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敵人的時候,你說他人挺好的?鬼才相信!
賴小舞歪頭想了想,大概懂了南宮晴的意思,也沒多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
「既然你說要給我道歉,那不如……你陪我出去玩玩吧?」賴小舞的眼睛裡閃爍著濃濃的興致。
自從上回和雲洛出去逛過一次,她就一直想再多出去走走,可卻沒有找到機會啊!
既然南宮晴是來賠禮道歉的,那麼這點小問題一定是沒有問題的對吧?南宮瀲總是忙這忙那的,就算每天到她那兒報道也都是晚飯時間後了,太晚出去也不方便啊。
本以為南宮晴一定二話不說會答應的,誰知道,他竟然是,二話不說就給拒絕了,而且態度十分堅決。
「絕對不可能,你別想了。你也就在這裡的時候很自由,出了這裡最多回月憐館,你還想出去玩?你在王府的這段時間,皇兄是不會讓你隨便走動的,你應該沒忘記洪滿婷吧?我可是知道她還記著有那麼一個不識抬舉的丫鬟敢反抗她呢。」
「呃……」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賴小舞艱難地摸了摸脖子,覺得後頸又有點涼了。
南宮晴道:「你在皇兄這裡的事情除了王府內的人,洪將軍那邊是不知道的,所以你不能隨便出去,就連走的時候都不能從正門正大光明的出去,外面這周圍可到處都有可能有洪將軍的眼線。」
「……」
不能從正門出去,怎麼這聽著就那麼彆扭呢?好像金屋藏嬌似的,她很見不得人嗎?嘁。
「……那還是算了,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為了保住自己,賴小舞也認了。
賴小舞道:「對了,我還有件事想問你,你來了剛好。」
「什麼?」
「上回洪滿婷到月憐館的時候,是你派人到月憐館去說我是什麼灩王妃的吧?」
南宮晴略微想了一下,點頭,「是我,怎麼了嗎?」
「所謂的灩王妃不是只是為了解圍才想出來的緩兵之計嗎?」為什麼這會兒,見到了南宮瀲之後,她這種假名義不但沒有消除,反而有越來越可能變成真的跡象?
南宮晴摸著下巴糾結地擰了擰眉,只道出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說是,也不是。」
賴小舞汗顏,「……麻煩,能說點我聽得懂的話嗎。」
南宮晴道:「准王妃的名義,的確是皇兄親吩咐我的,也許當時只是暫時想出來的一個計策,一個假名義,不過……你認為,皇兄對你的態度如何?」
「態度?」賴小舞本能道:「好得不可思議。」
要是瀲兒的話,她當然覺得好也是很正常的,可南宮瀲和瀲兒,總歸還是會有些微的差別的,現在這種態度就是!
「那就是了!」南宮晴一拍手,很認真地看著賴小舞,「他這可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如此另眼相待。」
「……所以呢?」
南宮晴咧嘴一笑,「你呀,跑不了的。」
「……」
「皇兄對外人可是出了名的冷漠的,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南宮晴嬉笑道:「對敵人那更是不用說,絕對的冷酷無情,不留一點情面,可對他信任的人,在意的人的態度……不用我多說你應該深有體會才是。」
「嗯……大概吧。」
「所以,這個准王妃的名義就算暫時還不是真的,皇兄是怎樣的一種打算,以怎樣的想法和心思用了這個名義,就需要你自己想了。」
「……」
南宮晴走後,賴小舞琢磨了很久,覺得其實他說的已經挺明顯的了,只不過是她自己不敢往那方面想。
和恢復本貌的南宮瀲接觸的時間越久,她就越覺得,他很優秀,不只是外貌上的,是各方面都算上,他絕對是人中之龍,而她可能只是百獸中的其中一員,不算很慘,也不太突出。她想不明白如果南宮瀲對她真的有這意思,是看上她什麼?
想了整整半天,還是毫無頭緒。其實想想也是,感情這種事兒要是可以這麼明確地找到理由,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了。
晚飯時,和歸來的王爺大人一起吃過飯,賴小舞忍不住問他:「為什麼你對我的態度和對其他人那麼不一樣?」
南宮瀲沒想到她會忽然問起這個問題,剛要笑著張嘴,賴小舞又摀住他的嘴補充道:「千萬不要給我各種繞來繞去地說一些讓我自己猜的話,說的越簡單越好。」
南宮瀲點點頭,拉下賴小舞的手笑道:「因為你和他們不同啊。」
賴小舞差點臥倒,一臉無語,「說了等於白說啊!有什麼不同的,還不就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有什麼不一樣的。」
這說的太抽像了點吧?
南宮瀲笑著搖頭,好笑地勾起她的下巴,俯身靠近,「怎麼?你很希望我對其他人也像對你這般不同?」
「呃……」賴小舞瞬間露出滿臉的糾結。
這個,自然也是不願意的。
南宮瀲戲謔地笑了一聲,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
賴小舞的小臉又不受控制地紅了一把,內心各種勾勾纏,總覺得這傢伙變成大人模樣之後的態度和小不點時很不一樣。小模樣的時候還比較有外界傳聞的那股酷酷的勁兒,現在……是不是會有點,散發雄性荷爾蒙次數太過頻繁了點?
「哎……」
在灩王府待得日子裡,賴小舞十足體驗了一把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人給端茶遞水噓寒問暖的賽神仙的生活,可是,這日子一久,反而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人也變得比以前更加懶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