上那冰冷的目光。
「媽？」
「怎麼會這樣？等等，我馬上回來……」
清清急，也顧不得留在這裡和他傷春悲秋的，她說，「對不起，我家發生了些事情，我必須趕回去。」
說完清清就轉身要走，他突然伸出手，死死的抓著清清。
清清回頭瞪他，語氣惱怒中透著急不可待，「我要回家了，放手！」
秋耀宸並沒鬆開，只沉著聲音開口，「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