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惠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怔,接著清冷的應道:「我什麼東西也不需要,我只要……離開這兒,希望喬先生能夠放過我。」
電話另一端陷入一片沉寂,緊接著男人便掛了電話,即便是隔著電話,林雅惠也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是生氣了。
掛了電話,林雅惠突然想到了司雨曦,想必她此時此刻一定著急壞了吧,想到這兒,她趕緊的再度拿起電話,給司雨曦撥了過去。
「雨曦,是我--」
當林雅惠的聲音從電話這一頭傳過去時,司雨曦尖銳的嗓音立馬叫出聲來:「林雅惠,你到底在哪裡,如果你再不打電話來,我就要報警了……」
「雨曦,我沒事兒,你別擔心,我現住在僱主家,所以不是很方便,有時間我一定會和你聯繫的。」林雅惠壓低嗓音輕柔出聲,她不想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以免讓司雨曦擔心。
「雅惠,你說的僱主……不會是昨天那些凶神惡煞的人吧?」司雨曦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聲音裡不難聽出幾分倦意。
就在這時,林雅惠看見一名黑衣男人正朝她的方向走向,應該是喬楚派來帶她去百貨公司購物質的,想到這兒,林雅惠趕緊打斷了電話另一端的司雨曦的話:「雨曦,我還得幹活,先不和你說了,改天再聯繫。」
不等司雨曦回答,林雅惠已經掛了電話,此刻那名黑衣男子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林小姐,喬爺吩咐讓我送你去百貨公司,這是喬爺讓我交給你的。」
林雅惠看著黑衣男子遞過來的那張金卡,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接了下來,既然現在她沒有辦法逃離,也只能暫時呆在這裡,再看看自己並沒有可換的衣物,確實是很不方便,還有女人要用的一些東西,她也需要準備著。
就這樣,林雅惠在喬家別墅一晃就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除了喬家的傭人和保鏢,她面對的就只有那個如神祇般的男人,令她慶幸的是,那個男人似乎很忙,每當他回來的時候幾乎都是夜半三更,她幾乎都已經上床睡覺了。
不過黑暗中,她依然能夠感覺到男人上床的聲音,當他的大手覆上她身體,帶給她一次高過一次的狂風巨浪時,林雅惠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學會了適應他的身體,而且無意識間會乖巧的去迎合他。
這個發現讓林雅惠感到害怕,她這是怎麼了?自甘墜落,變得下賤了麼?
所幸的是,每當天亮她從夢中醒來時,床榻的另一側都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蹤跡,也讓她不至於尷尬的面對他。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林雅惠數著手指算算,這已經是她搬入喬家別墅的第37個日子了,這一個假期眼看都過去了一半,可是她卻像一隻被困在牢寵裡的金絲雀,偶爾會給媽咪和司雨曦打打電話,可卻依然難解心中的思念。
從樓梯往下走,傭人恭敬的在餐桌上擺好了她的早餐,林雅惠剛剛坐下,身側的黑衣男人低沉出聲:「林小姐,喬爺吩咐,您可以出去走走。」
林雅惠握著銀勺的小手微微一僵,這男人不再限制她的自由了麼?內心竟然沒有預料之中的雀躍,被禁錮了這麼久,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單調而簡單的生活。
不過,這樣難得的機會,她當然不會錯過,吃過早餐她便朝外走,隨行的保鏢同樣半步不敢怠慢,讓林雅惠不由秀眉輕蹙,說是放她自由,實際上她的一舉一動依然在男人的掌控之中。
唇角漾起一抹澀意,林雅惠卻沒有多說什麼,讓司車將車駕駛到她和司雨曦合租的小院外,她自己獨自走了進去。
敲了好一會兒,房間裡才傳來動靜,林雅惠暗暗鬆了口氣,幸虧沒有白跑一趟,不過她也很奇怪,都日曬三竿了,司雨曦怎麼還沒有起床?
當門惺忪打開的那一瞬,司雨曦看清楚眼前的人時,不由驚詫的瞪大眼睛,她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這林雅惠了,此刻看見她出現在自己面前,竟感覺有些不真實。
林雅惠同時也驚詫的睜大眼睛,短短數月,她發現好友的面色看起來好憔悴,蒼白得就像一張白紙,不由上前一步,握上司雨曦的手臂,擔憂出聲:「雨曦,你生病了嗎?怎麼臉色這麼差?有沒有去醫院看醫生……」
「我……我沒事兒。」司雨曦眼底閃過一抹失措慌亂,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幾步。
林雅惠眼底劃過一抹異樣,司雨曦一反常態的神情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清澈的水眸閃爍著疑惑,腳下步步逼近,走進屋內四下環望,希望能夠從這狹小的房間裡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林雅惠嚴肅的神色讓司雨曦變得更加緊張,一邊環顧著亂糟糟的房間,一邊伸手攔下了站在門口的好友:「雅惠,這裡太亂了,我們出去吧。」
直覺告訴林雅惠,司雨曦似乎在閃躲著什麼,她一言不發,什麼也沒有說,堅定的推開司雨曦的纖臂,走進房間一把拉開遮光的窗簾,細細的打量著整個房間,最後眸光落在牆角一處不起眼的地方,一個注射器……
「那是什麼?」林雅惠條件反射的望向司雨曦,一個可怕的想法已經呈現在她的腦海裡。
此時司雨曦嚇得臉都白了,眸光心虛的飄忽不定,在地面來回游離,她不敢告訴好友,她的猜測是正確的,她確實染上了毒癮,原本以為找了一份歌手的兼職,能夠幫到林雅惠,卻不料竟然在那裡染上了毒癮,現在欲罷不能。
「雨曦,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林雅惠這一刻有些急了,她和司雨曦是最要好的朋友,從一個細微的眼神,她就能看透到對方的心裡去,她能夠感覺到司雨曦的心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