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鳳鼎教的人?」
「嗯?」雲洛和賴小舞同時看向南宮瀲。
賴小舞道:「我剛來墨陽的時候雲洛就說了他不是鳳鼎教的人了,不過他和鳳鼎教教主,也就是吹雪認識的。」
雲洛道:「你聽見了,就是這麼回事。」
南宮瀲:「……」
雲洛道:「我不是鳳鼎教的人,卻說要用鳳鼎教的人力,你怕他們不聽我的?」
「不是。」
雲洛既然能說出那番話,就表示有絕對的自信相信鳳鼎教的人都會聽他的,只是,這得是和那個膽敢在天子腳下大開殺戒的鳳鼎教教主有多好的交情才行?
「算了,當我沒問過。」
雲洛道:「如果王爺大人信得過我,關於我個人的身份,奉勸一句,該知道時自然會知道,沒必要刻意去在意。」
反正在意了,查了,也還是面上那些玩意。
賴小舞,南宮瀲:「……」
雲洛提醒道:「為了不耽誤了正事,王爺最好盡快回雲京,雖然你讓南宮晴替你瞞住洪將軍,時間久了還是容易暴露,你現在回去,鳳鼎教的耳目路上自會替你開路躲過洪將軍的眼線。」
「咦?原來你不是完全不顧後果地一頭熱跑過來啊?」賴小舞驚訝道。
南宮瀲洩氣,他看上去那麼蠢?
雲洛別過頭去,肩膀可疑地聳動。
南宮瀲歎氣:「……晚上我就會離開。」
「誒!?這麼快?」賴小舞不捨地嘟起嘴,「要走也等明天再走啊,幹嘛特意趕夜路?夜路危險啊~~」
「夜路更容易掩人耳目。」雲洛道。
「這都已經下午了,不是馬上就要走了嘛……」隔了幾個月才看見,待了才三天就走,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不是她想多愁善感,只是情緒不受她的控制啊,不用照鏡子就能從酸酸澀澀的眼睛狀況瞭解,她現在一定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死樣子。
南宮瀲心裡也酸酸的,把賴小舞抱進懷裡,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事情早點了結了,我們就能見到了,你也可以回雲京。到時候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會替你贖身,讓你住到王府裡,一輩子想走都走不了。」
「你,你說走不了就走不了嘛,我又不是物品。」賴小舞嘴上抱怨著,可心裡甜著呢,即將分離的難受也稍稍淡了一點。
的確,目前短暫的分離能換來的是日後長久的相守啊!值!
「那個老狐狸,害我跋山涉水離開雲京到這裡來避難,又讓你迫不得已要娶那個刁蠻的女人,那罪大惡極的貨,你回去以後一定要給他好看!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呵呵,我會的。」
「雲洛都破天荒地幫忙了,你要是還不好好利用就太虧了!」
「……」
雲洛閒閒道:「我可還在這裡呢。」
賴小舞:「你不說話就可以當你不存在了,別吵,沒看見正膩歪呢嗎!」
「……」
到了午夜,南宮瀲又和賴小舞在月府的後門口膩歪了好久,親親抱抱足有小半個時辰,才策馬而去。
雲洛本來還想給賴小舞一點醞釀情緒的時間,結果在門邊等了好半天也不見賴小舞準備回屋,不耐煩道:「你還要在這裡當望夫石當多久?人這會兒可能都已經出城了。」
賴小舞幽怨地回過頭瞪著雲洛撇嘴:「不要總說些破壞氣氛的話好不好,沒看見我正在用身體感受情人分別之痛嗎!」
「沒看出來你哪裡痛。」雲洛打了個哈欠揪住賴小舞的後領把人拽進宅子裡,順手關上門。
「早點睡,明天起來你也盡快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做什麼?」
雲洛道:「自然是準備回雲京。」
賴小舞腳步一頓,僵硬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難道你不想回去?」雲洛懷疑道。
「當然想回去!」賴小舞咬牙切齒道:「我只是想說,既然我們也要回去,為什麼不和南宮瀲一起!?你又耍我——!?」
雲洛不輕不重地敲了下賴小舞的頭頂,「南宮瀲的目標太受人矚目,瞞住他一個人的行蹤已屬不易,如果我們和他同路,根本不可能瞞得過洪將軍的眼線。」
「如果怕被發現,為什麼我們還要在這節骨眼上回去?」賴小舞不解道,「等事情平息後再回去不是更保險嗎?」
「既然已經決定參合進去,為了確保能夠得到滿意的結果,當然需要親自去驗收了。」雲洛扯唇道:「再說,我收到鳳鼎教的消息,你以為那傢伙身在雲京會比我晚得到消息?」
「那傢伙?你說吹雪的主子?教主大人啊?」
「嗯哼。」雲洛嗤笑:「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一定會插一腳進去,我若不回去,他不一定又會惹出什麼亂子來。」
在天子腳下動作太大,絕對算不上理智,這會兒皇帝為了洪老狐狸的事暫時顧不上其他,等告一段落之後,萬一皇帝打算秋後算賬,多多少少還是會影響到鳳鼎教的,至少日後教中人士辦事的時候會遇到更多的麻煩。
「那,我們的婚事怎麼辦?」
「婚事?」雲洛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