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只微微點了個頭,問道:「念春在裡面嗎?」
丫鬟乖巧道:「在的。」
「在畫畫?」雲洛問的理所當然。
丫鬟點頭,「是,一個時辰前的客人走後就開始畫了。」
「他很喜歡畫畫嗎?」一走進房間裡,賴小舞就聞到了一股墨水的味道,牆壁上也掛著幾幅看上去很昂貴的字畫。
「他也就畫畫這麼一點愛好,除了接客和睡覺的時候以外,基本上毫無例外地都在畫畫。」
「接客和睡覺……不是一件事嗎?」瀲兒狐疑。
「當然不是。」雲洛莫名地回頭,「誰說接客和睡覺是一回事?月憐館又不是一般的青樓,他們更不是一般的紅牌,你以為什麼客人都可以順便指明和他們一夜春宵的嗎?」
「……那?」
「想和紅牌共度一夜良宵,是很貴的。」雲洛豎起三根手指,「所有紅牌的起價都是,三百兩。」
「才三百兩?」賴小舞驚訝,「明明買下瀲兒的價錢都是一千兩,紅牌居然只有一千兩?這還叫很貴?」
雲洛閒閒道:「是黃金。」
「噗……你們怎麼不去搶銀行——!!!」
三百兩,還是黃金!那是個什麼概念?
「你說這是起價,難道他們的價錢還是用來競拍的!?」賴小舞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白癡,就為了和一個紅牌睡一覺,就願意付上這麼昂貴的價錢?
就怕,直接贖身就嫌這價錢太貴了吧!
「如果一天裡有兩個以上的客人搶著要點紅牌,那自然是要競爭的,價高者得嘛,當然,也要看那紅牌願不願意接。」
賴小舞狂躁道:「大牌!太大牌了!!」
這個叫念春的人的房間一共分三個部分,前面最先進去是客廳,左邊用屏風隔著,從屏風的邊上可以看到沐浴用的木桶的一部分,再往裡面才是他的臥室,而右邊,似乎是他專門用來畫畫的畫室。
剛進去,賴小舞便看見了三個長方形的桌子,每一張桌子上都畫著一副畫,有兩副山水,還有一副百花爭艷的圖,百花圖裡的蝴蝶和蜜蜂畫得都栩栩如生,看上去很是生動,彷彿下一秒就會從畫中飛出來。
而最裡面,還有一張比前面的三張桌子稍微小的桌子,桌子前有一抹米黃色的身影正聚精會神地往桌上揮揮灑灑。
這個人應該就是念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