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結果又是大大出乎了冷天爵的意料之外,郁暖心的房間裡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沉悶味道,想必已經很久都沒有人進來過這個房間。
「冷……冷先生,您不會是在找我姐吧?她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冷天爵的電話響了,看見屏幕上的號碼冷天爵眸底閃過一抹精光,是阿正打來的,想必是他那邊有了消息。
果不其然,電話那一端傳來阿正欲言又止的聲音:「冷總,我已經在出境名單上查到了她的名字,昨天她去了法國……」
「法國機場那邊……趕緊派人給我堵上她,就算是綁……也得給我把她綁回來。」冷天爵低沉出聲,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一陣發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可是……飛機就在兩個小時前……已經降落了。」阿正的聲音顯得很為難,如果郁暖心的航班還沒有降落,那他可以立馬發郵件給法國那邊,讓他們對比她的照片,在機場將她攔下來,可是現在看來,在茫茫人海中尋找,無疑是大海撈針。
冷天爵深邃的眼神立馬黯了下去,冷冷的丟出一句:「派給我的去找。」
掛斷電話後,男人的眼睛回落到郁寶盈身上,那冷冽的眸光讓郁寶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冷天爵似乎也看出了女人的懼意,眸光突然一點點變得溫柔起來,醇厚的嗓音從喉嚨裡逸出:「寶盈,你對我說實話,她……和誰一起去的法國?」
「我……我不知道。」郁寶盈面對男人突如其來的溫柔,一時還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恍若夢境,感覺自己突然之間變成了童話裡的公主似的。
「你一定知道。」冷天爵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從郁寶盈的眼神裡,他能察覺得到,這個女人有事情瞞著他,一定和郁暖心去法國的事情有關。
「我……」郁寶盈低垂眼斂,腦子飛速的運轉起來,她突然覺得,這是老天爺給她的一次機會,姐姐既然有意躲著冷少,那也就意味著,姐姐根本就不愛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為自己製造機會,應該也不算對不起家人。
「寶盈,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無形中為女人增加了壓力,郁寶盈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暗暗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開口了--
「冷少,我能這樣稱呼你嗎?」
「當然沒問題,大家都這樣叫我。」冷天爵半瞇著狹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這個看似怯懦的小女人,不知道她會帶給自己怎樣驚爆的消息。
「其實……姐姐她……是和新男朋友一起去了法國。」郁寶盈一咬牙,心裡完全豁出去了。
冷天爵的臉色頓時一黯,黑沉了下來,原來僵滯在唇角的笑意瞬間凝上一層冰霜,空氣也像是被冰霜凝凍住了似的,每一次呼吸都是冰寒的氣息。
「新男朋友?你指的……是左家侑?」冷天爵犀利的眸光冷冽的像冰寒的鋒刀一般,郁寶盈這一刻也開始害怕起來,她怕自己再說下去,會露出破綻。
「我……我不知道,冷少,求求你不要再問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大腦亂成一團的冷天爵而言,並未察覺她的慌亂有什麼異常,反倒更感覺這一切更顯真實,一定是郁暖心特別交待過,否則郁寶盈也不會如此為難。
「哼!還真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冷天爵冷哼一聲,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真的不應該再對那個女人有任何的留戀,因為她根本不配!
「冷少,我……我可以和你交往嗎?」郁寶盈一臉正色的望向冷天爵,突然開口道:「我……我是真心喜歡你,如果你和姐姐之間已經結束了,我……我可以和你交往嗎?」
男人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複雜,盯著郁寶盈看了好一會兒,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四個月後
法國一個偏僻的葡萄莊園的白牆平房裡,郁暖心幫著姐姐一起清洗著明天酒宴需要的的酒杯,還有一些其它的餐具。
這間葡萄莊園的主人是林曉蔓的老主雇,這麼多年林曉蔓都一直隱居於此,而這兩年林雅惠帶著孩子也住在這兒,上次郁暖心來的時候莊園的主人曾經見過她,而且他還認出郁暖心就是萊雅珠寶的廣告模特,興奮的讓她為自己的T恤上簽名。
「姐姐,明天都是些什麼客人?」郁暖心一邊擦拭著玻璃杯,一邊輕笑著問道。
「不知道,這些……我向來都不關心,我也從不和客人見面。」林雅惠溫婉的輕笑出聲,同時眸光瞥向不遠處的兒子,小傢伙又去給葡萄樹澆肥了,每次便便他都會特意去葡萄樹架旁,看得人又好氣又好笑。
「萌仔--」林雅惠輕喚一聲,萌仔回頭衝著她扮了個鬼臉,郁暖心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小手不由輕撫上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過不了多久,這個小可愛就要出生了,每次看著萌仔,就讓她無比期盼這個小生命的誕生。
「萌仔真可愛,現在總算會說話了……」郁暖心輕笑著道,想當初她認識萌仔的時候,小傢伙的口齒也不太清晰,相隔四個月,現在已經能夠說流利的句子了。
「很快……咱們莊園裡就又多了一個小可愛,希望是個女孩,千萬別再像萌仔那麼頑皮才是。」林雅惠溫柔的笑望向妹妹隆起的腹部,姐妹倆像是形成了默契似的,從來沒有人會提到孩子的爹地,孩子是屬於她們的,不需要男人,她們帶著孩子,照顧老人,做做簡單的農活,生活簡單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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