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透著戲謔的曖昧口吻,讓郁暖心的心跳不由加快一個節拍,還未等她從緊張與惶恐之間回過神來,冷天爵有力的左臂已經從她的後腰環緊,將她的身體摟緊入自己溫熱健碩的胸膛。
熟悉的男性氣息讓郁暖心的呼吸變得紊亂,同時她也能感覺到男人的呼吸聲也同樣一點點變得急促起來,溫暖的氣息將女人一點點纏繞包裹,似乎想要將她緊緊的永駐,卻又小心翼翼的,似乎怕一個不注意就會弄痛了她。
這樣溫柔即小心翼翼的動作,讓郁暖心不由一陣心悸,她竟然忘記了掙扎,臉就埋在男人的胸膛上,任由他緊摟著自己,感受著這份冥冥間的默契。
「女人,你的氣也該消了……」低沉醇厚的嗓音低低的喚了一聲,低沉的語氣充滿著柔情,依靠著一隻手臂力量的支撐,將身體傾向她,修長手指溫柔的穿插入女人發間,在她的耳邊吹指著炙熱的溫柔氣息,狹長眸底閃爍著魔魅不定的光亮。
其實郁暖心早就不生氣了,那天冷老夫人說的話確實讓她氣壞了,可是卻也就只生了那麼幾天的氣,現在她更擔心的是近日發生的這兩起詭異事件,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冷老夫人的威脅,如果真像冷天爵所言,這件事情還有所謂的幕後主謀,那就太可怕了,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郁暖心的小臉依舊埋在他胸口,表現的很安靜,一言不發,冷天爵緩緩的傾立直身體,繃著紗帶的右手輕輕觸摸著女人的小臉,絲絲麻麻的感覺,讓女人心頭漾升起一股淡淡異樣熱流。
「冷天爵,我想……我們上輩子一定是冤家,這輩子才會這樣糾纏不清……」郁暖心說到這裡,竟感覺鼻子一酸,短短的一句話,概括了四年來的酸甜苦辣,眼眶裡晶瑩的淚,就像一把尖銳又鋒利的刀,輕輕的,卻又極其折磨,紮在男人的心頭。
「對不起,暖心……我不想做你的冤家,我只想和你好好的過下半輩子……」男人的頭埋進女人脖頸,沙啞的嗓音不能聽出抑制在喉間的情感。
郁暖心僅僅只是感受男人身體的輕顫,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熾熱煎熬,如果沒有左家侑,或許她真的會重新接受他的愛,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力理去抗拒他的感情。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當初……沒有相互傷害,我們的婚姻能夠相守到今天嗎?」郁暖心臉上還掛著淚痕,卻突然間又笑了,想到年少時簽立下的五年契約,依然覺得是件荒唐卻又美好的事情,畢竟那一次的決定,影響了她的整個人生。
看著女人表面強裝出來的堅強,還有小臉上刻意輕鬆的笑容,冷天爵只感覺心如刀割,四年的時間,是他們自己錯失過的,可惜世上沒有如果,時間不能從頭來過。
「過去的事情……再去思考已經沒有意義,我們應該珍惜的是當下的將來,暖心,相信我,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向你證明……我對你的愛!」冷天爵突然無比溫柔的捧起她的臉,用微涼的薄唇吻幹了她臉上的淚痕,醇厚磁性的嗓音裡帶著痛心。
郁暖心怔了怔,男人突出其來的親熱舉動讓她懵了,可是她卻沒有避開他,只是怔怔的看著他,他要如何用一生的時間來證明對她的愛?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一生的時間……
下一刻美眸佈滿了霧氣,內心竟忍不住傷感起來,淚水不受控制的簌簌往下流:「冷天爵,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壞?請不要再對我說這些溫柔的話,難道你不知道我很快就要嫁給家侑了嗎?我們這樣子……真的很無恥……」
郁暖心從內心深深的鄙視自己,明明知道自己該保持著矜持和操守,可是卻總是不由自主沉淪,他如果向四年前一樣的冷漠殘忍,或許她還能夠放得下,可是他聲音裡透出來的溫柔,卻讓她不由越陷越深,這種感覺讓她很害怕。
「寶貝兒,你和左家侑的婚禮絕不會如期舉行,相信我……把一切都交給我,你只管安心的等著做冷太太便是了。」冷天爵沙嘎的嗓音在女人耳邊呢喃。
郁暖心臉上的神色微微一怔,這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他難道要對家侑做什麼嗎?
「你不能傷害家侑,這場婚禮是我欠他的,我應該還給他……」郁暖心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柔軟下來,雖然知道感情不是交易,可是她真的感覺自己欠家侑的太多太多了。
「女人,婚姻是神聖的,不是交易。我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可以再錯第二次,至於左家侑,他自然有他的宿命,如果他還想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必須要對他自己所犯的過錯負責,給喬馨兒一個交待……」冷天爵低沉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晰,如同磐石,重重的落在郁暖心的心頭。
「你說什麼?讓他給馨兒一個交待?」郁暖心有點懵了,據她所知,那晚的事情是酒後亂性,更何況左家侑和喬馨兒也都是成年人了,不存在什麼事後負責的說法,大家你情我願,喬馨兒本人都不在乎了,為什麼冷天爵卻說要讓左家侑給馨兒一個交待,聽起來有些繞,把她也給弄糊塗了。
「喬馨兒懷孕了,孩子是他的,你說……依喬楚的個性,這件事情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告終?」冷天爵唇角勾起一抹壞笑,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成份,這件事情發生得太及時了,讓他剛好坐收漁翁之利,也犯不著再為左家侑那小子費神了。
「啊--」郁暖心驚得張大嘴巴瞪大眼,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那天晚上馨兒約她喝咖啡,似乎就已經露出了一點苗頭,當時她竟然沒有察覺到,現在回想起來,似乎這一切都已經有了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