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現在,紅蓮正興致勃勃地說著一個什麼王爺的八卦。
「你們在說什麼?」賴小舞也好奇地湊了過去。
「你還不知道嗎?」紅蓮古怪地斜了她一眼,「就是晴王爺啊,你沒聽說?」
「晴王爺!?」賴小舞一驚,「聽說什麼?」
念春道:「聽說今晚晴王爺好像還會來,他昨天不是和那個群主一起來過嘛。」
雪陽哼道:「以前只聽說那王爺喜歡逛青樓,怎麼沒聽說他還有斷袖之癖?」
「……應該沒有吧?」月白不自在的皺眉。
念春舉起一隻手小聲道:「可晴王爺今天點的好像是男伶,並沒有找女子。」
其實月憐館的女子模樣也是很好的,只是因為月憐館主打男伶,市場不是特別好。
「沒這方面的嗜好還點男伶做什麼,晴王爺點的是誰?」紅蓮好奇地眨眼。
眾人紛紛搖頭。
雪陽撇嘴道:「碰見雲洛的時候我問過一嘴,他沒說。」
「哎……又玩神秘?」
賴小舞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怎麼插話,她倒不認為南宮晴有斷袖之癖,反倒是……他昨天似乎說過,有時間會再過來,而根據念春他們的話來看,他今天又點了個男伶,那麼這個人就極有可能是她最不願意現在考慮的人!
是夜,賴小舞的預感很快就靈驗了。
在月憐館三樓偏東側的一處僻靜的單間裡,三個人正被一股詭異的氣氛圍繞著在一張桌上坐著。
這三人便是,賴小舞,瀲兒……以及今天瀲兒的客人。
賴小舞青著臉問坐在對面的男子,「所以……你這麼快就有時間過來了?」
那人笑得自在,「當然了,皇兄的事是頭等大事,其他安排就算有,也要推到後面去的。」
賴小舞無力地垂下肩膀,發現找雲洛銷假什麼的根本半點緩衝作用都沒來得及起,還不如不銷了!這樣暫時還能找個理由搪塞一下先緩個幾天的氣兒消化一下紊亂的情緒。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纏人……」賴小舞沒好氣道。
南宮晴不解道:「我纏人?不會吧,沒人這樣說過啊。」
「……現在有了。」
瀲兒悶道:「昨天我應該已經說過不會讓你贖身了,你還來做什麼!」
南宮晴完全不把瀲兒的話當回事,以前也就算了,現在他都失憶了,這發言權自然就不一定還在他那兒了。
倒是賴小舞,腦子亂糟糟的情況下仍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對了,昨天你來去匆匆的,我都忘了告訴你了!瀲兒……咳咳,那個,他的武功現在用不了了,好像是失憶後又因為什麼緣故導致的。」
南宮晴道:「武功用不了?這很正常的,他練的縮骨功比較特別,縮骨之後的身體沒辦法負擔原本那麼深厚的內力,除非有人替他輸真氣,他自己再用心法接收並且接觸縮骨狀態,不然他的武功暫時是用不了的。」
賴小舞道:「這麼說,不是因為失憶弄出來的後遺症?」
「當然不是。」
賴小舞放心地拍拍胸口,還好還好,不是又因為她那一下打的。
南宮晴道:「說起來,也幸好他掛牌之後用的名字是那個什麼雲灩,要是他用本名,說不定郡主那邊就會有所察覺,發現不對勁了。」
賴小舞心一跳,忍不住問道:「說道郡主,你昨天好像也說她的事情了,走的時候那麼急匆匆的也是因為那個郡主吧?究竟瀲兒和那個郡主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瀲兒的事情?」
南宮晴哼笑:「一旦被那個郡主知道了瀲兒在這裡,到時候還不是要翻了天?你應該知道那個郡主的父親是御風國的大將軍吧?」
「嗯,有聽說過。」
據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握著御風國的兵權的,大將軍。
南宮晴皺眉道:「那個老狐狸,絕對不能讓他知道這件事。」
「老狐狸……」賴小舞摸著下巴沉吟了片刻,試探道:「當初你讓我們去什麼別院先躲著的時候也說什麼老狐狸之類的,該不會,之前那些黑衣人,就是這個大將軍派的?」
南宮晴看向一聲不吭的瀲兒,發現後者一直以一種排斥的目光瞪著他,只好無奈地繼續和賴小舞說話。
「不錯,就是他搞的鬼,既然你現在和皇兄在一起,應該算是我們這一邊的吧?」南宮晴問她。
賴小舞點頭,「雖然我自問沒膽子參合進你們的這些事情裡,但是至少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合著別人來害瀲兒的。」
瀲兒陰沉的臉色在聽到賴小舞的這句話後稍有緩和,南宮晴也敏銳地注意到了,眼神在他二人間來回打轉,似乎看出了點什麼。
南宮晴道:「大將軍本就野心勃勃,如今御風國尚未新立太子,他想找一個傀儡皇子即位自己做攝政王,那麼勢必是想要除掉幾個不但受父皇起重,又絕對不會聽從他安排的皇子,我,還有皇兄,其他王爺多多少少都曾被大將軍算計過,其中皇兄是最出類拔萃名望最高的,更是父皇最喜歡的一個皇子,所以對大將軍來說,皇兄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如果不能拉成一夥,就只能想辦法除掉。」
「……」
「這裡面涉及的利益方面各種事情都很複雜,三言兩語是講不明白的,總之你只要記得,大將軍和我,和皇兄都是敵對的,絕對沒有成為一夥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