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沒找到你想要的東西……」這個時候,七公子居然笑了起來,下一刻,出手如電,二指刺入冰山美人的雙眼,「身為人偶的你,不需要這麼靈動的裝飾,那是玷污,我情已死,我愛未亡。所以,不好意思,你要的東西,我不能給。」說完,七公子抽出二指,在同樣溫文爾雅的面容下,以絕對優雅的動作貫穿美人的胸膛,收回手臂的時候,美人的血液順著她的白皙的皮膚滑落,最後居然沒沾染一絲血紅。
修長完美的二指,鉗住一根若隱若現的銀絲,銀絲繃緊,他微微一笑,狠狠一拽,沒有盡頭的銀絲居然斷裂,詭異的紅色,從順著斷裂的銀絲滴落,一滴又一滴,片刻居然成了小小的一灘。
「不好意思,偉大的邪神,一不小心,又傷害了你。」他望著虛空呢喃如自語。
虛空之中,卻彷彿有類似痛苦歎息的聲音響起,飄飄渺渺,「哎,沒關係,這點小小的痛算得了什麼呢,因為,你會比我更痛,可憐的孩子,自己睜大眼睛看看吧……」
忽遠忽近的聲音,彷彿在天涯海角,又彷彿近在咫尺。
然而,下一刻,一個半虛半實的白影,陡然閃現在七公子眼前,兩人咫尺之距呼吸相聞。
囚牢伸手,虛無的身體,捧住七公子的面頰兩人額頭相抵,這樣的距離,足以令七公子看清囚牢銀亮如雪的眼瞳。
囚牢似乎還在七公子耳邊低低絮語,然而,七公子卻什麼都沒聽見。
囚牢的眼底,逼真的畫面鋪展開來。
這便是邪神的本領,可以看到想看的一切事情。
然而,這卻是七公子想看又最不願看見的地方——白九鴟的寢殿!
付七七烏黑的長髮鋪展開來,整個人卻在白九鴟的強悍動作中如同纖弱的柳枝,輕輕一折就會斷掉。
她始終瞪著雙眼,眼眶通紅,卻沒有一滴淚,唇角血液順著下巴落下,原本神氣活現的大眼裡,此時只剩無盡的空洞冰冷。
她掙扎不了,雙手背死死捆在床頭,不管身上的人做什麼,她都無力反抗!
汗水浸透,白九鴟的癲狂,付七七的呆滯,一室活色生香,美到殘忍,殘忍到奢糜!
動不了!
七公子面色慘白如死,唇線繃緊,漆黑如星光的眼眸微微泛出血紅的光芒,然而,動不了!
囚牢依然捧著他的面頰,隔著銀色的面具,囚牢艷紅的唇角乍然綻開笑意,聲音帶著幾分激動和亢奮,卻又那麼幸災樂禍。
「哎呀,我好像聽到了心碎的聲音……痛嗎,痛就吼出來吧,我可憐的孩子……你以為,她轉世成為人族,就能逃開血族既定的命運麼?不可能的傻孩子……呵呵。」
「放開我。」七公子開口,一字一頓,冷如玄冰。
「放開你,你能做什麼呢?心碎的你,怎麼去拯救同樣心碎的她?」囚牢虛實不定的雙手,帶著白色的光暈,乍一看聖潔的令人覺得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而也是這雙手,緩緩揭開了七公子的面具,然後嘖嘖讚歎,「真美,直到今天,我依然為自己創造出這樣完美你而感到自豪,哈哈……你和白九鴟,都傷不了我的,傻孩子,你們共同的願望,真的好可笑……」
聲音遠去,身形漸漸隱沒。
七公子依然凝望虛空,唇角血色妖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