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陸天揚一迭聲的說道,細細碎碎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臉頰,最後定格在那張嫣紅此時卻略帶蒼白的唇上。
用力的推搡著,使勁的踢打著他,可是任憑她用盡力氣,仍是掙脫不開分毫。
末了,也倦了,霍歡終於停住了所有動作,就像個布娃娃一樣,任他欲所欲求,只是那雙眸子裡的厭惡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讓人心驚。
「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沒有你,我真的會死的。」
終於,陸天揚累了,將臉深深的埋在她的頸間,一道近似呢喃的話語就這樣傳了過來。箍在她腰間的手,力道之大,就像是要把她揉進骨子裡才罷休。
「死嗎?呵呵,你把死看的太簡單了,沒有我,你不也一樣活的很好。」
霍歡一臉嘲諷的說道,她不是三歲的孩子,這樣的瘋話誘惑不了一個孩子的媽。
「很好?」
抬頭看著她,陸天揚一臉自嘲的笑了,「如果說行屍走肉的生活也能稱之為很好的話,那就是很好吧。」
說完,他驀地放開了她,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身體抵住廊柱才停下腳步。
看著這一幕,霍歡突然愣住了,尤其是他臉上那一抹蒼涼的笑意讓她心的一角隱隱作痛起來。那種彷彿被扼住喉嚨般的感覺登時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突然間,一切就這樣靜默起來,彷彿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有風吹來,凌亂了她一頭的發,也將他的一聲歎息清晰的帶到了她的耳邊。
「媽咪,你們都不要吃飯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了過來。
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見馮思恬正站在門口,那雙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吃飯,一會媽咪給你講故事睡覺,好不好?」
用力的晃了晃頭,霍歡走到她身邊將她抱了起來。
看著女兒那張恬靜的小臉,心中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生活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它,就算是陸天揚也不行。
「如果你是來恭喜我們的,我們非常歡迎,如果你是來攪局的,請你離開。」
丟下這句話,抱著馮思恬,她大踏步的走進了屋子裡。
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像極了孩子的眼睛,清冷的月華將大地層層籠罩,看著她們的身影在自己的視線中消失,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陸天揚順著廊柱緩緩地滑坐在了地上。
所有的希冀和期盼,五年來的惦念和不捨在這一刻蕩然無存,有的只是一種心如死灰般的寒涼。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再世為人,一聲長歎,陸天揚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個女人頑固的跟頭牛一樣,我勸你還是趁早死心吧。」
站在他身後,葉瀾一臉戲謔的說道,霍歡那個女人,脾氣臭的比石頭還硬。
「你是來做她的說客的?」
眉尖微挑,陸天揚問了這麼一句。
「我做她的說客?笑死人了,我巴不得她現在就離開這裡,那個女人我是連一秒鐘都不想看到了。」
葉瀾義憤填膺的說道,要不是她,他的乖乖寶貝怎麼可能都不理他。所以,都是她的錯。
女人是禍水,這句話果然沒錯。
「你真是這樣想的?還是說你代表的是遠航的意見。」
陸天揚一臉狐疑的問道,如果真是遠航的意思,那麼一切便都好辦多了。
「NO,我僅代表我個人的觀點,不過,我有個提議你不妨參考一下。」
說完,葉瀾神秘兮兮的將嘴湊到了他的耳朵邊,唧唧咕咕了半天,隨後他笑了起來,「怎麼樣?」
「非常可行」
衝著他豎了豎大拇指,陸天揚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辦吧」
見狀,葉瀾又笑了起來。
「好,只是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要幫我?」
陸天揚淡淡的問了一句,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們貌似這是初識,以他們的關係來講,他顯然太過熱絡了一點。
「各取所需嘛」
兩手一攤,葉瀾絲毫不避諱自己的意圖,誰願意自己的親愛的整天被一個小鬼頭纏著啊,還要時不時的被人偷窺,接受那不定什麼時候出現的突襲,想著他的頭都大。
「你很坦白。」
陸天揚一臉讚賞的點了點頭。
是個男人。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用說的那麼隱晦的。」
唇角微揚,葉瀾低低的笑了,「不過對付那個女人,你最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還有那個小魔頭,都是超級難搞的,怪不得人家說,一個女人等同五百隻鴨子,那兩個女人在一起絕對比一千隻鴨子還讓人覺得聒噪。」
想起那母女倆,他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的,只恨自己不能立刻拿著掃把將她們掃地出門,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願意接收的傻帽,這次說什麼他也要將她們處理了,而且還是買一送一。
「呵呵」陸天揚不置可否的笑了,「遠航認識你是他的幸運。」
「那當然了」
鼻孔朝天,葉瀾一臉自負的笑了。
絕世好男人呢,並不是誰都能遇到的。
「霍歡那女人認識你說明她的眼光也不差嘛。」他又接著說了一句,馬屁要互相拍才夠響,不是嗎?
「為了我們各自幸福的明天努力吧。」
說完,陸天揚向他伸出了手。
「努力,加油」
用力的握住他的手,葉瀾笑的無比燦爛,彷彿已經預見了他無比美好的明天。也由此進一步驗證了,奸細往往是出現在人民群眾內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