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比劃了兩下,為首的男子低低的笑了,「這已經是給你折扣了,要知道如果你的行情夠好的話,這五年你替我賺的可不止這五個億啊。」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還要好好的感謝你嘍。」
將長髮往身後一甩,霍歡風情萬種的笑了。
「那當然了,瞧妹妹這細皮嫩肉的,哥哥怎麼捨得讓你和那些臭烘烘的男人在一起。」
說話間,男人的手摸向了她的臉,可是,還沒等他好好的感受一下那滑潤的感覺,下一刻,那殺豬般的嚎叫聲便這樣傳了過來。
「哥哥哎,妹妹也忘了告訴你,妹妹從小就是被嚇大的,你想收錢沒問題,愛找誰找誰,下次再來這裡,信不信我讓你橫著出去。」
將他的手別在背後死死的摁著,霍歡淡淡的說道,那雙澄澈的眸子裡有著一抹精光一閃而過。
「小姑奶奶,快放手啊,再這樣下去手可就真斷了。」
男人鬼哭狼嚎的說著,就差沒有哭爹喊娘了,那兩條腿抖得就跟篩糠似的,哪裡還有半點剛才那威風八面的模樣,就連他身後的那些個小嘍囉也是不停的往後退著。
「鬆手可以,要是再讓我見到你們,下次可就不是斷手斷腳這麼簡單了。」
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手,霍歡雲淡風輕的說道,就這樣的貨色都敢出來混,要是她願意,豈不是她早就成了大姐頭。
「知道了,走,我們走。」
男人一迭聲的說道,手一揚,登時,那群人一溜煙的跑不見了。
雙手環胸站在那裡,馮遠航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嘴角那抹上揚的弧度越加明顯。
「戲好看嗎?」
斜睨了他一眼,霍歡隨口問了一句,端起面前早已涼掉的咖啡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不錯,很精彩。」
馮遠航一臉讚賞的點了點頭,心裡有一個決定已經在暗暗成型。
「呵呵,謝謝捧場。」
纖手一揮,霍歡很豪放的說了一句,「還有事嗎?現在曲終人散,沒事的話你也可以走了。」
「歡歡,你……嫁給我吧。」
沉默良久,看著她,馮遠航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
眉心微蹙,轉身,霍歡走到了他面前,伸出手試了試他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最後那張臉上露出了一抹匪夷所思的神情。
「不發燒啊,怎麼淨說胡話呢?」
「歡歡,我是認真的。」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馮遠航一本正經的說道,看向她的眸子裡有著一抹不容置疑的堅定。
「算了吧,認真在我這裡不值錢的。」
說完,一把扯過外套,霍歡拎起包又走了出去,「哦,我還有事,那改天再聊吧。」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在她身後,馮遠航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個字來,只是那臉上露出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一路飆車回到家裡,打開門的那一刻,房間裡那陌生的空寂讓她的心頭登時一緊。
「媽」
她輕輕地喚了一聲,感覺喉頭一陣陣的發緊,其實當那群人離開後,她就有點後悔了,因為不知道方洛是不是真的在他們手裡,所以她回來了。
「媽」
她又喚了一聲,將包包放在沙發上,她沿著樓梯向樓上走去,一間一間的屋子找下去,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個別墅竟然有那麼多的空房間。真是不知道媽媽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她是靠什麼來熬過那漫長的日日夜夜的。
就在這時,一個房間裡突然傳出來的異響讓她猛地轉過了身。循著聲音走過去,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裡面一道惡狠狠的咒罵聲登時讓她止住了腳步。
「該死的賤女人,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這個喪門星,我大哥怎麼可能會死?還有你那個拖油瓶,還沒過門,你就讓我大哥戴上了綠帽子,可是他至死也沒明白,那個野種到底是誰的?現在倒好,你們開始聯合起來欺負我了,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她不是想帶你走嗎?好,我今天就打斷你的腿,我倒要好好看看你怎麼走。」
房間裡的咒罵聲依然沒有停止,站在門口,霍歡突然覺得自己渾身一片冰涼。直接踢開門,當看到方洛竟然被綁在床上時,她冷冷的笑了。
「怪不得呢,霍文東,你還真是有種,欺負一個女人你算什麼男人啊,有本事你衝著我來啊,今天你要是敢動我媽一根指頭,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間屋子。」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嘴角始終保持著那抹微揚的弧度。
「死丫頭,你總算是來了,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弄成現在這副模樣。」
指著自己的臉,霍文東厲聲說道,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吃這樣的虧,而這一切全是拜這個死丫頭所賜。
「吆,怪不得最近的豬頭便宜了很多,呵呵」
說到這裡,霍歡淡淡的笑了,轉過身,她逕自解開了方洛身上的繩索,「姓霍的,我警告過你的,你要是敢再讓我媽流一滴眼淚我跟你沒完。」
「是嗎?」
看著她,霍文東一臉陰惻惻的笑了,掏出手機摁下了一連串的電話號碼,「魚上鉤了,可以收網了。」
掛斷電話的時候,他對著霍歡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霍文東,你還想做什麼?之前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擋在方洛前面,霍歡的雙眼危險的瞇了起來,心裡卻漸漸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在慢慢的膨脹。
「那就一起算總賬吧。」
這時,門口處傳來的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讓霍歡驀地轉過了頭,「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