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瀲這小鬼整天擺個酷臉,賴小舞說什麼他的反應都很少,但好歹她指名點姓地問他什麼的時候他都是有反應的。到月憐館的這兩天就不一樣了,十次有九次賴小舞很明確地對他提問,他都在發呆,直到她使勁地推他才會慢半拍地問一句,怎麼了。
是她想問怎麼了才對吧!
她幾次想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又或者,難道是失憶之後的不安一點點開始出現了?
南宮瀲的眼神裡的確是多了幾分不安,只是她不確定,那是不是因為失憶的緣故。
二人到月憐館的第三天,雲洛再次出現告訴他們,明天酉時開始正式上課,這天晚上吃過晚飯,賴小舞受不了南宮瀲的異常忍不住拉住準備去睡覺的小鬼,問他:「你究竟怎麼了?之前是你說要到月憐館來蹭吃蹭喝的,怎麼這幾天完全看不出你住的很爽的樣子?該不會是後悔了?」
南宮瀲白了她一眼,不吭聲。
賴小舞抓狂道:「你別總這麼一副死樣子行不行!」
「……」
「我——靠!是你沒事非要拉著我一起賣什麼身,又說要和我一個房間的,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天天只看你那酷的要死的表情也是很討厭的你知不知道!」
瀲兒的眉毛動了動,好半天才極不情願地說:「……我的武功開始不好用了。」
「這樣就對了嘛!」賴小舞咧起嘴角,「不管是什麼不好用了你都得說出來我才能知道啊!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怎麼了嘛!所以說,不就是武功不好用了嘛!多大點事兒啊!」
瀲兒詭異地看著賴小舞,後者哈哈大笑了好一會兒,心情也才剛覺得舒爽了,在意識到瀲兒說了什麼之後,聲音戛然而止。
保持著嘴角上揚的動作,眼睛裡卻露出幾絲不確定來,「你剛才說,什麼不好用了?」
瀲兒洩氣地翻翻白眼,冷哼:「我說我的武功不好用了,內力都使不出來了!」
賴小舞嘴巴張成『O』形,「不——會——吧!這麼狗血!?」
「……」
賴小舞道:「該不會,這也是因為那花瓶砸的吧?」
瀲兒道:「你說呢?」
賴小舞使勁蹂躪著自己的頭髮無語問天,「不就是砸了那麼一下而已嘛!怎麼砸出來這麼多後遺症,又是失憶又是失去武功的!」
「你問我,我要去問誰!而且……」瀲兒微瞇起眼,「什麼叫只砸了那麼一下?不然,我也砸你一下試試?」
賴小舞選擇性地當沒聽見,之前因為瀲兒會武功才會對他有所忌憚,這會兒知道這小鬼真的變成了真真正正的半大小孩基本不具威脅,她還怕個什麼勁兒呢?
「本來想說你有個武功以後就算我們真在這裡住著,也不會被人欺負什麼的,現在可好了,基本沒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