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叩著方向盤,陸天揚低聲說道,擺明了就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他要讓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就算是長了一雙小利爪,可是貓總歸還是貓,是永遠都變不成老虎的。
「卑鄙」
狠狠的跺了跺腳,霍歡轉身又向前走去,可是剛走了沒兩步,只聽見「卡嚓」一聲響,下一刻,就看見她的身子斜斜的向一旁倒去。
「唉吆」
身上傳來的巨大疼痛讓她登時齜牙咧嘴起來,坐在地上,想想一晚上所受的驚嚇和委屈,一滴淚就這樣順著腮際緩緩滑落下來。
「喂,你怎麼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打開車門走下車,看著那張淚跡斑斑的小臉,陸天揚一臉戲謔的說道,一隻手卻不受控制的輕撫上了她的臉頰,當那股溫熱的液體滴落掌心的時候,他的心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不用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用力的擦了一下鼻子,霍歡沒好氣的說道,剛想挪動一下身子,登時那種撕裂般的痛楚讓她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你說的啊,那我走了,反正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願意的。」
說完,陸天揚站了起來,就在他剛剛轉身的時候,霍歡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喂,把我送回家,我付給你錢。」
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她輕聲說道。
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她還是女子並不是好漢,再說了,女人反悔是連上帝都會原諒的。
「你以為錢是萬能的?」
眉尖微挑,陸天揚不動聲色的問道,貌似和她僅有的幾次見面,他們之間都是錢的關係。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眼巴巴的看著他,霍歡實事求是的說道。
「夠直接,可是,我不要錢。」
深夜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陸天揚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聊,女人之於他一向都是暖床的發洩的工具,可是如今,他竟然浪費自己大把的時間在這裡說些沒用的東西。
「那你要什麼?」
霍歡下意識的問道,垂在身側的小手緊緊的握成了拳狀。
「我要你」
靠在車身上,陸天揚狀似隨意的說了一句。
「什麼?要我?」
下一刻,她的眉頭又緊緊的皺了起來,「喂,你要不是鬥雞眼,就把眼鏡摘下來,你以為你戴個墨鏡就是青蛙王子啊,真是無聊。」
「閉嘴」
一瞬間,陸天揚的臉沉了下來,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向車子走去,在拉開車門的一剎那,他又轉過了身,「想坐我的車就趕緊的,否則的話……」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了,沒再說話,只是逕自鑽進了車子裡。
「莫名其妙」
低低的嘟噥了一句,霍歡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那鑽心的痛楚讓她的整個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就那麼默默地看著她,陸天揚再也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