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奉勸各位,不要挑戰我額底線,否則,後果自負!」
唐影冷冷的拋下一句,隨即,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神情清冷的走出了蓬萊殿,屋外,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捲起了一地殘花,不知什麼時候白雨紛飛,仰望著一片清瘦的灰色天空,忽然覺得,心,彷彿又踐踏出一道明麗的傷痕,所謂的君王有情,根本就是奢侈。
唐影伸出手,用手迎接著那微弱的生命,嘴角淡笑,她根本無力改變任何人命運的軌跡,這,或許終究是一場似水無痕。
「唐影!」
不知什麼時候,楚傲天竟然追了出來,站在唐影的身後,明明觸手可及,可是,她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又讓他覺得遙不可及。
「唐影,我……」
轉身,淡笑,「楚皇,您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你的心中,懷的是天下,我這小女子,能成為你利用的對象,我受寵若驚!」
煙霧迷濛,模糊了兩人的視線,忽然,楚傲天一個傾身上前,把住唐影的頭顱狠狠的摟了過去,吻她的額頭,吻她的臉頰,探求著她的吻,唐影如同一個短線的木偶,滿臉不知是雨還是淚的水滴,隨著他狂熱的吻,一起吞入了腹中。
「楚皇,夠了嗎?難道,你還需要我寬衣解帶,成為你眾多臨幸中的一個女人嗎?」
楚傲天愕然停止,俊臉之上閃過一種難以言表的痛楚:「唐影,你非要如此嗎?」
他是人人懼怕的西楚霸王,冷血,無情,卻唯獨對她,可是,她竟然還是這般的不信任自己嗎?
「楚皇,我們就像是命運的紙鳶,我的線,在我自己的手中,而你的,已經擱淺,不管你處於何種的目的,我們,終究不是一路!」
臉上的決然,讓楚傲天感到一陣慌亂,就在昨日,當她面對軒轅司夜的時候,也是這般表情,當時,他心中還慶幸不已,而今,只是隔了短短一夜,這情景,有重新上演在自己的身上。
此刻,他只恨手上沒有一柄長劍,否則,他定要將那軒轅司夜碎屍萬段。
「走,你跟我走!」
楚傲天一把拉住唐影往那蓬萊殿中走去,眾人,還未散去,楚傲天怒氣沖沖的來到大殿中央:「我告訴你們,她,是我的女人,我喜歡的女人,你們,誰也別打她的主意!」
「影影,你怎麼快就從了他?」
秦川睜著一雙狐狸一般透著狡詐眸光的眼睛望著唐影,一副無限惋惜的樣子:「哎,怎麼辦呢?我作為東道之主,總不能讓大家不歡而散吧!」
「要不然,大家比試一場,籌碼,就是她,如何?」
修長手指緩緩的指向站在楚傲天身側的唐影,「影影,我也好喜歡你,我要為你,浴血一戰!」
秦川優雅的搖著貴妃扇,忽略唐影投過來的殺人眼神,「影影,其實在這蓬萊島吧,就算你不願,只要我想要,你也會落入我的魔爪,不過呢?我秦川,男子漢大丈夫,不像某些男人,小人作為,我要光明正大的得到你,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雖然秦川說的是極其的動人,可是,讓唐影相信他喜歡自己?除非長江之水倒流,太陽打西邊出來,他做的,除非就是想趁火打劫,或者說唯恐天下不亂。
「好啊,這小女子看上去秀色可餐的,我龍翊豈有不有所作為呢?」
一直都是隔岸觀火的龍翊夜緩緩的站起身來,折扇輕搖,走到唐影的面前,身上那股醉人的香氣迎面撲來。
「既然三國君侯都這般我感興趣,我又豈能只做觀眾呢?唐姑娘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忍心看她落入魔爪呢?」
莫攏月嘴角帶笑,站起身來,楚傲天黑著臉,眼中寒芒掃過眾人。
「影影,我知道你不甘淪為戰利品,可是,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戰爭,與你無關!」
這娘娘腔,什麼時候變的也這麼有男人氣概了?
「她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
楚傲天沉聲說道,但是,很顯然,此刻沒有人畏懼他言語之中那濃濃的警告之意了!
「無聊至極!」
唐影冷哼一聲。
「事先聲明,輸的人,以後再也不准騷擾影影!」
「我自己可以參加嗎?」
唐影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男人一愣,「既然你們都拿我當戰利品了,那為什麼我這戰利品不能當自己的戰利品呢?」
嘴角勾笑,她突然變的從容淡定了,「不行!」
楚傲天義正言辭的拒絕:「她是我的女人,我憑什麼要讓她出來成為你們的戰利品?」
「楚皇,你這是害怕還是怎的,不敢比嗎?」
軒轅司夜的冷嘲熱諷,讓楚傲天臉上顯現出一陣殺氣,雙手緊握成拳,如同一隻快要發瘋一般的猛獸,就差將他撕咬成碎片了。
「我不會拿我的女人,去賭的!」
楚傲天突然一語,讓唐影為之一愣,他,不是一向都喜歡賭嗎?當初,在天下第一莊,他是最大的贏家,今日,他竟然會服軟?
雖然心中嫉恨剛才他說軒轅司夜說的一番話,但是,心中還是湧出一絲絲的欣慰,到底,哪個,還是真實的他呢?
「影影,你自己說,這件事情怎麼辦?這軒轅司夜說當初是楚傲天不擇手段搶了你,楚傲天又說你是她的女人,我這東道主,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吧!」
剛才不是自顧自的打著瞌睡嗎?怎麼,現在,秦川卻這件事情卻這般熱衷了起來呢?還時不時的搬出自己是東道主的身份呢?
「既然要比,那就比唄!」
「唐影!」
唐影淺笑:「勝者為王,自古不變的道理!」
「行,既然你說要比,就比!」
楚傲天一字一頓的說道,唐影,你是我的,只會是我的,我會讓這群人,輸的心服口服,一行人,在秦川的帶領之下,緩緩的向校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