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邊,燈影幢幢,心懷秘密的男女,如同虔誠的信徒,將載著自己心願的河燈放入粼粼河面。
河燈飄搖,只不知,這人界的忘川的河燈,是否真的會拖著他們的願望到達真正忘川的彼岸。
燈娘將手中河燈放走,抬眼看向七公子,卻見七公子出神地望著河面千百盞燈,目光深沉。
「公子,你不放河燈麼?」說著,將另一盞河燈捧到他面前,「據說很靈的。對這河燈許願,河燈會把你的願望載到忘川彼岸,傳達給偉大的神。」
七公子聽後,微微一笑,伸手將河燈接過來,卻沒有放,「我不信神。」
燈娘愣了愣,「那麼公子信什麼?」
「當然是相信我自己。」
這樣溫和的言語,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的自負,然而,燈娘不知道為什麼,偏偏覺得他就是有這種自傲自負的資本。
然後,就覺得自慚形穢起來。她是歡館的女人,就算這樣的男人就在眼前,也不過是一枕黃粱,眨眼間就會失去。
「公子……」離開之後,會記得我麼?
話沒出口,就看見河水對岸,有兩個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速奔跑。
前面那個似乎有傷在身,速度越來越慢,後面那個戴著尖尖的帽子的人始終保持速度,離前邊的人是越來越近了。
然後,不知道後面那個人用了什麼招數,前面的人如身形一閃,居然憑空消失而後面的那個人,立刻停了下來,手裡不知擺弄著什麼,心情大好的樣子。
「他們不是人族。」
燈娘呢喃,倒也沒覺得多吃驚。畢竟,神魔大戰,就在人界邊境,雪七黎一怒,冥河水漫人界,這樣慘痛的教訓才過去沒多久,這種小魔法和當初雪七黎的魔法比起來,算根草啊。
七公子搖頭,「不,其中有一個是。」
燈娘吃驚,「人族不可能跑那麼快,而且,就算是修習魔法的人族,也不可能在運動能力上超越魔族。」
「想不到你這麼見多識廣。」七公子笑了一下。
「我們那種地方,魚龍混雜,見得自然會多一些。」
「這倒也是。」七公子雖然在和她講話,可目光卻始終盯著河水對岸的。
對岸的人似乎也有所感,猛然扭頭朝這邊看來。
忘川河河面寬廣,可即使這樣,七公子和妮卡依然能將對方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
然後妮卡轉身便逃,七公子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對燈娘道,「忽然想起來了,今天有貴客要來拜訪,我命管家送你回去,明日我們再約。」
燈娘手指一緊,千萬個不樂意都放在心頭,「嗯,七公子請便。」
眼見著那一身紫袍從容地消失在燈影中,燈娘咬唇,這樣的男人,她竟然連奢望的勇氣都沒有!
「你愛上他了是不是?」燈娘身後,突然有人說話,她想回頭,卻覺得脖子一涼,似乎是被無形的手掐住了,就連那種涼意都是虛幻如冷風般,沒有實處,「別回頭,回頭是會沒命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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