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大廈的停車場內,郁暖心坐在自己的愛車內,耐心的等著那個人的出現,她已經打了無數次電話,可冷天爵已經將她的號碼列入了黑名單,她換電話打給他,他一聽是她的聲音便立馬掛斷,郁暖心不死心的打電話到他公司,秘書一聽她的名字便連聲拒絕,一會兒是總裁在開會,一會兒是總裁出差了。
直覺告訴郁暖心,舊的問題還未解決,新的問題又來了,冷天爵是刻意的迴避她,又或者說是真正和她完全斷絕了關係。
如果不是為了嘉儀,郁暖心絕不會死皮賴臉的這樣來糾纏,眼下她也是沒有辦法,她心裡已經暗暗的拿定了主意,算準了排卵期,然後想辦法『迷姦』他,可現在他連面都不肯見,讓她怎麼辦?
遠遠的,郁暖心一眼便看見了一襲黑色西裝的冷天爵,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異常醒目,他的身旁依舊跟著阿正,郁暖心再熟悉不過的面孔。
來不及多想,郁暖心迅速的從車內下來,朝著男人的方向奔去,冷天爵聞聲轉過頭來,當看見郁暖心時,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誨暗森寒,對於郁暖心這兩天的苦苦糾纏,他雖然不作理會,可是心裡卻藏著幾分疑惑,這個女人究竟想做什麼?難道是想替郁寶盈求情嗎?
郁暖心沒有機會接近冷天爵,便被阿正和另一名保鏢一左一右的攔了下來,她只將眸光投向保鏢身後的高大男人,一臉正色的道:「冷少,我有點事情想約你單獨談談……」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談的,趕她走……」冷天爵醇厚磁性的嗓音透著濃郁的不悅,對於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他是徹徹底底的要和她撇清關係,回想起自己這三年來,唇角不由揚起一抹澀意,內心竟然會有一種聲音,在等待著她的歸來。
她是回來了,可同時卻也讓他的心墜入冰窟,心底的聲音告訴他,不能就此沉淪,該清醒了!
於是,男人要斷絕一切與她有關的聯繫,首先和郁寶盈斷絕了關係,不接她的電話,不見她的人,就像現在對待郁暖心一樣的方式。
阿正面對郁暖心,依然還留有幾分舊情份,客氣的做了個請的姿勢:「郁……郁小姐,請您離開。」
「冷天爵,你這是怕我嗎?」郁暖心故意挑釁揚起下鄂,衝著準備上車的男人大喊道。
男人的身子僵了一下,手中的動作停滯在空中,緩緩的側過頭來,深誨莫測的鷹眸淡淡掃過女人的臉頰,冷哼一聲:「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還是那句話,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冷天爵頭也不回的鑽進車內,留給郁暖心的只是一張黑色的玻璃幕,見主子上了車,阿正和另一名保鏢也跟著回到車內,緊接著車輛啟動,疾馳而去。
這時候,郁暖心注意到車輛壓過的地面上,一份土黃色的文件夾靜靜地躺在那兒,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面,剛才冷天爵欲開車門的時候,被她大聲的一喊,身子僵滯的那一瞬間,她好像是感覺有東西落下來,可是當時看地面上又沒有,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卻不料竟然是飛落入車底。
再看看文件夾上的重要標誌,郁暖心眸底閃過一抹精光,這男人應該是出去談合約去的吧,如果漏掉了資料,那恐怕會影響到生意。
來不及想太多,郁暖心拿著這份文件夾,一溜煙小跑,鑽進自己的車裡,順著男人車輛行駛的方向追去,同時一邊撥打冷天爵的手機。
男人的電話依然打不通,郁暖心敢斷言,他一定是將她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真是該死!
沒有辦法,她也只能用自己的一雙眼睛滿大街掃瞄了,幸虧她視力不錯,很快便發現了三百米開外的那輛黑色加長奔馳,正是冷天爵今天的座駕。
郁暖心緊隨其後,只不過前面車內的保鏢很快便發現了異常,開車的黑衣男子壓低嗓音道:「冷先生,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冷天爵不疾不緩的轉頭望了一眼,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小女人今天就是從這輛車內鑽出來衝向他的,冷冷地丟下一句:「甩了她--」
「是。」黑衣男子恭敬的應了聲,緊接著一踩油門,車速提升了許多。
郁暖心眼看著自己被前面的奔馳甩得越來越遠,不由暗暗低咒出聲:「冷天爵,你根本就是個超級大大大渾蛋,你以為本小姐喜歡糾纏你麼?不是為了你的女兒,本小姐犯得著從法國千里迢迢的飛來這裡騷擾你?想開車甩了我,沒門!」
一邊低咒,郁暖心竟然鼻子一酸,委屈的落淚了,倔強的咬著下唇,也把油門狠狠的踩了下去,她今天還非得追上他不可。
就這樣,女人的倔脾氣也犯了,雖然隔著不算短的距離,卻緊咬著男人的車不放,前面車內的男人額間黑線隱隱欲見,這女人不要命了麼,大馬路上玩起了飛車。
「揚子,不要再繞圈子,抄近道去會議中心,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冷總還有正事兒要辦。」一旁的阿正忍不住低沉出聲,看著主子一臉鐵青,再看看時間,不能再延誤了。
「是。」開車的黑衣男子應了聲,之前繞圈子是想甩掉郁暖心,沒想到那女人竟然真是夠頑強的,緊咬著他們不放,眼下冷先生還有重要的會議,只能抄近路趕過去了。
郁暖心看著前面的車鑽進了一條深巷,也緊隨其後的跟了過去,可那條路還真是考驗駕駛技術,她好不容易才跟了出去,卻只能看見黑色奔馳的車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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