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小舞問:「怎麼了?」
瀲兒道:「……念春。」
「誒?」
「小舞,瀲兒?你們醒了?」剛好念春也在同時發現了他們,對他們招了招手。
賴小舞一見是念春,也想高高興興地和他打招呼,可剛轉過身卻發現,那個討人厭的雪陽也在,另外還有兩個人。
大紅色的衣服不用看臉也知道是誰,還有一個一身白的,背影對著他們的人。
三個都是紅牌,那麼另一個應該也是,那應該就是那個憂鬱的,一年裡有一半時間都在哭的,調教新人很斯巴達式的,記得好像是叫月白吧?
他們一走過去雪陽就對他們冷哼道:「新來的居然起的比我們這些紅牌還晚,倒是大牌的很。」
「怎樣!又沒人叫我們起床!你管的著嗎!」
賴小舞哼了一聲心安理得地拉著瀲兒坐了下來,接到念春給倒的茶,才覺得有點丟臉,連忙補充道:「雲洛昨天也沒說過要什麼時間起的!」
念春溫和地笑:「沒關係的,不要聽雪陽亂說,月憐館本就是允許睡到中午的,客人們也大多是過了午後才會陸陸續續地來。今天只是因為是給新進到月憐館的新人們上課的第一天,所以我們起的也比較早而已。」
上課?從今天就要開始了嗎?賴小舞哀歎。
「就是啊。」紅蓮妖裡妖氣地笑著順頭髮,「如果是平時,沒到個未時我們是不會起來的。」
「你還好意思說?你的話,更多的時候是申時才會起吧?」雪陽吐槽。
紅蓮不置可否地聳肩,「美容覺永遠不嫌多的。」
「那今天怎麼捨得起來了?」
紅蓮的目光在瀲兒的身上留戀敘舊,笑得無比邪惡,「因為今天第一天的課是我來上的,自然是已經準備好要給這些新人足夠的見面禮了。」
「厄……今天是你給我們上課?」賴小舞擦擦冷汗。
紅蓮聳肩。
賴小舞和瀲兒面面相覷,只覺是將會是一場災難,雞皮疙瘩的災難……
「對了。」念春扯扯一直坐在他身邊不發一語的人,說道:「我聽大神說,你們好像還沒見過月白吧,剛好現在可以認識一下,他就是月白。月白,她叫賴小舞,還有他是瀲兒。」
大神?應該是指,雲洛吧?這稱呼,倒是很適合他……
「你們好。」柔柔的,像一陣飄渺的風一般的聲音讓賴小舞渾身不受控制地顫了顫,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好像被秋風掃了一下。
月白的氣質和念春很像,五官雖漂亮卻不會像紅蓮那樣給人那麼強烈的衝擊,大概是和他們一紅一白反差極大的衣服的顏色有關係吧。月白更多的,應該還是在於他臉上那隨處可見的憂傷之色,柳眉一直輕輕地皺著,就連對他們露出善意的微笑時也不曾有片刻的舒展。
不愧是憂鬱的代名詞,夠敬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