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止了親吻,手指插入她發間,而將自己的頭埋進她的頸窩。此時的他,不是及萬寵於一身的軍將子弟,不是清高孤傲的小說家,不是清冷的三少,他只是個迷路的孩子。
「小落,多少年了,你該試著瞭解我。」他壓抑著體內無名的火焰,低啞的說著。
多少年前,那個孤傲的少年,看到一雙清明的眸子而癡迷。就在那天夜裡,一個奇怪的夢,讓少年在第二天早上看著床單羞紅了臉。他從來就是一個目標很明確的人,他似乎長大了,而且深切的清楚自己要什麼。
隨即,他握住她放在他小腹的手,引領著她緩緩下移。當她觸碰到某個額外的溫度時,他知道他不能再忍受了。
「顧城西……」她看著他,雙眼迷離,她問:「這是什麼?」
說話間,她的手抽動了一下,他的身子一下子緊繃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個淡定從容的人此刻不見了,只剩下羞澀與狂熱。他將頭埋進她烏黑的長髮中,說不出話,只是握住她的手,重複著一個簡單的動作。
慢慢的,他在她耳邊喘息,伴隨著另一種渴望。而她似乎也明白的手中那帶著愛憐的摩擦,是什麼含義,輕嗯了一聲。即便他的手已經放開,她的動作卻還在繼續,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知道這樣不好,卻不想停下。
細密的汗珠從他額頭泌出,滴落進她發間,讓她的氣息也跟著滾燙了起來。而交融的氣息讓兩個人都忘記了此時身在何方,原來只要有愛,就是炫目的風景。
顧城西隨後緊繃全身,將頭埋進她發間更深處,輕微的呻吟一聲。同時,小落的手掌被一股瞬間噴發的滾燙熱流,浸濕了。
顧城西喘息著在她肩頭休息了幾秒,隨即從矮櫃上抽出紙拿出她的手擦拭乾淨。她在他懷裡動了動,找了安穩的位置,閉上眼,輕靠著。他慢慢的平靜下來,方才紊亂灼熱的氣息慢慢消散。
他擁著她,有些羞怯,又有些滿足,輕輕的在她頭頂落下一吻。
她輕哼一聲,隨即呢喃了一句:真快。
於是,某狐狸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傷害,心靈也受到了不大不小的創傷。生氣,是的,很生氣,只是現在她醉了,他也累了,至於生氣的後果,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一早醒來,他本來該是忘記了她那句真快,誰知道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滑進了他的褲子。他醒來,見她用被子蒙住頭,他怕她悶壞了,伸手去拉被子,卻被她死死的扣住。
他知道她醒了,想到昨天夜裡的事,顧城西有些尷尬。再聯想都那句『真快』,尷尬被氣憤取代了,他索性自己起床,不理她。
後面兩天,看著她小意討好的樣子,他心裡那點氣憤早就消散了。不過看到她那樣小心又矛盾的樣子,他覺得挺好玩的,他倒是想看看她要怎麼面對。
「我們交往吧。」他聽見她這樣提出,不禁暗自慶幸,慶幸自己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