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男人粗糲的大掌在自己腰腹部輕輕摩挲,郁暖心的一顆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特別是當她聽見冷天爵說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圓潤時,簡直快要忘記了呼吸。
如果讓他發現她懷孕了,那……恐怕只會讓一切變得越來越複雜,想到這兒,郁暖心心頭一驚,看似漠然的淡淡小手不留痕跡的從男人掌心滑落,清冷的嗓音淡淡逸出:「冷少,說話歸說話,請你手腳注意點,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她的話確實提醒了男人,冷天爵緩緩地鬆開環在女人腰間的手,狹長的鷹眸半瞇起,突然傾身斜倚在女人的車門上,看似漫不經心的表情,冷冷的將郁暖心由上至下的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長的道:「好像真的長胖了點兒……不過卻更有女人味兒了。」
「原來冷少欣賞女人,都是靠鼻子來聞的……」郁暖心淡淡的應道,女人味兒是什麼味兒?恐怕也只有這男人自己懂了。
冷天爵只是淡淡的睨了她一眼,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對於女人的好壞,除了聞,當然還有其它的鑒別方式,這個……你懂的。」
男人說到最後一句時,語氣裡除了曖昧,還有郁暖心能夠清晰感受到的鄙夷與不屑,她自己自己在他眼裡是不堪的拜金女,天下最有心機、見錢見開、水性揚花的無恥女人。
郁暖心暗暗咬呀,小手忍不住攥握成拳,她真的很想一拳飛過去,打碎他的兩顆大門牙,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辦到,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
「怎麼?還想打我?從小到大……我媽咪也不曾對我動過手,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冷天爵就像猜透了女人的心思似的,淡淡的吐出一句,他的話也讓郁暖心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這男人似乎比她自己還要瞭解她。
「冷少說得沒錯,如果我是個男人,此刻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揍你一頓。」郁暖心淡淡的道,清冷的水眸無畏的對視上男人熾烈的眼神,聲音雖然很輕很輕,卻不難聽出其間強堅倔強的力量,就像一棵在逆境裡努力生長的嫩芽,看著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男人唇角突然勾起一抹邪魅冷笑,盯著女人的深邃眸光不知不覺中暗暗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不待他出聲回應,郁暖心的聲音再度從旁邊逸出:「請冷少讓開,我要開車……」
「如果我不讓呢?」男人此時的嗓音帶著幾分調戲的味道,明顯是故意和女人找茬,不讓她這麼順利的離開這兒。
郁暖心不由蹙了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坐駕,再看看這個斜倚在駕駛座門口的無賴,眸底劃過一抹清冷之色,淡淡的丟下一句:「如果冷少堅持,那你就繼續在這兒站著吧,本小姐不奉陪了。」
說罷,郁暖心瀟灑的一個甩頭,轉身離去,大不了她打車回去罷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冷天爵臉上的表情確實微微怔愣了數秒,眼看著女人就要這樣消失在自己眼前,男人突然長臂一伸,一把拽上郁暖心的小手,眼底閃過一抹誨暗幽深:「難道就這樣走了?你不是說想請我手下留情嗎?怎麼見了面……反倒隻字不提?」
冷天爵只是輕輕一拽,郁暖心整個人便朝後倒去,驚得她條件反射的伸手護住肚子,卻在下一秒已經落入男人結實的胸膛,他寬厚的胸膛還是那麼溫暖,暖得讓她差點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幾乎連動也不想再動。
「你想怎麼樣?」郁暖心沒有掙扎,面無表情,淡然自若的冷言道,經冷天爵這麼一提醒,她確實想到了這件事兒,雖然她和陸凱豪現在還在竭盡所能的想要挽回局面,可是如果萬一……說得是萬一這件事情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情形下,她不能不為陸家想一條後路。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你能陪我一夜,或許我會考慮放過陸氏……」冷天爵面不改色的淡淡出聲,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就像他只是通知她一聲罷了,她根本就沒有選擇權。
「無恥……」郁暖心脫口而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男人竟然開口便是要讓她陪夜,簡直是無恥到了極致。
「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本少,我一向都是這麼無恥的,更何況你也賺到了,不是嗎?要知道若是沒有我的幫助,陸氏這一次的損失,一定會超過十個億,這一點……相信不用我說,你心裡也是清楚的。」冷天爵一邊說話,修長指尖輕輕佻起女人的下巴,眸底的貪婪就像是看著一件極其珍貴的藝術品。
「冷天爵,你玩夠了嗎……」郁暖心抬起小手,狠狠的一把推開男人的手,看著他的手指從自己的下從自己的下巴滑落,秀眉蹙得緊緊的,忍無可忍的冷冷道:「不管你有沒有玩夠,本小姐已經受夠了,請你離我遠點,我不想再和你發生任何關係……」
冷天爵犀利的眸光,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她,他是天生的強者,於他看來女人就應該乖乖的臣服到他的腳下,可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這女人依然還保持著她的清傲,不肯向他低頭,這也讓他不禁有些惱了。
郁暖心就這樣對視男人的眸,一瞬不瞬,看著男人的眸光越來越黯,狹眸一點點半瞇起,狂妄傲慢的神態就像只既優雅而又危險的獵豹,為他俊美的五官憑添了幾分令人屏息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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