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東南,你想死吧,快叫三嫂。」北北警告。
小落剛伸手,要和駱東南握手,誰知道駱東南被一句『三嫂』嚇得連忙收回了手。小落的手尷尬的停留在空中,怎麼她有那麼恐怖嗎?
駱東南討好的笑著說:「三嫂,你放過我吧,我可不敢觸碰您的玉手,我這手可不想廢,我還要端槍保護國家呢。」
小落倒也不介意,便收回了手,只是笑著點頭。心想,她有那麼恐怖,有那麼不可靠近嗎?怎麼都覺得『三嫂』兩字貼在她身上,變成了『毒藥』。
駱東南看著苗苗,笑著問:「這位美女哪見過呀?」
「她是……」北北眼珠子一轉,笑著說:「她是大嫂。」
「北北,別胡說。」苗苗輕斥,她不想再和那個人扯上關係。
駱東南多聰明的人,一下子就猜到了其中的玄機,而且他也聽說袁媛回來了。他湊近北北,輕聲說:「要不,咱玩個遊戲。」
「ok。」北北輕聲回答,比個ok的手勢後,輕咳,笑著說:「苗苗是藝人,見過也很正常。」
「秦西北呢,你們倆不是號稱雙胞胎麼?」北北問。
駱東南聳聳肩,輕鬆的笑著說:「誰和他玩兒,哪裡美女多我就在哪裡。」
「嘿,三哥,這邊……」北北看見門口,顧城西在瞭望。
但是,顧城西的表現是,逕直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餐。所以,北北被華麗麗的忽視了,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北北轉過頭看著小落問:「三哥忽視你!」
這時,小落的電話響了,是短信,顧城西發的:過來!
小落收拾了東西,直接往顧城西那邊走去。於是,這三人發現,他們被無視了,很好很強大。
北北有些不甘心,她訕笑著對駱東南說:「老五,你多久沒見三哥了,不去打個招呼?」
「嘁……我又不傻,那可不好玩,好玩的在這呢。」駱東南努嘴,看了看苗苗。
其實,駱東南和秦西北都比北北年紀大,但是北北從小養在顧家,便佔了老四的名頭。
於是,小落坐過去後,被某個霸道又小心眼的男人在桌下握住了手。顧城西手上的力道有些大,小落想,她又沒做錯什麼,他怎麼好像在懲罰她似的。
顧城西不是懲罰,只是太思念她了,而她又不主動和自己聯繫,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如今,她的柔荑握在他的大掌之下,他才會覺得心安。
「你沒和、和顧大哥他們一起吃飯嗎?」小落問,她想,這麼晚了還沒吃飯,一會兒又該胃疼了。
顧城西凝眸看著她,他說:「和他們一起,沒胃口。」他想,她果然還是介意了嗎?
「這樣啊……」小落也不追問,只是安靜的等著他。
午飯後,兩人便買東西,乘車去看外婆。顧城西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小落和外婆的感情最好。
當小落推開外婆家的門時,便看見一個老人彎著腰給花草澆水。老婆婆面容姣好,滿眼笑意,臉上的皺紋和頭上的銀絲都帶了笑意。
「外婆……」小落歡呼,撲進外婆懷裡。
「這丫頭。」外婆笑呵呵的放下水壺,摟著小落,隨即便看見了顧城西,她一把將小落拉至身後,防備的看著顧城西,癟嘴:「狐狸精。」
顧城西笑,其實他對這個稱呼很介意,他恭敬有禮,說:「外婆,您好。」
小落從外婆身後出來,笑著對外婆解釋:「外婆,他叫顧城西,是我男朋友。」
「男狐狸精。」外婆撅嘴,很不滿,拉著小落的手,苦口婆心:「這種面相的人太招桃花了,兔兔,你該找個老實憨厚的。」
「外婆,他、他很好的。」小落努力解釋,外婆喜歡顧城西的話,爸媽那邊壓力也小些。
外婆再看了看顧城西,年紀輕輕,一看就是清貴之人,卻又表現得謙遜有禮。她笑著問小落:「兔兔喜歡?」
小落點頭,喜歡,很喜歡。
外婆又問:「兔兔能壓得住他麼?」
壓……小落想了想,那天在樹林裡算不算壓住了,好吧,大概算。她又點了點頭,抬起頭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顧城西,顧城西對她寵溺一笑。
終於,外婆還是接受了顧城西,主要原因是,顧城西給她長了臉。進了屋說了一會兒話,外婆的牌友便來了,外婆一直輸。於是,她假借尿遁讓顧城西幫忙玩兩把,誰知道那小子麻將打得絕好。算張子算得特准,幾把就把外婆輸的又贏了回來,外婆一高興便接受了他。
最終,小落和城西沒有留下吃晚飯,因為他們要趕最後一班車回城裡。回去的路上,顧城西一直摟著小落,並將頭靠在她肩頭。她都不知道,他多緊張,多害怕對她自重要的人不喜歡他。
「小落……」顧城西靠著小落的肩頭,他說:「想不想兔兔,他好像撐壞了。」
「撐壞了?」小落驚訝,她問:「怎麼會,現在怎麼樣了?」
顧城西把玩著她的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拿起來細看。他笑,說:「前兩天爺爺喂胡蘿蔔喂多了,已經看過醫生了。」
「他在哪裡?」小落有點擔心,她低頭看著顧城西,車子裡沒幾個人,他索性滑到她腿上側躺著。
「在家裡。」顧城西握緊她的手指,他說:「跟我回家看看?」
唔,小落算是明白了,他的主要目的是,跟他回家。小落還沒做好準備,至少她連自己父母都還沒搞定。
見她為難,他也不逼迫她,只問:「想看他嗎,我可以把他帶出來。」
「真的?」小落笑開。
初秋的夕陽透過車窗灑在她臉上,那樣和煦,溫暖,充滿詩意。他不知道自己是被籠罩在同一片夕陽裡,還是她散發的光彩裡,總之,很美麗。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啄一口,捨不得放開。
「小落,我心裡有你便裝不下別人,而且我要的,從始至終都只是你。」他輕聲說著,富有磁性的嗓音飄蕩在初秋的黃昏,宛如一首青春的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