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心懶得解釋,淡淡的瞥向窗外,瀏覽疾馳而過的風景,回想著法國發生的一幕幕,雖然林曉蔓重病在床,不能為她這個女兒做什麼,可是一想到媽咪望著自己時,眸底的那抹溫柔,就讓她感覺很幸福,她終於有了一份屬於自己的母愛。
如果不是因為公司的事情還需要處理,如果不是因為這裡還有一個令她牽掛的人,她真的不想回來,就想在那茂密的葡萄莊園裡,和媽咪姐姐生活在一起,樸實的田園生活令人感覺很踏實,踩著泥土比踏在大理石上的感覺,要美妙千萬倍。
冷天爵深邃的鷹眸越來越黯沉,那女人究竟在想什麼,臉上竟溢出幸福的流光,讓他心頭的怒火更旺,這女人是再回味這些天的甜蜜麼?就算他們之間只是契約,那她也是他花錢買來的太太,她就該盡到冷太太的職責,不能令冷家蒙羞。
一路上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直至車駛入冷家別墅,最後緩緩地停了下來,郁暖心從自己這側下了車,朝著大門的向走去,卻在剛走到門口的瞬間,男人高大的身影擋下了她的去路,郁暖心冷冷的掃了冷天爵一眼,淡淡道:「冷少,你有完沒完?」
說罷,欲撥開男人的身體,可是男人卻佇立在原地,跟銅牆鐵壁似的,一動不動,郁暖心只能無奈的抬眸,再次凝視向男人陰霾一片的俊臉。
「冷少,你究竟想怎麼樣?」郁暖心冷冷的道,他臉上的青瘀和嘴角的血跡依然清晰可見,都是剛才在機場的戰績。
「解釋清楚。」冷天爵低沉道,冰寒冷冽的猶如地獄裡冒出來的聲音。
「我解釋有用嗎?你心裡壓根兒已經有了主意。再說……我們之間有必要那麼較真嗎?」郁暖心側過頭,秀眉微挑,帶著幾分不悅的淡淡反問一句。
「你這是在暗示本少……我們之間只是契約,所以我無權干涉你和別的男人幽會嗎?」男人鷹隼般銳利深邃的黑眸,盯著眼前的小女人,戾氣中透著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與權威。
郁暖心怔了怔,看來這男人是認定她背地裡和左家侑幽會了,若是連信任也沒有,那就隨他去吧,他愛生氣就自個兒氣去,是他自找的。
「冷少要這樣理解也可以,我和誰幽會都與你無關,而且……我去的是法國,也沒有被狗仔拍到什麼不雅照,更沒有損傷冷氏的顏面……」
空氣瞬間就像凝固了似的,男人陰霾的俊顏越來越黑沉,低沉醇厚的嗓音再度逸出:「郁暖心,我還真是看錯了你,眨眼的功夫,你就爬上姓左那小子的床了……」
冷天爵的語氣幾近咆哮,含藏著濃濃醋意,今天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幾近是忍了又忍,最終衝動戰勝了理性,猶如脫僵的野馬,再也控制不住的衝出了閥門。
面對男人言語上的侮辱,郁暖心只感覺心倏地一緊,在男人咄咄逼人的寒光注視下,只感覺一陣寒意從腳底湧起,直衝上頭頂,涼嗖嗖那種感覺,讓她的身體也隨之變得冰涼,郁暖心不自然的嚥了咽喉嚨,佯裝鎮定的淡淡道:「冷少,請你說話放尊重些……」
「放尊重?!這恐怕是本少這輩子聽見的最最好笑的笑話,一個可以用錢買到的女人,還希望得到別人的尊重。說吧……他給你了多少錢?一億?五億?還是十億?」冷天爵突然一陣狂笑,那笑聲聽在耳底令人感覺猙獰可怕,就像從地獄走出來的撒旦一般。
「好,很好,你可以不尊重我。可是……你也沒有權利約束我,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可說的了,請讓開。」郁暖心冷冷的道,清冷的水眸毫無懼意的對視上男人的鷹眸。
天爵鷹梟般犀利的眸光,直直的射向郁暖心,半響沒有發出片言隻字,玻璃窗照射進來的陽光忽然暗了下來,原本投在他身上的明亮光線,此時變得有些陰冷,襯著他邪肆的眸子,就彷彿是暗無天日裡森冷潮濕的寒潭,散發著幽寒的氣息,在不知不覺之中滲透人的心骨。
雖然男人沒有說話,可是身體卻明顯的朝旁邊挪了一點,雖然空隙很小,但郁暖心就這樣無所顧忌,貼著男人的身體擠了過去。
走進屋子,郁暖心一眼便瞥見了正在打電話的張嬸,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在向冷老夫人匯報,她已經回來的消息,郁暖心此刻什麼也不想去思考,經過了十幾個鐘頭的飛行,她現在只想泡個熱水澡,好好的休息。
回到房間。郁暖心便直接進了浴室,等她好好的泡了個的熱水澡從浴室裡走出來時,差點撞進一道寬厚的胸膛,冷天爵就這樣佇立在浴室門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你要做什麼?」 郁暖心著實被男人嚇了一大跳,剛從浴室出來,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他就像個幽靈似的站在門口。
「你說我能幹什麼?你不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嗎?我來滿足你……」冷天冷冰冰的聲音揚起,像個鞭子一樣狠狠抽打在她的耳邊。
「無恥--」郁暖心氣得渾身發抖,這男人還真是蠻橫不講理,沒完沒了了。
雖然嘴裡罵著,可是郁暖心也被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駭人氣息嚇到,從男人的臉色不難看出,他此刻異常憤怒!
「無恥?!你給本少戴綠帽子,到底是誰更無恥?」剪裁合體的意大利手工西服,將男人本質的野性用文明遮掩,可卻怎麼也遮不住全他身透著的戾氣,那雙鷹隼般犀利的黑眸,像獵豹一樣貪婪,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猶如盯著可口美味的獵物,有著嗜血般的慾望。
PS:二更奉上……還有三章。