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文文的表情有些猶豫,小販立馬趁熱打鐵地跑到他面前,「先生,我這下藥也容易,放在白開水裡就可以了,多麼方便啊!您要是不買,等你女朋友過了墮胎期,您後悔都來不及!」
「我說不要!你煩不煩吶!」文文咬咬牙,凶狠的瞪他。
「你就甘願看別人家的小孩在你家東跑西跑,這可是孽仔,生下來也是一場悲劇!」好有毅力的小販,經文文N次的白眼竟仍然為了自己的事業勇往直前,不畏暴力和恐嚇。
「你……」這次文文終於忍不住了,他無助地低頭歎了口氣,「那要多少錢一盒?」
「先生,我看你是第一次買,女朋友做這種事也受到不少刺激,老兄我是真心想幫你,就50元一盒吧!這已經是市場最低價了!!」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小販得意地開始從黑乎乎的皮包裡掏藥。
文文付錢更是爽快,人家報多少就付多少,絲毫沒有還價的打算。
凌雪默默地站在韓冬家的別墅門口,眼神卻一直沒有從文文和那賣墮胎藥的小攤販身上離開過。
天哪,這小子真的買了?凌雪隱約可以看見一張綠色紙頭在微弱的燈光下晃悠。當文文接過藥的一霎那,一種閃亮的液體從凌雪眼眶中流出。
痛,是凌雪唯一尚且清醒地感覺,靠在高大的門框上,一輛白色轎車恰從身邊駛過,看著漸漸遠去的車燈,逶迤的車流燈光,慢速月光的彩照,像一道道若有若無的傷痕,讓人痛不欲生……
「凌雪你在哭嗎?」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迴繞在耳邊,頓時凌雪被嚇住了,急忙抹去臉上的橫七豎八的淚痕。
「韓冬?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凌雪驚訝地望著坐在轎車裡的韓冬,他調皮地從車窗裡伸出腦袋。
「路上出了點事,要提前回來。」韓冬開門走下車焦慮地看著凌雪憂傷的面龐,「怎麼小新這小子欺負你了嗎?」
「沒有,我沒事,好得很!」凌雪用力擠出笑容,但凌雪知道樣子一定很難看。
「沒有嗎?有不開心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你能帶好小新,我真的很感謝你。」凌雪一愣一愣地抬頭看著他,哇,能有這種老闆好幸福。
「喂,不要在門口親熱,礙眼!」突然一個陰氣十足的聲音從凌雪身後傳來。
這是文文的聲音,不知是他的話語還是他剛才做的事讓凌雪的身體一下子僵直。
文文冷冷地瞪了凌雪一眼,然後用他寬厚的肩膀用力把韓冬撞倒在地,若無其事地繞過小新頭也不回地向屋內走去。
他這是想幹嘛?背著她買墮胎藥、故意撞倒別人又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想挑戰凌雪的忍耐度嗎?
「文文你給我站住!!」凌雪匆忙地跑進屋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你小子到底想怎樣?韓冬哪裡得罪你了?」
「滾!」他的聲音很低深,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暴風雨前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