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惠跟在露西身後,逕直走進了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紅粉佳人,這裡的人幾乎都認識露西,一路上不停有人向她打招呼:「露西姐--」
露西唇角始終勾著嫵媚銷魂的笑容,當她帶著林雅惠走到一道鑲著金邊的紅木門前,門外一左一右立著兩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嫻熟利落的對眼前的露西和林雅惠進行了搜身,接著才打開門,放她們進去。
林雅惠緊跟在露西身後,感覺身體的神經繃得緊緊地,就像根一觸即斷的弦,包間裡的燈光很暗,林雅惠耷拉的腦袋微微上揚一點,偷睨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一道高大身影,那個男人穿著件銀白色暗紋襯衫,雖然燈光很暗,可他袖口的暗紅色袖扣,卻異樣清晰耀目,高貴又雅致。
僅僅就一眼,林雅惠便感覺到了來自於男人身上的巨大壓迫感,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醇厚磁性的嗓音低沉響起:「開燈--」
這話才剛剛落音,原本昏暗的房間突然間變得驟亮無比,碩大的水晶燈令林雅惠自然的抬起手,遮擋這突如其來的耀眼光芒。
這時候,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不疾不緩的淡淡瞥向她,在看見那抹纖盈脫俗的倩影時,眸底閃過一抹精光,喉間逸出兩聲低沉笑音:「露西,什麼時候玩起制服誘惑了?」
「喬爺,這可不是穿著玩的,她真的還是學生……今天新來的。」露西連聲道,小心翼翼的賠著笑臉,接著一把將怯怯站在自己身後的林雅惠一把拽拉到身前:「這位是喬爺,你好好的陪著,侍候得喬爺開心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嗯--」林雅惠依然耷拉著頭,低低的應了聲,能夠感受到來自於對面沙發上射來的刺目光線,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抬起頭與他四目相視的勇氣。
「喬爺,我就把人留下來了,您……玩得開心點。」露西小心翼翼的試探睨向男人的臉色,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就像沒聽見她說話似的,一聲也未搭理,深邃犀利的眸,直勾勾的落在不遠處那道纖盈的身體上。
露西識趣的退了出去,喬楚隨意的擺了擺手,包房裡的其實人都退了出去,偌大的豪華包房裡,只剩下林雅惠和他兩個人。
「過來--」喬楚低沉出聲,沉穩有力的磁性嗓音,卻讓林雅惠不由打了個冷顫,但想到媽咪的病情,耷拉著腦袋的她暗暗咬咬牙,憑著感覺朝聲音的方向走去,依然低著頭,不敢對視男人的眼睛。
站在沙發前,身著學生制服,肩膀一邊搭著一條麻花辮的小丫頭,讓喬楚眸底閃過一抹驚艷之色,長得挺漂亮,最重要的是看上去清麗脫俗,倒是挺合他的胃口,平日裡他身邊的女人,大多是性感妖嬈,這種類型的很是少見,偶爾夜總會的姑娘也會扮扮清純,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卻是從骨子裡透出的純淨。
「坐到這兒--」喬楚半瞇著狹眸,一字一句低沉緩慢的道,粗糲大手看似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
林雅惠下意識的緊張起來,她從來沒有和男人單獨相觸過,更沒有如此近距離的,不由嚥了咽喉嚨輕柔出聲:「我……我站著就行了。」
她的話一說,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光閃過一抹饒有興趣,這個女人倒是有點意思,喬楚慵懶得朝後靠躺在沙發上,鷹眸一瞬不瞬,依然盯著女人那顆烏黑的頭顱。
「首先……我不習慣別人居高臨下的對我說話,其次……你真的要一直用腦門對著我嗎?」喬楚磁性的嗓音不疾不緩,慵懶的口吻讓人猜不透他是不是生氣了。
林雅惠清澈澄淨的眸底閃過一抹驚慌失措,她並沒有對客人不尊重的意思,而是她真的……很不習慣此時此刻的「工作」。
「是,是……」林雅惠的頭微微上揚一些,她可以清楚的看見沙發上男人的左手正優雅地搭在右手的袖扣上,左手的大拇指上,帶著一枚碩大的戒指,上面鑲嵌著綠寶石,深沉的祖母綠,一看透亮均勻的色澤,便知道一定價格不扉。
當她的頭再抬高些,撞上那雙深邃似海的琥珀色瞳仁,整張臉微微怔愣了片刻,什麼樣的人能夠擁人那樣一雙眸?隱秘在微長的髮絲下,如深不見底的漩渦,明明在笑,卻讓人如墜冰窖,又仿若磁石一般,牢牢吸住人的靈魂,自己卻能置身事外,清楚地洞察所有人的心神。
林雅惠膽戰心驚的在男人身旁坐了下來,如坐針氈,特別是讓感受到男人毫不遮掩的火辣眸光時,更是感覺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還是學生?為什麼要來這兒工作?」喬楚深邃的眸依舊饒有興趣的盯著她,大手卻優雅的端起手邊的威士忌,輕啜了一小口。
林雅惠只覺得壓力山大,眼前的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霸氣十足,俊美中透著邪氣,渾身散發出來的王者氣息,就仿若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其他人都不過是他腳底的螻蟻,可以隨意戲耍於股掌間的玩物罷了。
「我……需要賺錢。這位先生,你需要我……做什麼?」林雅惠抿了抿唇,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底氣十足,她不偷不搶,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為媽咪籌得醫藥費罷了,她不丟臉!
「男人需要女人,你說能做什麼?」喬楚突然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不懷好意地笑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神采飛揚,閃著魔魅不定的光,透出一股邪氣。
林雅惠被強迫對視上男人那雙邪肆的鷹眸,身子不由打了個冷顫,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脫口而出:「我不陪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